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們認識她?”許念奇道。
“唉,”張道年嘆一聲,“七年前金翎與我師弟不知道因為什麼鬧翻,之後兩人不顧師徒情分,恩斷義絕,金翎憤憤出了山,之後便杳無音訊,沒想到她居然也攪和進了這事兒裡。”
許念愈發好奇,原來程玉仙最開始是宋川的弟子,後來才出去當的殺手,這樣一個會用藥又會用毒的人,對社會安康該是多大的威脅啊。不過比起這個,她更好奇的是三爺見過的那人。
“既然不是她,那是誰?”
三爺面具後頭的眼睛半眯著,起身往外走,張道年一時感慨當初的得意弟子墮落成綁匪,趕著告訴他師弟,也起身跟出去。許念沒得到答案,但也無所謂,起身掩上門,一直望著兩人消失才鬆了口氣:“這個人真是詭異,兩個眼睛跟死魚似的,偏偏還能把人盯得渾身發毛。”
林決點頭,要是他沒猜錯,這才是青庫令主對人一慣的態度,倨傲疏離,帶著不屑和久居上位的自負。越想越覺得他的猜測是對的。
夜裡,林雨躺在屋內,林決在外間的床上閉目養神,忽的窗外一聲“噗嗤”,隨即一道人影閃過,林決隱隱聽見呼呼的風聲,有人在外面動手。躡手躡腳地貼在窗根兒,隱隱看到屋外兩個人在過招,幾招過後,一人遁走,另一人直奔門口而來。
林決摸過桌上的劍,這是林雨的劍,他用著還不太趁手,只能先□□攥在手裡。門被大力推開,一道黑影伴著森白的月光映在地上。林決手捏得愈發的緊,耳邊傳來那人的腳步聲和喊聲:“沐公子?沒出事兒吧?”
林決手一鬆,扔下劍迎上去說道:“鄺老先生……”
見裡面的林雨沒被吵醒,鄺淵難得嚴肅地拍了拍林決的肩:“有人要殺你……們,要不跟念之一起走吧。”
“怎麼?念之要走?”他驚道。
“嗯,下午我見有個叫徐菱女弟子回來了,她這會兒正跟宋川告別要出去,我是過來叫念之跟她一起走的。誰知道正好撞見有人在你門口,手上還拿著刀呢。嘖嘖,你的仇家不少啊。”說完意味深長地望著林決。
林決急忙問道:“念之這就要走了?”
“當然,她跟你走那麼近,說不定哪天就被你連累了,我可不想給她收屍。”
“那……”林決望向裡面的林雨,他知道鄺淵沒有責怪他的意思,否則也不會叫他跟許念一起走了,只是他要是走,林雨該怎麼辦,他現在還受著重傷呢。
“別磨蹭了,趕緊的吧。”鄺淵瞥一眼林雨,仔細分析道,“你想想,他是跟著你安全還是留在這兒安全?殺你的人沒能成功,你說他晚上還會不會再來?要我說你就趕緊走,把他放在這兒才最保險,林雨這點兒自保能力還是有的。當然了,你要想讓他護著你,大可以帶他一起走,反正他也不會說你沒心沒肺、絕情絕義。”
林決回身扯出包袱裡的一隻玉簪,遞給鄺淵:“你將這個給林雨,轉告他安心養傷。我這就跟念之走。”
鄺淵拍拍他的肩,讚許道:“這才夠痛快!”
林決忽的想道,這算不算是私奔呢?
☆、訊息
馬車碌碌作響,聲音迴盪在漆黑寂靜的山壁間,許念掀開簾子:“徐菱,你要是不行還是我來趕車吧。”
徐菱腦門上掛著密密麻麻的汗珠,手下一抖,硬著頭皮道:“不用,你們坐穩!”好不容易過了山道,她剛鬆了口氣,忽的有人攔在路上。
“敢問車裡做的是何人?”徐菱看不清那人的長相,只知道是個彪形大漢,她掏出懷裡的信遞上去道:“這位大哥,我是宋川的徒弟,家裡出了急事,趕著回去,這是我師父的親筆信。”
大漢將信將疑地叫人把信送進不遠處的馬車裡,不一會兒左莊主從裡面探出頭罵道:“大半夜的不得安生,趕緊讓他們走!”
那大漢正撩起車簾往裡看,聞言放下簾子,喝了一聲:“趕緊走吧!”
徐菱“誒”了一聲,抖著韁繩上了路。許念和林決坐在馬車裡,都沒有心思說話,徐菱之所以這麼著急,都是因為找到了她大哥的線索。
今天上午徐菱的爹回到家,聽說大兒子被綁走,險些犯了心病,不過徐菱的舅舅倒是帶來一個訊息,聽說瀘州那邊逃出了兩個被拐走的人,官府正在調查此事,於是徐菱打算跟著她爹一起去瀘州看看,這才匆匆忙忙進山裡跟師父告假,此次去瀘州,要是能找到徐束最好,要是找不到,徐菱怕是沒法繼續跟著宋川學醫了。
一路快馬加鞭,子夜時分就到了輝縣的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