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再去回應他,那個傲嬌的男孩轉眼間,變成一具黑漆漆的屍體。
牧笙拍著巴掌道:“絲毫不猶豫,果然是魔教教主,你說華莫在天之靈,看見唯一骨血死的這般悽慘,恐怕會恨死你了。也不對,畢竟他死前就十分恨你,恨的去殺你。你殺了華莫,又害死他兒子,這種感覺怎麼樣?”
“瘋子。”越無心冷聲道,抱著司齊就要離開。
“既然你來了,就別想離開。”牧笙抓著蘇少時往外躍去,大笑道:“看你樣子,我就可憐你這個蠢人,再告訴你一件事,其實那個華莫可是愛你愛到要死。他兒子生出來就迫不及待要去找你,瑤娘恨他,給他下毒逼他離開。可是華莫連命都不要,他跑去找你,然後我用他兒子的命逼他殺你,他也只捨得給你下一半的□□,最後被你發現一掌殺了。”
越無心身形頓了頓,淡然的臉上終於出現裂痕。
“也是冤孽,他要是當時狠心殺了你,他的兒子可是會好好的活著。可惜他去死換來你與華宴的命,也是留不住。”
聽到這句話,越無心大吼一聲,朝牧笙攻去,那一掌如排山倒海之勢,內力雄厚,暗房周圍瞬間炸開。越無心眼睛通紅,追著牧笙而去。
“有詐,爹,爹。”司齊急急地叫著,可越無心聽不見,固執地追尋牧笙。
“你用的內力次數越多,吸進的毒煙就越快發作。我知道魔教毒醫擅長百毒,不過你恐怕是撐不到那個時候。”牧笙攬著蘇少時,臉上是狠辣的笑容,“放!”
越無心與司齊陷入一個包圍圈,漫天毒針立刻射來,越無心凝視屏氣,一揮掌,內力噴湧,將毒針振落。他的嘴角溢位鮮血,顯然毒已入肺腑。
司齊祈求道:“爹,以後一定能夠報仇,現在保住命才要緊。”
越無心緊緊抱著司齊道:“兒子,爹對不起你,我帶你回家。”說完一陣強烈的內力洶湧而來,漫天的毒針不僅落下,更是反彈回去,越無心拼盡全力要離開。
“你以為這樣簡單就能走。”牧笙拿著劍,攔住越無心:“當年奪妻之恨,我永遠難忘,必定用你的血祭奠亡妻。”
越無心一手護住司齊,同牧笙過招。遠處廝殺震天,好像是魔教眾人攻入接應教主。越無心的神智逐漸模糊,僅僅靠著意志力與牧笙過招。
司齊十分清楚越無心的狀態,見他幾次身形搖搖欲墜。自己強自鎮定下來,充當越無心的眼睛,看著牧笙動作。
“往左。”司齊擰著越無心的衣襟往右扯。
牧笙連忙躲開左邊的假動作,卻被越無心往右打了一掌。
“快上去補一掌。”司齊說完,扯著越無心說,快走。
牧笙正分神想躲開,正好給了空子讓越無心運功離開。接應的教眾一波波往前撲,不要命的為越無心製造時間。
“系統,有沒有續命的東西。”子車漣也是鍾雲,正站在不起眼的角落問道。
“滴——掃描,越無心毒攻將心脈,十秒後無法救回,超甲級治癒術可以護住心脈,保住性命。”
只有十秒嗎。鍾雲勾著唇,將治癒術幻化成飛刀的模樣,用力擲出,避開他懷中的司齊,正刺入越無心的右胸口。越無心可不能死,司齊得靠他賺積分呢。
司齊眼睜睜看見不知何處的飛刀刺入越無心的胸口,手卻毫無力氣,連替他擋擋都做不到。他往那個方向看去,子車漣正站在那裡,一身白衣,笑容依舊。
為什麼是他,為什麼會是他!司齊喘著氣,幾乎窒息,南溪洶湧而來的情感淹沒了他,情景好像又回到那一天,越無心護著南溪,以身做盾,擋住所有攻擊,含笑見他離開。他渾身顫抖著,終於經受不住,昏了過去。
☆、再見炮灰大師兄
再醒來時,周圍一片安靜,好像是在山洞之中。
“我命不久矣,傳位吾兒。”司齊醒來就聽見這句話,努力眨巴著眼睛,發現自己正在越無心懷中。
跪在地上的教眾低聲抽泣,一片悽慘背景。
“兒,你醒了。”越無心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,他的眼神發散,已經看不見東西,手摩挲著貼上司齊的背:“記住我告訴你的心法,我將畢生內力傳授於你,從今日起,你就是教主。”
話一說完,司齊覺得背部傳來一陣洶湧的內力,十分溫暖,整個人被包裹著,像是泡在暖和的海水中。額頭上像是有什麼東西滴上去,滑膩又溫暖,司齊抬不起來手,只能睜大眼睛,然後,看見鮮紅的血液從他的睫毛流下,順著他的眼睛,一滴一滴的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