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部分(3 / 4)

束起。

能把珍貴的兩極花當髮帶糟蹋的,放眼整個九嶷,也只有那個出名的浪蕩敗家子了。這根髮帶讓單潺潺終於記起了那人的身份:季家的繼承人,季川。

含著九品神器出生的大少爺和他那群跟班一起,越過單潺潺。

眾星拱月的境地裡,季川卻忽然回過頭來,視線不偏不倚,與單潺潺相撞。

目光的廝殺不過幾瞬,季川若無其事地轉開。

單潺潺一動不動,瞳仁幽深。

夕陽將大地染成燻紅,東方暮色漸濃,一日將盡。

接下來一個月,宮小蟬再未出現,直至拭劍大會當天,她終於出現在大會現場,靠著詭譎的身法和劍招一路打進前十。

這天,宮小蟬對戰單潺潺。

“把四象儀擺上。”暇空的目光在宮小蟬身上慢慢遊過,“這場該進行特殊比試了罷?”

宮小蟬一愣,想起外門弟子間流傳的一個說法來:進入前十爭奪戰之後,比試就不是單純的鬥劍,而變得更有挑戰性……但這種比試方式風險太大,曾有外門弟子在比試中傷重幾致癱瘓,數年前便被預設取消了。

高臺上,淮道已經和暇空低聲爭論起來,最終在淮道難看的臉色中,暇空一揮手,令弟子將四象儀推上來。

四象儀的主體是一個半透明的圓球形器皿,外壁懸空環繞一圈金環,內裡裝著數十枚小金球。暇空從中取出一枚,開啟球體,取出其中的紙條一望,挑眉。

“取蜃鏡。”她下令。

宮小蟬摸不準那是什麼,抬頭望向臺上的南珂,恰好他也望著這邊,兩人視線相交,宮小蟬衝他遞了個求解惑的眼神。

南珂的眼神是這麼說的——好好去,為師相信你這些天的努力。

宮小蟬:“……”

這時被稱為“蜃鏡”的物件已呈了上來。看上去,只是一個平淡無奇的黃銅梳鏡而已。

暇空自水晶托盤中執起蜃鏡,轉向比試場中的二人:“時限是一個時辰。你二人誰能先從對方身上取得一樣事物,並帶著它從鏡內出來,誰就獲勝。”

“不得傷及對方性命。”淮道在看臺上補了句。

藍光自蜃鏡中透出,水波似的漾開,忽然化作白煙,將宮小蟬與單潺潺團團籠住。

宮小蟬只覺得自己身體驟然一輕,再定睛看時,自己已身處一片熟悉至極的花塢。

一簇簇鳳凰花,很多石榴樹,四下裡浮動著幽幽的苦香,那是夏季的石榴葉獨有的味道。

兩株香藤交纏著,攀在綠檀木架上,將小小院落遮得涼涼的,碧葉,棕梗,數不盡的藍花兒,都被夏風浸得透徹。

宮小蟬就站在花藤下,臉色發白,心底發涼。

丹岐峰,竹桐小屋。

這是她回不去的地方,這是她的家。

像,真像,連桌上擺的都是她最愛吃的菜,香氣勾動回憶,針一樣扎進心裡。

這就是“蜃鏡”的威力嗎?虛無的幻境……竟也這般令人流連不捨。

半晌,她才止住撫摸桌面的手,轉身朝花塢外奔去。

心在奔跑中逐漸平靜,漸漸地,她覺出了不對。景色越來越陌生,到後面甚至已經與她的記憶截然不同。難道幻境也有仿照失敗的時候?

腳下越過一株蒼天古木,一座黑瓦金牆的巍峨高樓撞入視野,宮小蟬微怔,腳步不覺緩了,腦後卻陡然響起銳物破空之聲!

宮小蟬一驚,身體向左一讓,暗器擦著髮梢掠過,餘光裡望見那是一枚鐵蓮子,邊緣鋒利。

抽劍在手,回身戒備一望,卻呆住了。

“你……”她說不下去了,臉色古怪。

單潺潺離她只有三丈,手裡的武器呈月輪狀,似金似銀,光芒逼人,隔著那麼遠,宮小蟬都能感受到它刺骨的煞氣,但這兇器卻在單潺潺手中乖得像一個孩子。

那月輪確實嚇人,但光憑這個尚不足以令宮小蟬駭然失色,真正令她啞口無言的……是單潺潺本身。

“可惜。”單潺潺說。

“可惜什麼?”宮小蟬下意識接道。

“若你剛才乖乖讓我削去一縷髮絲,我也懶得難為你,現在嘛……”單潺潺哼笑,手中月輪恐嚇似的騰起,懸在半空。

宮小蟬似聽非聽,盯著眼前的人。

臉還是那張臉,然而平坦的胸脯……憑空抽高了兩公分的個頭……還有仔細看能看出比以往深邃了些的五官……

“單潺潺……”宮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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