會有的,打算去南方看看,老是在北方待著,膩味。”
“南方……”那是個原鷺也很想去看看的地方,“南方哪個城市?”
“不是上海就是廣州,只有這兩個地方能做的出新聞,可能廣州吧,南方派系的根基地。”
原鷺問:“你打算什麼時候去?再過兩個月就畢業了。”
姚菲答:“大概這兩天把辭呈遞了就去,對了,要是他向你問起我的情況,你就說你也不知道,畢竟到時候畢了業天南水北的,誰也管不著誰,他也沒辦法。”
原鷺點頭:“好,跟一個有婦之夫糾纏對一個未婚女性來說也沒什麼值得光彩的。”
“有婦之夫……”姚菲的眼神暗了暗,昨天以前,這個有婦之夫的“婦”還是她,今天就換作了別人。
“他沒跟你解釋為什麼突然和別人訂婚?吳津那性子,他不願意的事把槍摁到他頭上他也不會做,恐怕真有什麼有難言之隱。”
“說了。”姚菲把頭擱在原鷺的肩膀上,輕聲說:“他爸不好了……快了吧,他要做他的孝子去了。”
原鷺驚了驚,這訊息漏出來整個c城都得塌一半,“難怪這麼急……大約他爸等不了了,打年後他就很少出來聚,我疑心過他爸那邊可能不太好,但他自己什麼都不說,連林慕也不太知道情況。眼下看來該是兇險了,不然怎麼會訂婚這麼大的事圈子裡一點動靜沒有?”
姚菲摟著她,說:“不都是命麼?如果那天吳津沒去甘肅找我,沒準兒他爸現在好好的,我和他也能再走一段。”
原鷺輕輕拍了拍她的肩:“從一開始我就跟吳津說你們會不太合適,期間一直在澆他冷水,激著他,難聽的時候連我自己聽了都覺得心寒,可是他從沒有一刻說過要放棄,姚菲,我從來沒見他對哪一個人那麼認真過。”
姚菲的眉眼露出很淺的笑意:“是啊,他最讓我留戀讓我驕傲的也就只剩那份認真了吧。”
她吸了口氣,看著茶几上七零八亂的空酒瓶,燈光照射在玻璃瓶上五顏六色的,然後她說:“鷺鷺,還有很多事情我沒和你說過。那些事情我不敢說,只有我一個人能承受,但現在我想說給你聽,你幫我分擔分擔好不好?”
原鷺撫摸著她鬢角的垂髮,很輕柔地說:“好。”
“其實我見過吳津他父親,大概一個半月以前,那會他的身體還能走動。他知道吳津每天都會接送我上下班,就在公司裡等我,我被叫去會客廳的時候還懵裡懵懂,直到看見他的臉,我才把他和吳津掛鉤起來。”
姚菲自嘲地笑了笑:“我早該想出吳津是誰的,他和他父親那麼像,又是天天在新聞裡出現的人物。我見到他父親時嚇得兩腿跟粘住了似的,一動不能動,整個人還在微微抖著,其實更多的是羞愧,如果那天吳津沒有去找我而是去醫院陪他吃年夜飯,也許他的病就不會惡化得那麼快了。”
“然後呢?吳津他爸說了什麼?”
“他沒有刁難我,只是那種至高者的威嚴一直壓著我喘不過氣兒,而且他說話還挺慈祥的,像是長輩對著疼愛的晚輩的那種慈祥。”
“慈祥……”原鷺微微眯起眼睛,很難想象那麼嚴肅的一個人臉上怎麼展現慈祥。
“你想不到吧……在把我個人情況和家庭情況調查了個底朝天之後,他居然說很喜歡我做他的兒媳婦,他說吳津該有我這麼個人去束縛著,不然總也長不大。”
“他要是那會刻意刁難你才顯得不夠大度,畢竟做的事得跟身份匹配嘛,後面呢?”
“後面啊……”姚菲笑了笑:“欲抑先揚得當然先捧一下,後面的‘但是’緊接著就來了。他說如果他沒有得這個病,他會同意吳津和我兩個人繼續走下去,但是什麼事情都沒有如果,事情已經這樣了就必須面對。他的病不允許他有時間去等了,他要為吳津鋪路,為吳津謀一個無憂的未來,這樣即使他不在了,至少吳津還有個能依靠的背景。”
“所以他讓吳津去和胡舒穎訂婚?胡舒穎姓胡,身後的人我大概能猜出來是誰,確實是一座不錯的靠山。”原鷺想過吳津突然訂婚會和他爸有很大的關係,但沒想到這一層上,他爸是為了吳津的將來才讓吳津去訂婚。
姚菲忽然難過,聲音從鼻子裡發出,顯得有些酸澀:“樹倒猢猻散這個理兒誰都懂,他爸不在了,吳津就等於被剪掉了左右羽翼,他再也橫不起來了。你看,他爸明明說的多慈祥,多一副慈父的形象,但是對我來說卻跟一片片刀子雨下下來似的。父母愛子為其謀深遠,你看,他這樣說,我又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