愣神,“青福,你可曾聽到……”
青福點點頭,有些忌憚的說,“少爺發火了!”
記上次白顧靖發火,好像是幾個月以前的事情了。白青二福忙著向外跑,白顧靖發火的影響一直很壞,指使完白福,還要折騰青福的,每次發火只有一個目的,那就是——瀉火。
青福一邊跑,一邊問“白福,你不是說,少爺方才還笑呢嗎?怎麼這會就發怒了,是不是你沒看好?”
兄弟兩個在白顧靖身邊呆久了,熟知白顧靖的脾氣,白福常伴白顧靖左右,自然這察言觀色的任務,就有白福承擔了。
“不會的,方才少爺確實是笑著的,我看見少爺抱著少夫人,笑得可開心了。說來也怪,怎麼這好端端的就發起脾氣了呢,這才多會功夫。”白福辯解這,白福確信看到少爺的笑,夫人也在笑,不會看錯的。
兩個人跑著跑著,青福猛地扯住白福衣袖,兩個人站停下來,“我知道了!”青福說著,眼睛裡閃爍著狡黠的光芒。
“啊?”白福吃驚的半張著嘴巴,青福則是一副瞭然的樣子,好像很瞭解似的點了點頭。
“白福!”白顧靖又喊了一聲,不知道是時間過得太慢,還是白福磨蹭了,白顧靖不自覺的急躁起來,晾好的水,喝了一杯又一杯,也不見解渴。
聽了呼喊,兄弟兩個拔腿就跑,白福不信青福說的話,她家少爺怎麼說也是美少年,誰能抗拒少爺的顏,白福叫青福不要胡說,免得傷了少爺的名聲,青福一臉不服氣,笑話白福不懂人情世故,兄弟倆就此還打了個賭,以守夜為資。
白福輕叩門扉,走進來,白顧靖的表情有些嚴肅,指了指屏風後面,讓白福收拾一下。待白福收拾去了,白顧靖果真就喚了青福,讓青福在門外守著,保護蕭姍安全。白顧靖自己到專門供給自己沐浴的房間,泡湯去了。
因著白顧靖特殊的身份,白饒和顧青特意選了一處房間,專為白顧靖沐浴之用。上了門栓,白顧靖懶懶的褪去衣裳,抬起腿,腳尖在水面輕輕划動,試著水溫,涼了一些,彎下腰,舀上一瓢熱湯,再試試,如此反覆幾次,才調得適宜水溫。隨手抽出髮簪,如瀑長髮,卷著的綢子一般,垂落下來,左手右手配合,放開緊緊包在身上的裹胸布。白顧靖唯有這一時刻,才能恢復本來女兒身,本該滂沱的特徵,扁扁的,只是微微有些隆起,說是強健的胸肌,也有人會相信,只有白顧靖知道它們是柔軟的,流動的。白顧靖坐在浴盆裡面,用小小的瓢,舀起熱湯,緩緩澆在身上。兩手搭在盆邊,白顧靖低頭看著,再不明顯也無法忽視的特徵。
房頂上傳來一陣腳步聲,白顧靖忙著起身,擦去身上的水跡,利索起抹胸,穿好中衣,開門出去,往房頂上看,異樣難尋。白顧靖忙著往回跑。房門外,青福倒在門口,白顧靖猛地推開門,床前有個黑影,床幃撂了一半。
“住手!”白顧靖喝喊一聲,拿起一隻杯子,拽了過去。
黑衣人,黑帽黑衣黑褲,還萌了黑紗巾,看不出面容,一雙丹鳳眼神情閃爍,見杯子飛過來,從腰間摸出一隻飛鏢,手腕猛抖,飛鏢不偏不倚正中杯身。杯子咔嚓一聲,從中間裂開,接著落在地上摔了個粉碎。黑衣人趁著白顧靖愣神的功夫,掀開後窗,一個縱身跳,逃了出去。
聞訊趕來的家丁,進來黑衣人已經消失不見了。家丁分了幾組,一些往後窗外追尋,一些再周圍又搜了搜,白福把青福拖了回去,用醒神香在青福鼻尖晃了晃。
青福睜開眼睛,看到白顧靖,深情緊張,歉疚非常,“少爺,青福失職,沒能保護好少夫人。”
“青福,發生的事情,還記得嗎?”白顧靖想要了解更多的關於黑衣人的資訊,目光緊緊的鎖在青福身上,責怪無濟於事,白顧靖只想知道那個人是誰,要做什麼。
“白福倒水去了,青福就在這守著,聞得一種怪味,回頭的功夫,想要一看究竟的時候,脖子被人猛地砍了一下,接下來的事情就不知道了……少爺,青福失職,青福甘願受罰。”青福噗通一聲,跪在地上,頭也不敢抬一下。
“嗯,失職的事情回來再說,”白顧靖扶起青福,交給白福,“去好好休息,回來想起什麼再告訴我。白福,你今夜守著青福,免得刺客動手腳。”
“是少爺!”白福架起青福,兩個人一左一右,搖搖晃晃的,“少爺,那我們先回去了。青福,咱們走。”
等哥倆出門,白顧靖便將房裡多餘的人也請了出去。刺客已經打草驚蛇,今晚應當不會再來了。那隻落在地上的飛鏢,和那晚發現的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