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多了,不需要了,謝謝。”
一支菸燃到盡頭。他還在貪戀菸蒂上她嘴唇的餘溫,等了好久,才按滅在菸灰缸,“我以為你需要安慰。”
她背靠著沙發,姿態慵懶,抬頭看著天花板,若有所思,片刻後,轉過頭來看著他,“那你就該做些稱得上是安慰的事情。”
他測過臉來也看著她,“比如?”
她歪著腦袋,突然笑了一下,突然就湊近了,很近很近,對著他的耳朵吹氣,“你知道薛舜都是怎麼安慰那些孤單寂寞的女人的?”
耳邊的氣流,溼熱的,躁動的,帶著獨屬於她的馨香,他沉了一口氣。
之前屈指可數的幾次觸碰她,才知道雖然嘴巴上逞能,但其實她骨子裡面並沒有那麼開放,所以他又當這是她的言語挑釁,慢悠悠道:“你喝多了。”
她是喝了酒,身上還有酒氣,可她腦子裡面清醒得很,就這樣維持著那個在他耳畔的姿勢,輕輕道:“對,我喝多了,可你很清醒。”
說完,她輕輕咬住他的耳垂,伸出舌頭舔了一下。
渾身像是過了電,他僵住了,這樣明目張膽的挑釁,前所未有,他扳住她的臉,後退了一點,與她?尖貼著?尖,眼睛對著眼睛。
“這是你對薛舜的報復?”
她一愣,繼而眼底含笑,“如果是呢……”
話沒能說下去,被他堵住了。
他傾身過來,很快佔據主導權,掠奪她所有呼吸,唇?廝磨,攻城略地,急切而又狂熱。
菸草味,啤酒味,彌散開來,他的手從她的臉往下滑去,摩挲她的鎖骨,再往下。她突然就往後縮了一下。
兩個人都喘息不勻,他看見她的雙眸,溼漉漉的圓睜著,像是受到了驚嚇。
她眼底還倒映出他此刻的模樣,他沾滿了情,欲的雙眸。
他想要她,像是身體的一種本能,每個細胞都在叫囂著,不肯停下來,管他的,反正也是她開的頭,他一把扣住她腦後,沒給她說話的機會,再次深深吻下去,手撫上她的腿。
她開始左扭右扭地掙扎起來,手抵在他胸口推,避開他的唇,“停下……遲辰夫,不要……你不要碰我!”
他沒有放,唇舌在她身上游走。
慌亂之中她想起他背上的傷,順手就操了菸灰缸砸在他的左肩上。
“嘶……”他倒抽一口涼氣,疼痛讓情,欲退卻了大半,他放開了她,還沒回過神來,她就往裡面的臥室跑去。
這小妮子也真下得了手,在舊傷上開刀,他痛得臉色發白,出了一身的虛汗,過了好久才緩過神來。
鬆開拳頭,掌心裡全都是汗,他在心底嘲諷自己,好像上一次對著個女人這麼失控的時候,還是跟蘇黎……
他站起身來,搖搖晃晃地往臥室裡面走。
韓念笙整個人縮在臥室的角落裡面,坐在地上,整個身體蜷縮著,頭埋的很低,他到跟前。發現她在發抖。
他想,就這點出息吧,還勾引人!
他伸手輕輕觸了一下她發頂,就引來她更嚴重的顫抖,他聽見她急促的喘息,發覺有些不對勁了。
“韓念笙,你怎麼了?”
她全身都在哆嗦。
他跪下去,用力扳住她下巴抬起她的臉,而她臉色慘白的不似人形,嘴唇呈現頹敗的紫色,像是個死人,渾身抖的像篩子。
“不,不要碰我……你對我根本就沒有感情!”她艱難地喊出這一句。大口地喘息,像是上不來氣,整個人一下子癱倒在了地上,痛苦地按住了心口。
……
薛舜接到電話,趕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。
掛的號是急診,用的是臨時病房,他推門進去,看見遲辰夫正坐在病床旁邊看著韓念笙,而韓念笙躺在病床上看樣子是睡著了。
遲辰夫眼神專注,絲毫沒有發現薛舜進來了,甚至還動手碰了碰韓念笙的手腕,他突然意識到,韓念笙左腕上這塊腕錶從來就沒有摘下來過。
薛舜輕輕咳了一聲。
遲辰夫回頭。看見他,手指豎在唇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,薛舜會意,點點頭,指了指門。
兩個人一起出了病房。
“怎麼回事?”薛舜問。
遲辰夫按按眉心,眉頭緊皺,“過度呼吸綜合症,醫生說比較可能是ptsd引起的,已經注射了鎮靜劑,等她醒過來再觀察,不過……”
遲辰夫頓了頓,“這屬於心理病範疇,如果治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