燒紅的鐵,放了進去。紅色的鐵,遇到清涼的水,哧啦一聲,一股濃白的煙,從水面騰起,跟著乾鍋鉗子夾著一塊烏漆麻黑的東西,先前的軟糯已由剛硬取代。
年輕的鐵匠,取下鐮刀,在磨刀石上蹭了兩下,烏黑的金屬,瞬間銀白鋥亮,金屬感十足。
老鐵匠接過鐮刀,交給白顧靖,讓他自己端詳,轉過頭來,又對狗兒說道,“你這個娃娃,先前話多的嗡嗡嗡,這會兒又成了蔫屁精,咋回事!拉風箱去,癟癟肚肚。你倆人咋回事!”老鐵匠連帶著中年鐵匠一塊說了,便不再管他倆人的事情。
花兒給中年鐵匠倒完水,又提著銅壺倒了一碗水,端到狗兒身邊。花兒沒說話,就那麼安安靜靜的看著狗接過睡,坐到狗兒身邊,不言不語。
“咋樣?”老鐵匠問。
白顧靖仔細找著鐮刀頭上的戳印,終於在鐮刀尾部,預留著與鐮刀把連結的位置,看到了一個不大的印記,這是個無框印戳,三條長短不一,彎彎曲曲的線,象形圖案,似風若水。白顧靖腦筋一轉,咂咂嘴,故意表現出不滿意的神態,“可還有比這小些的?這把太大,不好揮舞。”
“多小為宜?”老鐵匠在江湖走了幾十年,形形色色的人見過不少,有的只問不買,有的挑三揀四,還有的一件器具要反反覆覆改上很多次。
“鐮長去三指,鐮寬去半指。”
白顧靖說得煞有其事,老鐵匠信以為真,又問了形狀。未免生疑,白顧靖留下定錢,便騎馬離開了。
方才和老鐵匠交談的時候,白顧靖注意到花兒狗兒也在說話,虧得中年鐵匠又在打造別的什麼東西,這幾個人說話的聲音都不算小。花兒和狗兒的對話,白顧靖聽了一些,心下有了打算。
回城的時候,天色已晚,回去吃飯許是趕不上時候了,白顧靖臨時決定,到聚賢樓解決晚飯。以前的白顧靖是聚賢樓的常客,這裡的夥計們也都對這位白家公子很是熟悉。小二見著白顧靖下馬,笑呵呵的應了上去,一面咐夥計將馬牽到後院,飲水喂草,一面將白顧靖引導二樓雅間,沒讓白顧靖費心,很快就將菜品酒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