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人闖入,眉豔連忙舉劍防護在池引身邊,燕王也是從驚異中恢復,想要護住許延,卻是眼睜睜的看他被挾持。
“你們快放開他。”燕王又驚又怒:“你們要是敢動他,我會讓你們生不如死。”
為首的黑衣人只道:“我等來此不過是為一人。”說罷,他將頭轉向池引,帶著篤定道:“戰王,你是要你的命,還是他的命。”
池引撐著身子起來,一步一步的走來,聲音莫名鎮定人心:“當然是要他的命。”
這場脅迫並沒有讓其他人感到害怕,因為有他們的戰神在場,許多人在銀劍刺向池引的身子時,還在等待著一場精彩的大逆轉。
不過當鮮血噴射而出,池引的身體緩緩落地時,人群中才傳來尖叫聲。
許延呆滯望向池引,眼神一絲亮光都無,他只是道:“為什麼,你會躲不開。”
那個無所不能的男人只是在地上抽搐著,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。
鮮血從許延的臉龐滑落,他縱身撲到池引身邊,壓低聲音道:“你快起來,莫再開玩笑了。”
他顫抖著手摸上那個男人的臉龐,眉眼,待是摸到鼻息時,許延的身子重重一抖:“阿引,你醒過來啊,我求求你醒過來。”
烏雲遮住月亮,沉悶的空氣中帶著血的腥氣,眉豔執劍走來,邊哭邊笑道:“他醒不過來,就算沒有這一劍他也醒不過來。”
“自是一年前他救起你,他就沒有一件事情順心,你現在終於害死他了,你開心了嗎。”眉豔蹲在男人的身邊,那張冷峭的臉色灰敗,帶著死氣,眉豔痴迷的撫摸著:“ 他刺你一劍,現在已經還你,他不欠你什麼了。”
“怎麼不欠,他欠我許多。”許延搖著頭。
“你中毒,他將世上唯一顆長生果給你解毒,你無聊抱怨,他整晚整晚熬夜批改公務,只為了白日能夠陪你,你嫌他不懂風趣,他便四處找尋趣聞軼事,你不喜他手染血腥,他就真的放下護住性命的武器。”眉豔從懷中摸出一個瓶子,將瓶子開啟,倒出水來往臉上抹著。
“他從來沒有變心,不過是身染重病,捨不得你。”那張豔麗的臉在藥水的塗抹中逐漸變形,連著清脆的嗓音也變得硬朗:“明明最後只需要你的心頭血,只需要一點血,他就不用死,師兄,你知道嗎?”那張臉抬起時,已經看不到從前的美豔女人,是個妖媚的男子。
許延跪坐在地上,臉色沒有血色,他身子發抖,壓著聲音問道:“你說謊,是你愛上了他,你在說假話。”
“師兄,是我們愛上了他。”眉豔將臉挨著池引臉上,“你愛上他,捨不得殺他,他也愛上你,終究是為了你死,只有我愛上他對你的愛,只有我什麼都不是。”
許延捂著臉,無聲哭號。
“為什麼你那麼傷心。”眉豔的聲音帶著少年獨特的稚嫩:“我們完成了任務,殺了這個惡魔,為什麼你會哭,為什麼我也會哭。”
那群黑衣人很快就被侍衛圍住,亂箭射死,只是趴在池引身邊的兩人還在那裡又哭又笑,侍衛們礙於戰王的遺體,不能放箭,只是圍得透實,不給他們逃跑的機會。
燕王站在前面,臉色複雜:“殺了池引,這就是你嫁給我的原因?”
許延轉過頭,黑亮的眼睛毫無光澤,他愛過池引,也曾被他傷透了心,他最初是想過重新開始,對於燕王利用下也有真心。可現在除了池引的好,他還能想到什麼。
他輕輕地笑著,望著扮作女子同他裡應外合的師弟,後者對他眨眨眼,然後用一把尖刀戳向心窩,然後,他在世上最後一個親人就沒有了。
坐在沙發上,戰神池引身著盔甲,看著巨大的落地鏡中,前世那個害死他的人,輕輕地吻著他,看慣了他憎惡的眼神,對於這般痴迷,他眼中迷茫有些不習慣。
“池引,對於這樣的結果,您還滿意嗎?”坐在辦公桌旁的男人抵著黑框眼鏡,溫和的問道。
池引點了點頭,前世將他害死的兩個男人,一個死在他身邊,一個痛苦孤獨一輩子,他心中滔天的怨恨也逐漸消失。
“那就將你的怨恨給我吧。”那個男人從抽屜中拿出一個玻璃瓶,才撥開瓶塞,一團灰色的霧便被吸入,那個身著甲冑的身影漸漸消失,逐漸模糊不見。
☆、豪門恩怨一
“呼,真是麻煩。”
“司齊,你這次任務完成不錯嘛,一舉將兩個仇人收服,虐身又虐心。”一塊黃色的海綿蹦上臺燈,激動囔道。
“熟練了而已。”司齊抵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