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經深深的嵌入到手心裡,她苦澀道:“王爺,咱們走吧。”
池引深深地看了那個被眾人調侃的男子一眼,似乎下來很大的勇氣,終於是轉身離開。
在眾人看來如鋼鐵般的男人是從來不會害怕,從來不會受傷,所以,當戰王池引連續一個月都未上早朝時,皇帝只是打趣道:“果真是得了美人兒,竟是讓我這個不解風情的兒子沉溺於溫柔鄉。”
當天,池引拖著病體,接受皇帝賞賜的八個美人,並且極其妥善的將她們安置在後院。偌大的戰王府,知曉他如今狀況的不過是眉豔一人,他是鑰國的戰神,若是戰神不在了,這個富裕豐饒的國度會受到多少豺狼的垂涎,他連想都不敢想。
“王爺,許公子吃了那顆長生果,或許他的心頭血可以救您的命。”眉豔從前不敢提,可是見著王爺日漸消瘦的面龐,她已經忍不住了。
果真,得到的是毫不猶豫的拒絕。
“王爺,許公子不過是流些血受點傷,可是卻能救您,眉豔求您了。”眉豔幾乎是哭喊道,可回答的卻是那個男人空洞的聲音,那個男人道:“他最怕痛了,莫說是可能,即便是萬分之一的機會,我也是不願他受傷。”
眉豔看著那個目光呆滯,連呼吸都顯得極輕的人,他曾經是那麼耀眼,讓人痴迷敬仰,可是如今卻變成這副光景。她的眼中帶著恨意,都是那個人,是他害的他的戰王變得如此。
夜漸漸地黑透了,燕王府中一派燈火輝煌,今日是燕王妃的生辰。燕王非常寵愛他的王妃,生辰宴辦的是氣派又弘大。
正當歌舞昇平,歡聲笑語時,一個女子提著柄寒劍衝上前去,瞬間人群混亂不堪,數十個王府家丁一時竟是不能攔住那個女子。
“許公子,求求你回去看看戰王。”那個女子正是眉豔,通往日豔麗嫵媚的模樣不同,她的臉色憔悴,妝粉未施。
燕王嗤笑道:“戰王的愛妾,來找我王妃作甚,往日你欺凌我的妻子,我看中戰王的面子放過你,你倒自己送上門來。”
☆、鐵血將軍二
許延也是冷眼瞧著眉豔,一看到她,他就會想到那些痛苦的日子,想到那種被背叛的日子,那種孤立無援被排擠的痛苦,他帶著些許刻薄道:“你真當我好拿捏,欺負到我家門口麼!”
眉豔垂著頭,突然跪了下來,她重重的磕頭道:“求公子回去看看戰王。”
往事如煙,那種苦楚的噩夢般的日子已經過去,許延心中哪一點鬱結正在慢慢散去,他只是嘆了口氣道:“我同他沒有關係了。”
眉豔磕頭的動作一頓,她抹了抹淚水道:“既然公子已經不念舊情,我也不再顧及。”她就地閃過,躲開捉拿她的家丁,身影竟如鬼魅般,眨眼就立於許延面前,只消一寸,那劍尖就會刺入許延的心口。
“豔兒。”帶著些威嚴的聲音響起,許延的臉色刷的蒼白,他不用看也知道那是戰王池引,又來了,那種如噩夢般的情景。
平日臉帶著煞氣的戰神正臉色溫柔的望著眉豔,語氣也是輕柔無比:“豔兒,不許胡鬧,快到我身邊來。”
眾人聽在耳邊,都道是戰王果真如傳言般疼愛這個侍妾,連說話的聲音都捨不得大了。只有眉豔才曉得,她的戰王,快要不行了,那句話的意思是:快到我身邊來,我支撐不住了。
眉豔丟下這大好機會,不就痕跡的扶住池引,將他放在座位上,她對自己的劍術自信的很,該刺入多少寸,會流出多少血,對許延會有多少影響,她可以拿捏的十分準確。可是戰王寧願是冒著病情暴露於眾人眼下的危險,也要來阻止她。
“你先退下,我休息一陣,就帶我離開。”耳邊傳來那個男人虛弱的聲音,眉豔恨恨的點著頭,退在陰影之中。
許延聲音帶著些許不自然道:“戰王這般突兀造訪,招呼不周,還請見諒。”那模樣,完全是以主人的姿態會見陌生客人。
池引只是微笑道:“當然是送你生辰禮物。”
許延客氣的道謝,此刻的戰王就如被拔去刺的刺蝟,溫和無害,但沒有人會這麼想,戰王向來都是危險的代名詞。
池引吹了聲口哨,一頂頂孔明燈緩緩飄上天空,越飄越高,朝著燕王府搖曳而來,映著漫天星子,就如同紅色的銀河。
眾人的注意被這燈所吸引,均是不可思議的望著可在天空飛舞的奇燈,許延更是目不轉睛的瞧著。
池引笑道:“我說過要給你一個難忘的生辰,喜歡嗎?”
此時異變陡生,一波身著黑色夜行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