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君呢?”話語急切,蕭姍咬著唇,驚訝著自己的反應,話已出口,便是覆水難收。
看著蕭姍又將頭低下,白顧靖捧起蕭姍那張巴掌大的小臉兒,手心的溫熱,熨帖著微涼的面頰,捧在手心的一張精緻面孔,眼睛更加明亮,鼻尖小巧,朱唇紅潤誘人,想起晚間那一吻,真是讓人心心念念。蕭姍僵著,電流傳過身體,一陣酥麻,心也跟著漏跳一拍,痴痴的與白顧靖四目相接。
“你希望我怎樣呢?”白顧靖語氣嚴肅,一本正經的看著蕭姍,等待著回應。
“我……”
蕭姍躲避著白顧靖靈動的目光,不敢與之對視,心口砰砰跳著,氣息也跟著凌亂許多。
白顧靖忽然笑起來,捏了捏蕭姍的臉頰,Q彈的手感,滑不留手。“好了好了,不逗你了。認真的樣子,也很可愛。不困了麼?”
“……”蕭姍被白顧靖耍了一次,便也有些怨念,嘟著唇,有些微嗔。
“又不說話?”白顧靖又上了一隻手,兩隻一起掐著人家水嫩的小臉兒,說是懲罰,手上力道極輕柔。
蕭姍別過臉去,幽幽說了句,“不困。”心跳忽而停輟,忽而狂亂,心情也跟著上上下下,心絃不定,叫人如何入眠。
“那好,聊會天?”蕭姍不困,白顧靖也才醒,兩個人這麼傻愣愣的站在門外,也不是個事兒,下著雨的深夜,空氣冷得鑽骨頭,“我們去書房。”
“好。”蕭姍應著。
在冷空氣中站久的白顧靖,邁開步子,一個激靈,寒風刺骨。蕭姍解開披風,欲為白顧靖披上,動作才做了一半,就被白顧靖制止了。
“給我捂捂手,就好。”白顧靖笑著,厚著臉皮,握住柔荑,倆人往書房去了。
白顧靖的手,冰冰涼涼的;蕭姍的手,溫溫熱熱的;相互靠近的溫度,慢慢中和。
關上書房門,點燃蠟燭,房間裡一片昏黃的光。有四壁擋風,也就沒有那麼冷了。兩個人面對面的坐在榻上,白顧靖自顧自的脫了鞋子,圈在榻上,抱著膝蓋坐著。這樣的一個姿勢,很是暖和。蕭姍則是側著雙腿,端莊的坐在對面。
“聊點什麼吧。”
“嗯。”蕭姍晗了頷首,等待白顧靖挑起話題。
“你一直這麼乖麼?我說什麼你都是‘嗯’、‘好’。”白顧靖笑著看著蕭姍,這個女孩子一直乖乖的,小白兔似的,有些可愛,讓人看了想要欺負。
“……”蕭姍不知道怎麼去回答,憋著嘴看著白顧靖。
蕭姍越是等待,白顧靖就越不說話,就這麼靜靜的對望,讓蕭姍主動開口。這麼堅持著,有一盞茶的功夫,白顧靖終於敗下陣來,蕭姍定力太強。
“呵,你還真是沉得住氣。好了,隨便聊點什麼吧。蕭姍……”
哐噹一聲,房頂瓦片落地,緊跟著又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,一個人影兒躥過。
“有刺客!”守夜的家丁,敲響竹槓。被驚醒的家丁,抄了傢伙,循聲而來。
不知什麼時候,蕭姍縮在白顧靖的懷裡,瑟瑟發抖。吹熄蠟燭,白顧靖抱緊蕭姍,手裡緊緊握著劍,目光在窗戶和門口徘徊。
“別怕,有我呢。”
☆、領命查刺客
是夜,白府前廳,長了燈,庭院裡裡外外增派了巡夜人手,每個房間門口都有佩戴武器的家丁把守。白饒和顧青在前廳坐了,翠竹又為顧青拿了條毯子披在身上。夜微涼,雨後更甚。
見管家從外面風風火火跑進來,白饒捋著鬍鬚,有些生氣,“刺客抓到了?”
管家搖搖頭,白饒怒喝一聲,“傳我命令,府內上下,加強夜間巡邏,都給我打起精神來!”
“是!”管家退下去,將白饒的命令,傳達給幾個管事的,再逐一分散訊息。庭院裡,走廊間,燈火通明,巡邏人,一隊一隊,交叉監控,不敢懈怠。
“白福!”
“白福在!〃
“你給我叫白顧靖來前廳!”
白饒將白福遣走,便又喚來青福,“青福!”
“青福在。”
“你去和管家一起檢視檢視,看看府裡是否少了什麼。如有情況,速速彙報。”
“是!”
白饒眯眯眼睛,若有所思,雙手緊緊的攥著拳頭,骨節灰白,青筋繃起。縱橫沙場數十載,府內一向平安無事,白府的家丁也都是經過嚴格訓練,各個武義高強,可見來者並非等閒之輩,會是誰,這麼大膽,ta又究竟所謂何事,夜襲將軍府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