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久後,工廠的電子門也被薄西瑜從裡面強行鋸開了。 付恩柒剛走出來,付良澄就衝過去抱住她,因為速度過猛,她往後一退,直接撞到了站在門邊的薄西瑜。 啪! “啊......” 臉疼。 薄西瑜被擠到門框上,伸手摸了摸臉,又無奈又想笑。 “抱歉。” 付恩柒想回頭,卻被付良澄緊緊抱著。 “恩柒!你沒事吧?” 在外面等候多時的許佳羽也想上前,卻被付恩柒的眼神給制止了。 “姐......” 付良澄輕嘆一聲,拉起她垂在身側的那隻手,看著手腕上被繩子勒出的紅痕,眼眸沉邃,夾雜著隱忍的心疼。 付恩柒把頭埋在他胸前,沉默又堅定。 “姐。” 付良澄拍了拍她的背,低聲道,“下次不許再因為跟我吵架,就一個人跑出去獨自行動,知道了嗎?” 付恩柒驀地抬頭,掙脫開他的手:“膽子大了不少啊,你居然還想有下次。” 他垂下眼,碎髮遮著清俊的眉眸,聲音微微壓低,像是在控訴:“那天晚上是你自己先跟我吵的,我明明已經很剋制了......” “這麼說還是怪我了?” 付恩柒把他推開,往後退到門邊,“看來你根本就沒有意識到,那天我是抱著怎樣的心情在跟你談話的,你知不知道我擔心你擔心得快要瘋了?” 付良澄深吸一口氣,覺得莫名其妙:“你那也叫談話?你的淚水已經快把我淹沒了,我滿腦子都在想辦法安慰你,你怎麼可以怪我呢?” 付恩柒有些氣急,抬腳踢了下門板:“你那怎麼能叫安慰?你分明是在逃避問題,拒絕直面我的焦慮!” 薄西瑜成功被她這一腳嚇到,連忙往旁邊退去。 而那兩人還在繼續。 “付良澄你夠了,你就是看我這次行動失敗,專門來氣我的!” “姐,你講點理行不行?我從昨天找你到找現在,我就不會擔心你不會發瘋嗎?” ...... 許佳羽雙手抱胸,就在旁邊看著他們吵。 薄西瑜原地坐了下來。 他現在臉不疼了,倒是頭有點疼。 廖佳驚走到他跟前,把手腕上的發繩脫下來,遞給他:“竊聽器還你。” 薄西瑜抬手接過,隨意地塞進口袋裡。 廖佳驚轉過頭,看著吵得不可開交的兩個人。 “姐弟都這樣。” 她輕聲說著,眼神有些飄忽,似乎在懷念什麼。 許是聽出她語氣的不對勁,薄西瑜好奇地去看她的表情:“你也有弟弟嗎?” 廖佳驚忽然低頭,從口袋裡掏出一顆糖:“曾經有。” “曾經有......” 薄西瑜重複了一遍,突然明白過來,連忙道,“抱歉。” “沒關係。” 廖佳驚搖搖頭,熟練地撕開糖紙,把糖塞進嘴裡。 薄西瑜伸長了脖子,去看她手裡那張糖紙的顏色:“你好像很喜歡吃糖?” 廖佳驚把糖紙揉成一團,淡淡地說:“我的身體被取過子彈,當時那個地方沒有麻醉藥,子彈又必須馬上被取出來,我床邊的一個護士就給我嘴裡塞了顆糖,我知道這樣做也緩解不了疼痛,但從那天以後我就有了吃糖的習慣。” 薄西瑜張了張嘴,很想問她到底經歷了什麼,但是見她這個樣子,終究還是沒有出聲。 而就在這時,站在岸邊的警察忽然招了招手。 “船來了,我們可以走了!”喜歡她貴為死神的寵兒()她貴為死神的寵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