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老了,再活也沒幾年,但她死都不會放手,不交到正統繼承人手中縐不罷休。
她不容易打聽到這個東方小國有個十分厲害的物療師,聽說經她接手的病人雖然不多,卻個個如上帝顯神般痊癒,醫生宣佈椎骨斷裂終身殘疾的病患,不到三個月光景居然能去參加一萬公尺馬拉松賽跑。
所以她是抱定必成的決心上門,忍受長時間暈機的不便,一下飛機尚未克服時差就上這什麼女巫俱樂部找人,還差點被子拒於門外,因為她沒有會員卡。
幸好她皮包裡的英鎊帶了不少,一位漂亮的小姐特別通融,以雙倍價格讓她入門,臨時發給她一張會員卡,臨了還喜孜孜地說她叫沙“窮窮”。
她看起來一身名牌怎會窮呢?東方人取名字還真奇怪。
“冒昧問一句,是誰告訴你我的小小成就?”她要去那人家裡下啞巴藥,一輩子開不了口。
“我小侄子以前的家庭醫生瓊斯,不過他已退休多年。”一個風趣的老帥哥。
一想到瓊斯,桃莉的臉就有點紅,呈現少女般的羞怯。
沙越雋洩氣的換換腳一疊。“他是我念醫學院時的老師。”
這下能怎麼樣,總不能不敬吧!
她換過不少學校,每一所都待不久,大概是年少輕狂愛流浪,常常請假還被批評不如不要念,是靠瓊斯老師護航才硬拗到二張畢業證書。
只是那張薄薄的紙在一領到手就被疊成飛機射入焚化爐,她向來用不到文憑這東西。
“既然如此,你能不能看在瓊斯的面上走一趟,真要不行絕不勉強。”到時要反悔也來不及。
“醫學界人才濟濟,你要不嫌棄,我薦引幾個權威去試試,他們一定能起死回生。”只要不是她。
最近飛機失事率很高,當倖存者會被媒體煩死。
“沒用的,那孩子根本不讓旁人靠近,完全不合作的把人丟出去。”簡直是叛逆。
“丟……丟出去?”沙越雋表情古怪的一曬,這樣的大力士需要復健?
桃莉苦笑的解釋著,“他的養父教了他幾年中國功夫,所以手臂稍微強壯了些。”
“強壯……”是呀!她肯定很好掉。“桃莉女士該不會要我去當沙包吧?”
聽她講的多謙虛呀!一個坐在輪椅上的“孩子”能把西方人高大的身軀給擲出去,那燕子般輕盈的她豈不是像小啞鈴,放在掌上還能旋幾圈。
“不不不……你千萬不要誤會,我是‘肯定’了你的能力才敢放手一搏。”桃莉特別加重語氣說。
沙越雋偷偷翻了個白眼,是呀!肯定要我死。“死了還附送棺材。”
“呢,你想得太嚴重了,他只是脾氣暴躁了些,絕無傷害人的意思。”至少還沒死過人。
“為什麼我覺得即將面對的是雷克斯霸王龍,而不是一個人?”腳指頭好癢,真想抓一下。
嗟!今天穿涼鞋不好施法一抓,真是難受得要命。
“是意外改變了他的個性,以前他是個溫雅有禮的好孩子,對周遭的親朋好友都十分善。”桃莉感傷的流淚。
天呀!本性更無聊,要是恢復他的個性豈不悶死人。“你還是去找其他的專家,我真的沒有空。”
“難道不能挪出幾個月的空檔嗎?我不能讓他再自閉下去。”她不信有錢打動不了人心。
“我這一年都沒空。”沙越雋直截了當地予以回應,低頭瞧見一個體制不錯的公司。
紅筆一圈——
桃莉識得一點中文,問:“你在找工作?”
“是呀!”啊!她幹麼那麼大嘴巴。嘆息聲在沙越雋心中響起。
“我以為你是這個俱樂部的負責人之一。”外面的員工是這麼說的。
“大家都不當,我只好委屈上任。”誰說她不是啊!任勞任怨的工蟻。
桃莉十分不解。“既然你已有工作,為何還要找工作?”
“好玩。”沙起雋不加隱瞞地說。
“好玩?!”是她坐太久飛機還在暈吧!天底下還有這種人?“你要找什麼工作?”
“秘書。”
她們六個姐妹說好今年度的工作目標是秘書,本以為對博兒和寶寶而言,這是不可能的任務,所以她和其他姐妹便晾在一旁等她們失敗。
誰知瞎貓也會碰上死耗子,已做月餘還沒見她們辭了老闆回家吃自己,因此她得動一動了,總不好輸給或笨或好吃的兩個女人。
至於芎芎還在醉生夢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