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你們當我這天凡殿是何等之地,竟是在此像是小兒辯日一般,現在魔修們勢微,我們兩派相爭,若是有朝一日魔修捲土重來,誰會護著這尋常的百姓?”
“那掌教的意思?”子銘真人問道。
“終旭,你將當時的情況敘述一遍。”
釋立旭聽著掌教之前的那番話,倒是覺得他的意思是自己不願與吳宗門再起爭執,又是不想落得一個不保護自己弟子的名頭,才是將問題拋到了自己的頭上,道:“弟子從未做過此事,只是有心之人陷害,但是弟子不願為天凡城帶來困擾。”
然後走到子銘真人的面前,跪下道:“弟子有負師父教誨,為門派樹敵,今日弟子主動要求離開天凡城,從此和天凡城再無瓜葛,有仇有怨弟子一人承擔。”
磕下三個響頭。
釋立旭站了了起來,道:“只求再次之前天凡城不要暴露釋立旭的行蹤,留給釋立旭一線生機。”
“混賬!”子銘真人揪住了釋立旭的衣領,怒目而視,“本尊的徒弟也是想當就當,不想當就不當的,你將本尊置於何處?”
“子銘真人自然是我所敬重之人。”釋立旭垂下眼眸,聲音不帶一絲波瀾。
“你……”
“胡鬧!子銘放開。”掌教出口阻攔。
“師兄!”子銘真人一急竟是連師兄都脫口而出。
“放開!”
子銘真人狠狠地甩開釋立旭的衣領,走回了自己之前的地方。
釋立旭被甩得一個趔趄,這本就是自己的想法,若是死賴著天凡城不走,倒是之後會引來怨懟,現在若是為了這個而走說不定這天凡城還會幫扶自己一把,定然也是幹不出將自己行蹤出賣的行為。
“你現在這天凡城待上幾日,我們自會給你安排去處,然後再宣佈解除關係之事,之後的路,便是要你自己走了。”
“多謝掌教。”
掌教揮了揮手道:“此事就此揭過,散了吧。”
人紛紛向外走著,釋立旭跟在子銘真人身後,這幾日他以為他還是要到這天靜峰住著的,最後的幾日了。
“你跟著我幹嘛?”子銘真人冷笑了一聲,轉過身看著釋立旭。
“師父,我跟你回家。”
“哈哈哈哈哈,剛剛才和我天凡城毫無瓜葛,也是與我斷絕師徒關係,現在還想和我回去,我當了你這麼多天的便宜師父教了你諸多事情,你現在一樣樣還給我可好?”
“師父……”
“我可不是你師父,有多遠給我滾多遠。”說完此番話,子銘真人跳上了自己的酒壺走了。
釋立旭只覺得心情複雜,明明是羞辱之話,卻無法心生怨意,只覺自己像是做錯了什麼,好像是傷透了自己師父的心一般。明明一個人在大殿上那麼維護自己,想要整個天凡城保護自己,明明是那麼不羈狂妄的一個人,卻為自己據理力爭,可換回的卻是一句斷絕師徒關係。
自己一個人慢慢地走著,卻沒想到最終還是走到了天靜峰下,這算是他在這個世界的第一個家吧。現在自己也是沒有臉再去見師父了,摸了摸迷蹤大陣的邊界,靠在一棵樹上,靜靜地看著天靜峰山腳的天空。
濃稠般的湛藍,一輪巨大的明月掛在上面,清涼如水,卻是數不盡的哀思。
也不知道是坐了多久,迷蹤大陣裡走出了一個人。
“師兄……”
“師兄?這位小兄弟,我師父只有我一個弟子,我哪來什麼師弟啊?”
本來一向疼愛自己的師兄也是說出了這般刻薄的話,釋立旭突然還是懷疑自己的決定到底是對還是不對了,只是覺得如鯁在喉,再也說不出話來。
終松終究還是心軟了,嘆了一口氣道:“你說這種話又是怎麼才能說得出來,師父雖然平日裡和我們接觸不多,卻是真真正正疼我們的,這次你的事情也是不好辦,師父也是焦頭爛額要保住你,沒想到你一出來都是說著這種事情,你是要師父怎麼辦?”
“這樣子對天凡城好。”
“呵呵,你一個人承擔,你拿什麼承擔?你的命嗎?不是你做的你為什麼要承擔,看不起我們天凡城嗎?”
“師兄,你信不是我做的?”
“你雖然多次騙我仙鶴不是你燒得,這種事情你會不會騙人我自然還是知道的,哎,現在掌教都發話了,師父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……”
“仙鶴本來就不是我燒的,是顧澤西燒得,我沒騙你。”
“我和你說正經呢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