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顆屎源呢?”情字害人。
喬安娜口氣嫌棄的說:“你奶奶抓她到巫島去了,聽說關進巫洞反省十年才準重入巫界。”
“難怪了,這陣子很少見到莎賓娜奶奶。”原來她在忙巫界大事。
“你喲!謹慎些,在英國時期別出亂子,我要回去補眠了。”帚頭一轉,喬安娜飛快往地面而去。
月光冷冷清清,為了避免波及英國的同伴,沙越雋收起遊逛的心情,念起咒法請來大自然的力量,藉著風精靈的傳送探查四周的環境。
不再有好閒玩心,她循著原路飛回宅坪,輕盈的降落陽臺。
一進房,身後的風一吹關上陽臺門扉,一切歸於平靜。
第四章
“你去哪兒了?”
“你在戲弄我!”早該瞭解她不按牌理出牌的特異行徑,地會裂但天不可能崩。除了臭氧層在南極上方破了個洞。
“不,我在確定你有沒有異常。”他的舉止太詭異,反常得令人起防心。
“我異常……我是在關心你!”龍御海說得義憤填鷹,鼻孔噴出熱氣。
“關心你的敵人?”她不信地撫撫他的額,看有無發燒。“你是不是吃錯藥了?”
冰涼的手覆在額上讓他喪氣,“我沒當你是敵人。”
“是呀!你當我是仇人,動不動就咆哮要我滾。”她早麻木了。
“你是這麼認為?”他做得太明顯反而叫她錯認是仇意?
越接近她就越不能控制想佔有她的念頭,他惶恐極了,只能更加的強迫自己逼走她,不計代價與她作對到底,鮮少有好臉色。
誰知冷酷表情下的他是多麼厭惡自己,心愛的人兒就在眼前卻無法擁抱。
是他做得太絕了嗎?連些發自內心的關懷都叫她弄擰,以為他所作所為都懷有惡意,存著敵視她的目的非真心。
他真的太差勁了,連心中所愛的女子都忍心傷害。
“龍先生,你確定沒吃錯藥?”為何那雙天空藍的眼閃過一絲落寞。而她,心痛了。
“你可以不喚我龍先生,直接叫我的名字嗎?”他恨透了那三個字,像是一堵透明的牆橫隔開兩人。
“御海。”她是很好商量的秘書兼物療師。
慾海?!
他心口一暖。“我為先前的不禮貌向你道歉,我不該讓你承受我自己對命運的不滿所作的發洩。”
“龍……御海,你要不要看看醫生?反正近得很就在隔壁。”不用白不用,老師又不收費。
“我沒病,從今天起我會合作地配合你的療程。”他想找回自己的幸福。
相信她,也相信自己。
瓊斯醫生的一番話在他心裡沉澱了好些時日,他一直不敢邁出第一步地在進退間徘徊,其實他真正怕的是她的拒絕。
今天她的反應像是一道閃電擊中了他,猶疑不定只是加深彼此的隔閡。他從來就不願她恨他,所以才處心積慮地逼她離開他的生活圈。沒想到弄巧成拙,她反過來以為他恨她,簡直成了自作孽的一大笑話。
他決定改變自己的態度去迎合她,不管最後的結果是如何,至少他能擁有一段與她共同奮鬥的美好回憶,以供日後思念。
“是不是我太嚴格逼得你神經錯亂?”沙越雋有一點不安,利多必詐。
人家對她越好她越害怕、企圖背後的真相往往是不堪。
龍御海失笑的握住她的手。“我很好,只是想開了,不願意一輩子是廢人。”
“你有這種想法是很好,可是你不會出爾反爾地叫苦連天吧?”她最受不了呼天喊地的人。
“這些天在你的‘教育’之下,應該看得出來我是個很耐心的人。”他開玩笑的說。
她的方式已不是整人兩字就能帶得過去,根本已是變相的凌虐,絕對的心狠手辣不心軟,黑手黨和前自巾該聘她去當顧問。
為了和她唱反調,他刻意拖延洗澡的時間,當時他想以她的力氣是沒辦法把他由床上帶到浴室,所以安心地抽著她最討厭的煙躺著。
沒想到時間一到,她抱著一大桶熱水進來,好心的告知水溫是攝氏五十度西,要他忍耐一下。
熱燙的水淋在面板上是不會造成太大傷害,但是驟然淋下仍讓他面板紅腫,抹了兩天涼膏,而沒有逃脫能力的他,只能睜大眼看整桶水往他身上倒。
這種不死不活的折磨非常人想得出來,而他硬是咬著黃連和血吞,除了逞強還有一份不服輸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