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斜捧到胸前。
“撥錯了?”原鷺摘下手機看了眼螢幕,號碼有點熟悉,然後她想起來這是俞維屋的號碼。
“回來吧。”
原鷺抬起頭,視線往他停車的位置這邊投來,“知道,綠燈了,我掛了啊。”
電話被結束通話。
俞維屋頹廢地坐在靠座上,手裡菸頭的星火從指間滑落。
他對著被結束通話的螢幕,用唇語在說:“回來吧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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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吸菸了?”原鷺回到車內,把花放到腿上開始系安全帶。
“抱歉。”俞維屋把菸頭掐滅,剩下的半根菸被扔進了菸灰筒,然後降下車窗通氣。
原鷺瞟了眼被摁得扭曲的半根菸,淡淡說:“老見你這麼一根菸只抽一口兩口的,這一根菸能頂我好幾天的工資呢,簡直壕無人性呀。”
俞維屋問:“怎麼毫無人性了?”
原鷺:“土豪的壕,懂不?”
俞維屋看著她,笑得很燦爛,問:“那你要不要考慮下和‘壕’做朋友?”
原鷺想了想,才說:“不太合適吧,三歲一代溝,咱們隔了三個代溝,都哪兒跟哪兒了。”
俞維屋:“沒聽過忘年交麼?”
原鷺笑噴:“才發現你這幽默細胞,平常電視採訪裡沒看出來呀。”
俞維屋說:“你沒發現的地方多著呢,怎麼,要不要認我這個朋友?”
原鷺說:“好啊,以後獨家都交給我寫,我就和你做朋友。”
俞維屋:“好。”
原鷺愣了愣,沒想到他回答得這麼不假思索。
他看著她,笑出聲:“逗你呢。”
原鷺戲謔的翻了個白眼:“說得那麼認真,我差點還真就信了。”
俞維屋嘴角的笑意漸漸平了下來,很久都沒有接話。
眼下他們玩笑得輕鬆,等接到劉鹿去公墓看劉法嚴墓的時候,心情就沒有那麼輕鬆了。
劉鹿哭得傷心,今天又是清明節過後的第二天,本來原鷺也該去給她的父母和弟弟掃墓,劉鹿哭,她忍不住跟著偷偷抹眼淚。
俞維屋遞了塊手帕給她,她沒接,用自己口袋裡的紙巾醒眼淚鼻涕。
他知道她在傷心什麼,卻給不了任何的安慰,甚至連笨拙的擁抱都給不了。
掃完墓,他帶她和劉鹿去吃冰激凌火鍋。據說甜食能治癒人內心的悲傷,不知道是哪個甜食商的蹩腳言論,他信了,並且第一次做了一件那麼愚蠢又顯得可笑的事情。
三人圍著一張漂亮的小圓桌,桌上的巧克力醬裡包裹著甜美的冰激凌,盤子底下的蠟燭火苗在溫暖地燃燒。
劉鹿說:“俞叔叔,你看冰激凌也會流眼淚,一流眼淚它們就化了。”
原鷺說:“大風吹大風吹,冰激凌流淚,小鹿還是個詞人呢。”
俞維屋:“流淚?該死的,我真不該帶你們來吃什麼冰激凌火鍋……”
☆、第四十二章
三人從哈根達斯出來,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。
橘黃的街燈,四月的梧桐,原鷺牽著劉鹿等在路邊的公交站牌旁。
劉鹿已經不像頭幾回接觸原鷺那麼怯生生的,原鷺牽著她的手,能感覺到她也在回握自己,不像以前只是自己單向去拉著她。
原鷺抬手理了理她有些鬆散的髮辮,說:“小鹿真厲害,才這麼小就已經會自己扎小辮了。”
劉鹿搖搖頭,指著一個方向,說:“不是我扎的。”
原鷺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,是俞維屋去取車的方向。
“是俞叔叔幫我梳的。”
原鷺有些恍惚地看著那個背影:“是麼……?”
俞維屋是個多面體,每和他呆上一段時間就能發現他的另一面。他給劉鹿梳辮子,那畫面實在有點難以想象啊……
原鷺踢了踢腳邊的碎石子,開玩笑地說:“沒準你俞叔叔背地裡有個女兒,你瞧他把你的辮子梳的多好。”
劉鹿歪著腦袋看她,略微皺起眉頭:“俞叔叔說你不喜歡他,原姐姐不喜歡俞叔叔,但是不能在背後說俞叔叔的壞話!俞叔叔是一個很好的人。”
原鷺愣了愣,隨即笑著摸了摸劉鹿的腦袋,說:“童言無忌、童言無忌,你瞧原姐姐吃了冰激凌就和你一樣兒了,你就當原姐姐說錯了話,我這是在誇你俞叔叔呢。”
原鷺暗搓搓地想:俞維屋還真有兩下子,把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