刀流了!
刀光擦著年輕戰鬥法師的臉頰飛過。
這名戰鬥法師全身僵硬地順著慣性,又往前衝出十多米,他的拳頭距離杜蘭德不足兩米,可他卻好像忽然變成了壞掉的木偶傀儡,無論如何都沒有再次撲擊的勇氣了。
刀光掠過的那一剎那,這名年輕戰鬥法師分明感到死神與自己擦肩而過!
啪!年輕人臉上崩開一道血痕。
杜蘭德終究還是手下留情了。
“如果還有人敢衝上來試圖阻止我的話,我會下殺手。”杜蘭德平淡又冷漠的聲音在天空中傳遞開來。
年輕的戰鬥法師全身僵硬,豆大的汗珠順著額頭臉頰滾滾而下,臉色陣青陣白。他忽然一言不發地轉身離開,留下幾名進也不是、退也不是的同伴,頭也不回地混入了人群。
“不能再拖下去了。”杜蘭德心想。
有第一個人出手就會有第二個,這一個被杜蘭德驚退了,那麼,下一個呢?還會是這種空有強大戰鬥技藝卻內心不夠強大的年輕戰鬥法師嗎?如果第二個人衝上來死戰不退呢?如果這樣的人有很多呢?
杜蘭德深愛森德洛。
哪怕周圍的這些戰鬥法師剛才還瘋狂地叫囂著要殺了自己,但杜蘭德並不怪他們,杜蘭德只是更恨塞爾東了。
杜蘭德的左手五指緊緊握著審判戰刀的刀柄。
由於塞爾東的抵抗無比激烈,杜蘭德握刀的手指指節已經泛青發白。
紫色的刀鋒深入對方的胸膛,正以塞爾東的心臟為戰場,與塞爾東進行著最後的搏鬥。
“夜翼,麻煩讓開一下。”杜蘭德讓夜翼讓到一邊,終於與塞爾東面對著面。然後他高舉起右手中的冰火能量戰刀,刀的造型與審判戰刀無異!
手起刀落,又是一記零式,對準塞爾東的頭頂狠劈下去!
刀不是審判戰刀,所以不具備20階的審判規則。
可刀法仍是零式,而零式所引動的規則,同樣有20階的水準!
塞爾東的手腳都被九尾夜獸纏住,心臟幾近麻木,他絕望地看著即將帶走自己生命的冰火刀鋒,慘笑道:“杜蘭德!你會成為森德洛的罪人!你這個不顧大局的混帳東西,你就等著被歷史唾罵吧!我詛咒你!我詛咒你!!”
直到面臨死亡,塞爾東好像仍不覺得自己所做的事有錯。
對於塞爾東兇狠惡毒的詛咒,杜蘭德臉色紋絲不動,說:“隨便你。”
劈落的冰火戰刀沒有半分顫抖或動搖,刀鋒加速劈落。
刀鋒在碰觸到塞爾東頭頂的剎那,突兀地停頓下來,一縷鮮血自塞爾東額頂出現,順著額頭和鼻樑流淌下來,他的臉色很僵硬,一口氣憋在嗓子眼裡,由於絕望和恐懼無論如何都吐不出來。
一陣風吹過。
這陣風很奇異,透著淡淡的甜香,很好聞,讓人的心不由自主地平靜下來。
可杜蘭德卻一點也不平靜,因為風纏住了他握刀的右手。
風持續地吹動。
隨後,一隻纖長、白皙、柔美的手自風中出現,好像風中搖曳的一朵蘭花,從容而優雅,輕輕握住杜蘭德的手腕。
手自風中探出,在最後關頭阻止了杜蘭德砍殺塞爾東的動作。
風還在無休無止地吹拂著,杜蘭德雙眼微眯,在風中隱約看到了那隻手的主人,卻無論如何都看不真切。
在場所有的戰鬥法師忽然感到自己什麼都看不見了,柔和的風勁輕輕纏裹住每一個人,等風消失的時候,人們發現已經從天空中回到了詠戰堡壘之中。
“發生了什麼?”
“怎麼回事?!”
回到地面上的戰鬥法師們愣了愣,隨後想起了什麼,連忙抬頭,紛紛仰頭看去——
夜空高遠,綴滿繁星。深邃與璀璨彼此交織相融。美麗的夜空開闊而空蕩,哪裡還看得到半個身影?
人呢?
ps:
第一更到,仍是4300+的大章。一小段回憶填了個卷七的小坑,不記得坑的童鞋,可以去看卷七的章十一。我自己很喜歡這一章,希望大家也喜歡。我繼續去寫第二更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