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出色的孩子,也許該說是嫉妒自己的兒子。
“史書也是由史官所寫,必要有一定的美化。”康熙對這點看得很清楚。尼妹的,他也不想有人寫他的壞話好麼。
“好了,今兒的話到是說多了。”毓秀抬手打了個哈欠,“您也別多想,這麼多年下來,您是個什麼脾氣,大臣們都摸清了些,斷不會在這上面跟您作對的。朝臣中,總有些固守傳統,認為自己所言所行最對的人士,或想要名留青史者,不拿您開刀又拿誰呢。”
康熙呵呵一笑,擰了她的小臉一把,“你這張小嘴,真是讓人愛不得恨不得。”
毓秀往他身上一趴,仰著小臉,媚眼如絲,吐血如蘭,嬌聲問道:“您呢,愛還是恨?”
康熙摟著她往炕上一躺,翻身壓住,抵著她的紅唇低語:“愛,愛死了。”
“哇……哇……”紅綃帳裡,已經滾作一團的夫妻兩人,被夜半的嬰兒啼哭聲驚起,毓秀一把推開身上的男人,披衣下床,趕到搖車前,抱起兒子,輕輕哄道:“乖乖不哭,額娘在這。”
床幔挑起,一臉挫敗的康熙坐起身,“秀兒,就不能把這小子扔到西配殿去麼?”這是第幾次纏綿被打斷了?不對,應該說有幾次他們夫妻恩愛,沒被這臭小子打斷了。
毓秀一臉為難:“可是把他放在西配殿,他就一個勁兒的哭。乖乖還這麼小,哭壞了怎麼辦?”這個兒子也不知道怎麼了,白天還好,晚上只要一離開毓秀的屋子,就哭鬧個不停,任誰也哄不好。沒耐何,毓秀只能把他放在自己的大床邊上。又因為寢室是夫妻兩個最親密的空間,她不喜歡半夜有人在屋子裡伺候。因此,小娃娃只能由她親手來照顧了。
雖說生過一個娃娃,可是怎麼給孩子換尿布這個活兒,她還真是在二兒子身上練出來的。胤祜那會兒,全是保姆動手,都打理完了,才把一個乾乾淨淨,身上帶著奶香的胖娃娃抱給她玩。
康熙看著毓秀動作利落的打理好兒子,又餵過奶,把小娃娃哄睡了之後,打著哈欠往床上來。他心疼的一把摟住嬌妻,摸摸她已經恢復了纖細的小腰,“秀兒,這小子再鬧,讓嬤嬤來哄他,你別自己起來了。看看,你都瘦成什麼樣了?”他還記得,毓秀生完大阿哥胤祜,整個哺乳期都是圓圓潤潤的模樣。可現在,二阿哥才六個多月,她就快瘦成一把骨頭了。臭小子,就知道折騰你母親,看你長大了,我怎麼收拾你。
好吧,在被兒子攪局之後,心疼嬌妻的某表哥,又一次帶著鬱悶睡去。
最近朝臣們都覺得康熙的脾氣有點火暴,暗自揣摩,除了臺灣方面和新建南海水師這兩件事比較麻煩一點之外,再沒啥能讓皇上生氣的了?咳,你們不知道,最近某人有點陰陽不調。
在又一次匆匆結束之後的清晨,當初生的晨光撒入室內的時候,康熙輕手輕腳的爬起來。他一動,近來睡得非常警醒的毓秀,身子一動,也揉著眼睛坐了起來。她披著長長的秀髮,半眯著眼睛,擁被而坐,嬌憨的問:“已經天亮了麼?”
康熙已經自己穿好衣服了,聽到床上的動靜,湊了去過,親親猶帶睡意的小臉,溫聲安撫:“秀兒乖,趁那混小子老實,再睡一會兒。”
毓秀實在是困,乖巧的點了點頭,習慣性的伸手摟著康熙,偎入他懷裡,闔眼睡去。康熙側坐在床頭,耐心的等她睡熟了,才輕輕的把懷中人放回繡枕上,拉好薄被,起身示意宮女們動作再輕一些。
離上朝之前,他特意叫過紫蘇吩咐:“一會兒叫保姆將二阿哥抱走,讓你們主子多睡一會兒,再告訴大阿哥,晚一辰來請來。”
紫蘇應聲:“是,奴婢知道了。”
康熙的眼睛瞥過大床邊上的搖車,輕輕的走過去,見搖車裡的胖娃娃,攤著藕節似的胳膊、腿,流著口水,睡得正香。想到自己媳婦眼下隱有的青色,再想想自己屢次被打斷的好事,某表哥非常不談定的抓起一隻胖腳,張嘴就咬了下去。
胖娃娃被咬,小小的眉頭皺起,眼看著要醒過來,康熙這才回神,立馬飛一般的閃出屋去,走之前還不忘說:“快把保姆叫來,將這混小子抱走。”
今日當值的紫蘇、紫苑兩人目瞪口呆的看著康熙落慌而逃,相視一見,都忍不住掩唇而笑。紫苑眨眨眼,轉身向外走,“我去叫馬嬤嬤過來。”
紫蘇笑著去搖車邊拍哄胖娃娃,省得他擾了主子難得的好眠。
此時距攻克臺灣已過了半年,鄭經的二兒子鄭克爽已移居京師,這位年僅九歲的少年成為了新一任延平王,而非歷史上“有名無實”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