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可以親自來試試。”龍御海怒得口不擇言,蔚藍眸色轉為深海藍。
“會有機會的,你用不著心急,等你惹我心情不悅時。”他會了解什麼叫求生不能,求死不得。
男人的身體是一隻溫度計,隨女人的興致詞而調低,不是發洩後才叫高潮,欲仙欲死地停在宣洩邊緣不是更有趣,看著掙扎的臉孔變成痛苦的扭曲。
女巫的法典裡查不到仁慈,犧牲自己的偉大情操尚未養成,便宜不好佔。
“你這麼缺男人嗎?”一想到有人看過她的光滑身軀,心中的火不由得往上揚。
“放心,我對半身不遂的殘廢沒興趣,我還沒那麼飢渴……”一陣風急速地擦過她身後,沙越雋手一緊驟然又放鬆。
龍御海一出手馬上就後悔了,幸好沒碰到她。“不要以為殘廢就沒殺傷力。”
他維持著表面冷冽,心裡卻是想將她攬人懷中呵寵。
“看來龍先生對和平相處感到厭煩,身為你的僱員自然竭力協助。”一說完,她站起身,將剛開封的鮮奶當頭淋下,她才不管對方是誰,得罪她就該享受回禮。
如果她本身少了魔法護體,那隻空盤準會傷了她冰肌玉膚,不略施小訓他當女人都是軟豆腐嗎?要控要探任憑人。
“咳咳師姑娘的脾氣……別太烈!”要個年過七十的老人家忍笑是件殘酷的事。
“老師,要喝咖啡嗎?”沙越雋倒了第四杯咖啡,意思要他少開口。有史以來男人和女人的戰爭是容不下第三者的。
“你們聊,你們聊,我看風景。”可憐的阿爾朗斯,希望他自個兒好好保重。
中國人有句話:不經一番寒徹骨,哪得梅花撲鼻香。要摘下玫瑰前總要先受點傷,刺多。
“你不想活了——”低咆的龍御海任由奶漬溼透了一身。
“龍先生還要不要做呀?我解了胸衣等你。”她風情萬種地一點唇瓣。
他不知是該氣還是抱著她狠吻一番,她簡直是魔女的化身。
“推我回房。”
“原來你會害羞想在床上做呀!”她故意伸手撫撫胸口。
“過來。”他冷冷的一喊。
“你準備成仙不代表我要同行,多可口的濃湯呀!嗯,好喝。”一口滑下肚曖了胃。“你要吃到什麼時候?”看她吃得津津有味,腹中消化系統也開始緩緩地絞動著。
真有那麼好吃?
一成不變的日子,他食不知味地窩在房裡自怨自艾,不肯接受一次又一次失敗的結果,本能地塞些東西到體內維持一定的生命機能。
看了眾多醫術高明的醫生,他們一致表示不太樂觀,即使復健做得完善也不一定能站得起來。
既然如此,他要物療師何用,來嘲笑他對自己的無力感嗎?還是當他是實驗教材?他只能自暴自棄地看著日升月落,寂寥度過七百多個自我放逐的日子。
然而她來了!她是陽光下的惡魔,總是帶給人驚訝,他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將她定位,她有著多變的個性,聰明得叫人抓不牢,明明握在手中偏又滑了。
“龍先生好像在垂涎我……的早餐,你發現食物的可愛了?”彆扭的男人,要不得的自尊,餓死算了。
龍御海心口一揚又掉落,以為她看出他的慾望。“你的吃相真難看。”
“嫉妒我的優雅就老實說,山頂洞人的祖師爺。”若非她巧手一施,他能見人嗎?
“你休想……留下來。”驅離她的立場逐漸減弱,他的心渴望她留下。
即使每天只要見一面。
但他沒考慮人的慾望是無限的,會因日益親近而起變數,一分裂成二,二升格為四,四的倍數一直往上累積,最後是日日夜夜。什麼東西都有底限,唯獨心是無界線可循,它是小如滄粟,亦能大到海難容,衝向宇宙。
沙越雋微笑的反問:“龍先生嚇傻了是不是?我的僱主是桃莉女士,照規矩你沒有解僱我的權力。”她要留就沒人趕得走。
“這是我的房子。”他咬牙切齒的說。
“你去向桃莉女士解釋,我是認錢不認人。”只要他能受得了她的嘮叨。
他狠下心一喊:“我給你。”
“天下事無奇不有,有人花大錢請我上門,有人寧可殘廢終身也要打發我走,真是……一百五十萬。”
“臺幣?”桃莉姑媽真捨得花錢。
“不好意思哦!龍先生,是一百五十萬英鎊,我的身價沒那麼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