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部分(3 / 4)

“不必道歉,說不定有一天我真的會奪舍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奪舍又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心法,你去九嶷的禁|書閣看看,裡面一定也有。”單潺潺冷笑,“怎麼,現在才覺得我危險?當初告訴你魔淵門門中教義時你就該清楚我是怎樣的人。”

宮小蟬迎著他逼視的目光,表情平靜:“知道和看到是兩回事。”

“那現在呢,你要告訴你師父,這個身體藏著一個魔修嗎?”

“你希望我去說嗎?”

單潺潺面無表情,宮小蟬望了他一會兒,嘆氣,站起來,握住他的肩。

能感覺到衣料下的肩線因為緊張而堅硬,彷彿隨時要暴起傷人,可她看著的那雙眼裡卻是冰冷的,又冷又脆。

“我為什麼要說?”她凝視他,“只要你不對我身邊的人出手,你就永遠是我的朋友。”

單潺潺眼中依稀有什麼東西動了一下,隨即撣開她的手。

“……誰要當你朋友,叫我門主大人!”

“門主大人~笑一個!”宮小蟬嬉笑,心裡卻悄悄抹了一頭汗。

不知怎麼,忽然想起了單潺潺第一次在丹離峰遇到南珂時的情景。

單潺潺那時的眼神很冷,像看一個仇人,當時她就在他身旁,替他捏了把冷汗,就怕南珂看出這個“單潺潺”已經不是本尊。

這事委實詭異,無論怎麼看,南珂都應該是他的恩人,畢竟若非南珂出手相救,真單潺潺的軀體早在十二歲的時候就被魔犬分而食之,怎麼也輪不到假單潺潺借屍還魂。

也許最合理的解釋是,千年後,假單潺潺和南珂之間發生了什麼……令他十分忌恨的事。

……

那天在蓮池邊,宮小蟬到底沒同意單潺潺的求婚,連他給的靈藥都不要了,看在單潺潺眼裡這完全就是她“急著劃清關係”的訊號,怒火上頭,他連瓶帶藥全丟進了蓮池,還想繼續發飆,卻突然收到家族的急信。

單潺潺匆匆離開了,宮小蟬一個人在蓮池旁,待到夜□□臨才回去。

離開課尚有三天,宮小蟬天天待在入微宮中,起初想著單潺潺的事,後來心思便漸漸轉到如何增加修為上。公儀厭有句話說得很對,若她不能成為南珂最得意的弟子,將來即使他當上九嶷的掌門,她也沒有機會觸碰那些核心機密……沒機會知道幽冥泉的秘密。

有時南珂會看到她坐在欄杆上,久久地凝視下面流動的溪流,神情深沉得像個小老太太。

南珂不知道她這幾天對著數日前隋雙雙塞給她的那堆雙修秘籍,日思夜想,胸中的盤算變了又變。

春光嫵媚,自假山中流出的清泉散落空中,日光下,水霧中開出一道迷濛彩虹,宮小蟬在那兒坐得久了,鬢角上都沾了些水珠。

自她來入微宮已有一年有餘,個頭比去年高了些許,眉眼卻與從前毫無二致,鵝蛋臉,大眼睛瞪人的時候常帶著股稚氣,像在跟人撒嬌。

這雙大眼睛現在垂著,眼睫密密下垂,很有些可憐兮兮的意思。

作為一個好師父,為陷入困惑的徒弟排憂解難也是必不可少的。這麼想著的南珂,心情不錯地走過去。

他胸藏千般溝壑,自信無論遇到怎樣的問題都能為她排解,然而當他聽完宮小蟬的“苦惱”後,亦是愣了許久,方道:“你說的,都是真心話?”

“弟子所言句句真心。”

南珂靜了一陣,抬手拂去她鬢髮上的水珠,卻不出聲。

宮小蟬逐漸感到煩躁。她知道南珂和九嶷的絕大部分人都不一樣……不,應該說即便放眼整個正統修真界來看,南珂也非常與眾不同,她也是聽過這人從前的一些“荒唐事”的,她相信倘若這九嶷裡還能有一個人理解她,那個人必是南珂。

但他的沉默,讓她開始覺得自己判斷失誤。

有些遺憾,卻也不想在他心中留下“輕浮浪蕩”的印象,雖然這個人某些“光輝事蹟”比她方才提出的請求更令人側目,但世人不都是雙重標準的麼。

“師父不同意就算了,這麼一聲不吭怪嚇人的。”她揚起臉,笑著給自己圓場,“其實我就是隨口說說,還有六年呢,天天靈丹寶藥的養著,就算我根骨再差,六年我也該築基了。”

南珂微微挑眉:“這麼說,你不準備雙修了?”

宮小蟬撇撇嘴。沒錯,她剛才是請求他幫他在九嶷弟子裡挑個合適的人選與她雙修,助她增長修為……不過他不是不樂意麼?哼,牛鼻子老道當久了,思想也都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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