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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是具備了超凡的心境,和超凡的本領的人,普通的想要對之加以採訪的攝像師即使足涉深山,也很難得見,二者之間相差的不是錄影的裝置是否先進,拍攝的技巧是否高超,而是兩個精神世界。
所謂,玉不與瓦碰,龍不與狗鬥,佛不與人爭,神龍見首不見尾,而就連能夠見到尾的人,也要靠修來的緣分,和沒被汙染的靈根,所說的就是這個道理。
在某處隱蔽在武當山脈深處的孤峰崖頂,一位身穿破舊道袍的修道老者,盤坐在一處石臺上,雙目緊閉,雙手掌心朝上,平放於雙膝之上,
正在練著道家的陰陽二氣吐納心法。寒風掠過山頂,將他的鬍鬚,和道袍吹起,更為其增添一絲仙風道骨之氣。
一位年輕的道童,從後面走上來,單手立掌,恭敬的說道,“師傅,有位姓萬的故人想要見您!”
老道士閉著眼睛說道,“你引他過來吧!”
“師傅,您不是不見外人麼?”
老道士說道,“你拿咱們在山上種的菜,去山下集市上賣,同你交易的人,不都是外人麼?所謂的外人,是那些萍水過客,卻不能在你內心常留之人,能找到這裡的,就不算是外人,你去吧!”
道童點頭應允,不一會兒,將一名身披幹部大衣的老者引到老道士打坐吐納的崖頂,繼而轉身離去。
“真的打算就這麼了此餘生了?”
萬青山從老道士的身後走過來,站到他的身邊,雙眼凝望著前方被白雪覆蓋的重重山巒,負手而立。
“如果當真能就這麼了此餘生,那也算是我的一大幸事,可是這世間有太多的事情,並非能夠容我打算,
該來的,還是要來,欠下的,遲早要還,既然躲不過,倒不如不躲!”
老道士說道。
萬青山笑了笑,“你還是這副脾氣,不過倒是比小樑子痛快多了!”
“你去五臺山了?”
“是啊,我不光是去了五臺山,還去了我們當年長江八宿其他幾個兄弟的埋骨之地,就當是此生最後的一次訣別吧!”
“梁正道早就已經對黨派的紛爭死了心,他還會再次出山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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