著白福提供的訊息,再到那家鐵匠鋪看看去。
“夫君,”蕭姍叫住白顧靖,讓樂兒在凳子上坐了。
“嗯?”
“幾時回來?”
白顧靖笑了笑,“辦完事,就回來,不會去太久的。”
“嗯。”蕭姍欲語還休,目送白顧靖離開,肩膀也跟著鬆了下來。
“姐姐你不開心嗎?”樂兒問著。
蕭姍愣了愣,白顧靖說的沒錯,樂兒果然是一個直來直去的孩子,蕭姍眨眨眼睛,有些無奈,“樂兒怎麼會覺得姐姐不開心呢?”
“姐姐在嘆氣啊。大嬸告訴樂兒說,女孩子不可以嘆氣,嘆氣就是不開心,不開心就沒糖吃。”
嘆氣就是不開心,輕微的動作,都被這孩子觀察去了,蕭姍笑了,想起做好的桂花糖,拿出來給樂兒吃。
“姐姐,不喜歡樂兒嗎?”
“?”蕭姍有些不解的看著樂兒,跟著在樂兒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來,等著聽著孩子的回答。
“姐姐都不和樂兒說話。少爺哥哥說,‘話不投機半句多’。”
“……”這孩子到有點小白顧靖的感覺,就連那語氣,都有點像了,蕭姍抱著水果給樂兒,“姐姐只是不喜歡說話,沒有不喜歡樂兒。”
蕭姍不知道,白顧靖安排的小朋友,身負重任,這些對話,也不過是小朋友要完成任務的一部分而已。
☆、白府外
白顧靖順著馬道,一路策馬揚鞭,耳畔的風聲,呼呼作響,風馳電掣的感覺,反倒讓心情平靜下來。芳草清香,飛鳥清唱,馬蹄踏過的土路,塵土飛揚。白顧靖一聲竹青色短打,兩條腿緊緊的加著馬肚子,左手勒著韁繩,右手握著皮鞭,英姿颯爽。
白富說,經過這條土路,就會看到那個村莊,怎麼轉了半天還是沒能找對地方。
“叮噹…叮噹…叮叮噹噹……”金屬用力鍬敲擊的聲音,越來越清晰,白顧靖左手稍稍用力,收緊韁繩,馬兒的腳步也跟著緩了下來,收了蹄子,慢走踏步。
這座村莊與白顧靖在的主城,有些距離。村裡多是土坯房,商鋪也是很難找見像樣的。小孩子們在過道里玩耍,未免傷著孩子,白顧靖索性一步跨下來,牽著馬往前走,邊走邊打聽,鐵匠鋪的情況。
“前面那家就是。”
白顧靖順著村民指著的方向,終於找到了那家鐵匠鋪子,道謝過後,將馬在鐵匠鋪門口的木樁上拴好,一個人走了進去。
這家鐵匠鋪子不大,熔爐、鍛造臺、冷卻水缸,一樣不少。鋪子裡分散著站著四個人,三男一女,其中三個男人,也是老中青三輩。三個人頭上都裹著吸汗用的棉布頭圍,赤裸著上身,一個面板賽著一個都黝黑鋥亮,汗水浸溼脊背,一顆一顆汗滴練成線,順著留下來,無形的描繪著肌肉群的輪廓。年長的鐵匠,坐在熔爐旁拉著風箱,一拉一推,手臂的肌肉線條,顯而易見。鍛造臺,中年的鐵匠,雙手緊握一柄長把乾鍋鉗子,鉗子另一端夾著一塊紅得發亮的東西,年輕的鐵匠,雙臂掄圓,一把大錘狠狠的砸在那塊紅上,火星四濺,紅色凹下去也扁了一些。
那個少女,穿著一件藍色碎花粗布衣裳,頭飾也很是簡單,除了用頭繩扎住長髮,在沒有別的裝飾可言。那女孩的模樣倒也清秀,單鳳眼薄嘴唇,鼻樑高高翹翹的,讓人見上一面就能很好的記下來。
“爺爺,有人來了。”女孩走到熔爐旁,對著年長的鐵匠喊了一句,打鐵的聲音太大,小聲說話聽不真切。
“要打什麼?”老鐵匠的聲音很是洪亮,和他的年齡,反差很大。
白顧靖匆匆的看了一遍,牆上掛著的成品,有武器兵刃,也有農業器具,品種雖然不是琳琅滿目,倒也算得上齊全。白顧靖想了想說,“想打一把鐮刀。”
“鐮刀?”老鐵匠在牆上少了一樣,指了指牆上的一把,“那有把現成的。”西山牆上,掛著一把兩指寬,七十公分長的寬扇鐮刀頭,“接上鐮把就能用。”
年輕的鐵匠放下大錘,換了一個小點的工具,在那暗紅的金屬上,猛戳一下,許是太過用力,抖了一下,惹得中年鐵匠不滿,“你這小子,落個戳子都要抖一抖,這印記要是糊了,可咋整!”
年輕男子咬著牙,看著中年男子,咬著牙癟著嘴不說話,眼睛裡滿是不服氣,他的手還在不自覺地抖動著,看樣子方才的運動量不小。
“瞎吵吵個啥,狗兒,你把那鐮拿下來。”年長的鐵匠,吼了一句,中年鐵匠也就不再多嘴,自己到冷卻水缸前面,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