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動作快點,希望你有殘而不廢的精神,下半身也脫得同樣迅速。”她嘲笑他抬不起的下半身。
敢說他小,就叫她看了長針眼。
“還能挑得出毛病?你的放大鏡可以砸了。”就不信這樣的尺寸她還不滿意。
“還不錯,不過……”她倏地一抓,快得他措手不及抬起手護著自己的重要部位。
“你有沒有羞恥心?我是男人耶!”他連忙揮開她的手。要命,她根本是要他出醜。
沙越雋笑笑地揉搓手指。“觸感尚可,你的男性雄風還沒死絕呢!”
“你是故意的。”可惡,他能要她怎麼辦,只有任人宰割的分。
“我是善意的關心,怕你不舉順便醫醫。”難得她有好心腸一次。
“免了,我心領即是。”龍御海臭著一張臉等慾望消去。
她手勢一打,指指雙槓。“來吧!早死早超生,我會恭好撒旦引魂。”
他一臉無奈地走過澡桶,“為什麼會……這麼痛……”好像有千蟲萬蟲在啃咬他的肉。
“我不是才說過,苦難就要來了。”她可是事先打過招呼。
第五章
坐立不安的藍依·哈吉森心頭七上八下懷著忐忑,眼神不定的端起咖啡,等待的過程極為難耐,手中的咖啡一口也沒喝地看著它由熱變冷。
距離上一次來這裡已有半年,一切的變化似乎超乎想像,滿室裡廉價位的向日葵插滿昂貴的明清瓷器,牆上的名家畫作換上一幅幅以壓花方式表現的田園風光。
直立玻璃櫥櫃裡的兵馬俑不見了,堆滿水晶製成品,有巴掌大的玫瑰,攻擊姿態的沙蠍,還有一些詫異到說不出名稱的精怪靈魯。
下人們的笑聲輕快了許多,原本凍結的氣氛已煙消雲散,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清新的女人香氣。
到底發生了什麼事?難道一夕之間世界變了嗎?
剛從大溪地度假歸來,一回到工作崗位要進入辦公室前,跟著他兩年多的秘書為難地伸手一攔,說是他代理人的資格已經被取消,一切的主導權將回歸昔日主管,也就是總經理龍御海。
股東大會日前接獲通知,近期內公司將全面改組換股,所有的舊股將由持股人最多者予以收購,以市價兩倍全面回收成為私人公司。
接二連三的事情突如其來,讓措手不及的他無法不做臆測,莫非事出有因?
“咦?什麼東西在腳旁鑽來鑽去,難不成連貓都養了?”他低下頭一找。
嚇!怎麼有隻一身黑的紅眼狐狸,兩眼迸射的光芒好像在說……臭人類?!
不會吧!一定是他太緊張眼花了,小畜生怎麼有人的靈性,別自己嚇自己了,心虛才會表錯情,這隻小狐狸八成是從野地跑進來覓食的。
不過它胸前好像有串小鈐鐺嵌進肉裡似的,不見線繫著。
“我勸你不要碰它,小花生兇起來可是城牆難擋。”狐性難馴。
循著略帶媚意的聲音望去,藍依·哈吉森的雙眼膛如銀鈴,張口結舌呆望了許久才回神,開口的第一句話就叫長髮如絲的美女一蹙秀眉。
“怎麼會是你?”
“我和你沒仇吧!一見面就瞠目像要噬人似的。”她沒那麼出名人人識吧?
沙越雋不由得懷疑,是誰到處宣揚她的無窮魅力,每個人一見到她的長相先是驚訝不已,繼而會心的吃吃傻笑,一點也不見陌生地任由她接管這個家的主權。
她敢用她的女巫身分發誓,這個家的人一定早就認識她,只是無緣得以見她面,所以個個表情特別怪異,直叫人犯嘀咕。
而唯一可能“犯案”的兇手她不做第二人想,絕對是吾愛吾生的親親老頭子瓊斯。
以前他便是逢人就吹噓自己的高徒是如何美麗、聰明,集理性與感性於一身,為百年難得一見的奇才,弄得全校園的師生都跑來“觀光”。
當時她傻斃了,不管走到哪裡都被冠上“東方女神”的封號,一大堆崇拜者和追求者讓她無處可躲,差點因此放棄學業。
同樣的,有人喜愛亦有人持負面印象,一些自以為尊貴的貴族千金可不滿了,處處找她麻煩挑缺處,一心要扯下她不可冒犯的神聖形象。
白種人的優越感向來存在,要她們屈服一位來自東方小島的黃種女孩是何其困難,總是想盡辦法要孤立她。
所幸她向來就不愛和人來往,獨來獨往樂得輕鬆,若是瓊斯老師不常來騷擾她,那麼一成不變的日子就是最大的享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