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清楚安銘臣的正職到底是什麼。在最早她剛剛認識他的時候,他真的管理過商場,還玩過房地產,甚至還注資過網遊。可他卻在和她結婚後又一舉吞併了路家的珠寶生意,以及一家因經營不善關門大吉的報社。
於是黎念一直詛咒這隻雜食性動物有朝一日能夠消化不良,反胃,食不下咽,甚至是上吐下瀉病入膏肓。
“Ada姐,你忘了那首歌了麼。”黎念有氣無力地說,“小和尚下山去化緣,老和尚有交代。山下的安銘臣是老虎……”
黎念五音不全,就算是簡單的音調,也被她歪曲得不成樣子。Ada一邊點頭一邊笑,“你說他是老虎那就老虎吧。還有,黎念,我記得你的屬兔子的吧?”她已經笑得說不上來話,“還別說,就你這表現,你屬得可真像。”
黎念可沒有Ada那樣好的興致還能說笑。她一見到安銘臣,總是方寸大亂,或者即將方寸大亂。
其實若是誠實地從心底講,她對安銘臣,一直以來都是害怕大於憎惡,畏懼大於鄙夷。
他通常並不多話,眼神也時常溫柔如水,真正做起事來卻狠絕毫不手軟。他的眉眼沉靜如畫,心思卻深沉得異於常人。他長她六歲,當她剛剛大學畢業時,他已經是沉穩內斂的瑞爾老闆。她在他面前總感覺自己像個孩子。
黎念自認從沒招惹過他,可他卻還是硬生生□了她的生活,並且讓人印象深刻。
在兩人結婚登記時,安銘臣望著她的眼神專注而纏綿,真的應了那句話,歡快熱烈得彷彿可以滴出水來。在那一刻,黎念差一點就要相信,他對她對這場婚姻,是認真而鄭重的。
而他在新婚一個月內也的確表現良好,無不良嗜好,時常眼角彎彎露出笑容,體貼有風度,禮貌有涵養,甚至還可以做一手好吃的牛排。結婚兩個月後黎念幾乎就要對自己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