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怎能怪舞寧對她過分:“我並不是董事,大概我是個不該存在的人,才會害的大家都難過,舞大哥,是你太高估我了。”
舞刑看著她可人的身影,心頭忽的湧上一種炙熱的情感:
“我只相信我這雙眼睛的看到的,丫頭你又何必妄自菲薄。”
嚴若涵自是一驚,清秀之容也染上了霞光,他的這般肯定卻是她這些日以來給她最大的肯定;
舞刑意識到自己說的忘乎所以了,他怕輕薄了她於是調解道:“丫頭你的為人,我在洛陽便已經見識到了,不管別人說什麼,那都是別人說的;想你一天一夜沒吃東西一定餓了,我去吩咐下人為你準備飯菜,順帶替尹孤魂請個大夫,這子裡又只剩下‘她跟他’兩個人——
她轉眼看著床上的人,——‘這小子’如果他還是清醒著,一定回嘴予以平等的攻擊。
可是——
她擔心的坐過去,探手去摸他的額頭,結果竟然燙的厲害。
是邪門的武功,還是他——燒了?
罷了,不管是那個他都需要冷敷一下。
觀察了一下四周,她現床邊的金黃色臉盆中有水,邊上還有毛巾。
毛巾沾了水,她試了試在他臉上擦了擦,就怕他身上的邪門武功一點冷都沾不得,慶幸的是,真的沒有事,才敷在他的額頭上。
仔細看看,他真的是濃眉大眼,跟鷹鉤一樣鼻子讓整個輪廓立體的不得了,眉毛很粗,眼睛有點小,鼻子很挺,嘴唇很厚,但唇形不錯,瓜子臉,但是一點也不清瘦。
越看越喜歡,越看越想……
她整個身子微傾,情不自禁的接近那張迷人的輪廓,直到在近一寸就貼上他的,她僵住,一點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。
不過——
她就想這麼一直看著他;
一直一直……
希望能這麼永遠的看著他——
可惜,這個問題,她才剛想不到兩秒鐘,臨近咫尺的男人就睜眼了,而且還是忽然間,她連反應的餘地都沒有,四隻眼睛對視——眨了眨,又眨了眨,不停的對視眨眼。
“你想趁機非禮我?”尹孤魂幾乎是有氣無力,但是招牌壞笑仍舊依然。
猶如被電了一下,嚴若涵瞬間由趴著變換為坐著:“你是男人好不好。”
“我是男人怎麼了?男人就不能非禮了?”他好似抱怨著說道;
可惡,明明就是有氣無力,一副病病歪歪的模樣,怎麼嘴巴還是這麼口無遮攔的?
“自作多情,誰想非禮你啊。再說了,你能嗎?本姑娘還不至於廢你武功。”
“哎呀……我不過才睡了一會,你居然敢頂嘴了。”
長安之亂 第六十六章 蝶舞暗月(10)
嚴若涵開始懷疑自己之前的那些眼淚是否白流了,見他現在這樣,倒是不那麼擔心了。
尹孤魂一直躺著,雖然仍舊有氣無力的跟嚴若涵有一搭無一搭的鬥嘴,但她也看的出來,他嘴唇開始泛白,臉上的血色也在漸漸衰退,他的傷勢真的很嚴重——
不知不覺的回想起昨天在火海里的情況,他冒著危險來救她,不得不說,她在心底的祈禱真的應驗了;
“其實,我想問你,你,是專程來救我的嗎?”
尹孤魂側過頭,頓了片刻,手搭上了額頭,冰冰涼涼的,很舒服:“你覺得我是那種好人嗎?只是,路過而已。”
“真的?”她不太相信;“只是路過會隨身帶著兩個肉包子?你以為那包子長在你胸前了?”
……胸前長包子?那不就跟女人一樣了?
“你……”他氣急敗壞的樣子掙著想起來;卻又被一隻手死死的按了下去:“在大夫還沒有來之前,你不能起來,給我好好的躺好。”
……
“你敢命令我?”才一天不到的功夫,她怎麼就變成這樣了?
“你現在的狀況,我當然可以命令你好好休息。”
尹孤魂覺得自己就像是綁手綁腳的小鬼,但,一點也不討厭這種感覺,相反的,他還有一種得到糖吃的滿足感;他慶幸當他睜開眼睛的一剎那映上的人是她;
但是彆扭的情緒總是揮之不去啊,如果他沒事,她絕對不會這麼關心自己,而且還會躲的遠遠的,這女人究竟在躲避什麼啊?
“你不是一直想躲開我嗎?幹嘛還管我。”
“看你那副小鬼的樣子,我就不能管你了?書上都說過,是病人,就人人得而管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