笨蛋。
舞刑卻是捧腹大笑道,
“在洛陽我就已經知道姑娘與尹孤魂之間的關係,今日又怎會做出阻擾姑娘見他之舉,你這小丫頭,多心了。”
“我真的不是……”
她話還沒說完,他便拉著她進了屋子。
舞寧看見是她,沒緣由氣就不打一處來,
“哥,你怎麼把閒雜人等也帶來了。”
呵,很正常的牴觸,她猜也猜到是這個局面。
“寧兒,你的心胸實在太過狹隘了。”
“我不管,我不想見她,讓她出去。”
長安之亂 第六十四章 蝶舞暗月(8)
說真的,嚴若涵雖然性格柔弱,但也絕不是會是任由別人欺負的人,她凡事忍讓別人三分,從人情世故來說是禮貌——但凡事都有忍無可忍的地步,有些人越是忍讓,她就越是肆無忌憚。
這種時候,那就是標準的來找她嚴若涵麻煩的,如果真有人能將她逼到滿腦子都是這個想法的話,那就離她沉睡在心底的獅子覺醒的時刻亦不遠已了——
舞寧的話針針見血,就好像她欠了她一樣,仔細想想,她並沒有吧,她才剛剛現自己的感情沉睡在尹孤魂的身上而已。
她沒有搶走別人的丈夫。
現在不會有,將來也不會,如果說這份感情是錯的,她嚴若涵一定不會越軌,這是她的原則,絕不違背。
所以——
她並沒有懼怕舞寧的理由啊,
就算她會武功,是個千金小姐,有哥哥撐腰,充其量動起手來,她只有捱打的份兒,最起碼死不了的話,她還是要活著的;
所以,
當屋子裡充滿了火藥味的時候,舞刑還沒來得及說什麼的時候,她開口了,而且是坦然的開口:“我不會走,你並沒有資格對我下逐客令不是嗎。”不但如此,而且她還坐到了床沿上,打量著尹孤魂的傷勢;
舞寧被她的反應激了一下,至少有那麼一會兒是愣愣的,她當然沒想到嚴若涵居然敢這麼對她講話。
“你說過,你會離開他,可你竟然反口食言,現在居然連我哥也勾引,你就這麼不要臉非要賴在我周圍不可?”因為沒想到,所以她扯高了嗓子喊著;
可這卻對嚴若涵沒多大的反應,她早就料到了;女人的直覺向來最準,尤其是對於情敵,不管天棚地裂或者滄海桑田,她們永遠不會情敵對留有口德。
可是對於男人又或者哥哥來說,這簡直是天塌地陷的一件事,舞刑赫然而立道,
“住口,我簡直不敢相信,這些粗俗不堪的話竟然出自我妹妹的口中。”於他來說,他從未想過舞寧竟會逼迫與詆譭別人;
“我說錯了嗎,你帶她來做什麼,她不過是個外人,是你妹夫迷戀的狐狸精,如果不是她連你也迷惑了,你怎麼可能這麼對你的妹妹。”
啪的一聲大掌擊在臉上響亮聲音打破額扭曲的空間——
舞寧不過在氣頭上的兩句話成功激怒了舞刑,
“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刁蠻難纏了,如果說是當初讓你嫁過去的決定將你變成這樣,我寧願尹孤魂將你休了,也好過你變成刁婦。”
……
舞寧側著頭,緩緩轉過來正視他,淚眼婆娑,空洞的雙眼裡滿腹委屈:“你就這麼在乎她對不對,為了她,這麼想讓我被丈夫休了對不對?”說完,她氣沖沖的跑了出去——總之這世界上沒有人愛她、在乎她,所有人都討厭她,欺負她,她恨,恨死那個女人了。
屋裡瞬間就變得寂靜無比,
舞刑握的拳頭咯咯之響,傻愣愣的站著,其實他也不想,只是被她幾句氣的根本控制不住心緒,跟所有的哥哥一樣,打完他馬上就後悔了。
嚴若涵也被嚇了一跳,她沒想到的是,他起火來會這麼嚴肅可怕啊。
看著舞寧灰溜溜的跑出去,她真的懷疑她會不會出事,確定尹孤魂仍舊沉死的睡著,她走到舞刑身邊,小心翼翼的提醒著:“舞大哥,你快追上去看看她啊,不能讓她這麼一個人待著的。”
長安之亂 第六十五章 蝶舞暗月(9)
舞刑回過頭來對著她無力笑道:“追她何用,我這做哥哥的還不瞭解她嗎。我替她向你道歉,如果寧兒能有你一半董事就好了。”
嚴若涵同樣揚起了一抹無力的笑容——她何嘗董事過,如果真的董事,就不會對尹孤魂有所期望,甚至是喜歡,這樣對外人說不清,對自己解釋不了的關係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