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所有對你有害的事情,都必須要從根本杜絕。到時候也許我會問問醫生的意見,如果醫生說生下這個孩子對你的身體損耗太大……”
段子矜已經無法用語言來描繪她此刻的心情了。
有點酸澀,有點疼痛,還有點感動。
無論基於什麼理由,聽到男人說有可能會打掉孩子的話,還是讓她覺得心裡不舒服。
但他這樣做都是因為她,她卻連怨他恨他的立場都沒有。
她想了想,問他:“江臨,你喜歡小孩子嗎?”
男人高蜓有型的眉骨之上,兩道俊眉幾不可察的一擰,“我的孩子,我當然會喜歡。”
意思就是別人家的孩子,或者廣義來講——孩子,他還是不怎麼喜歡的。
段子矜的眼前無端浮現出那天在安溫園裡見到的一幕。
心裡像被人開了個口子,灌進了許許多多的悲涼。
如果Nancy沒有騙她,如果江臨知道他其實有個兒子,而且已經死了……
他會是什麼心情呢?
段子矜終於明白Nancy為什麼敢有恃無恐的把整件事情對她和盤托出,因為Nancy很確定,就算不用江臨的身體作為威脅,她也不會將孩子的事告訴江臨,讓他陷入兩難的境地。
她這樣愛眼前這個男人,怎麼捨得讓他難過。
“為什麼突然問起孩子?”男人撥開她額前的碎髮,輕輕吻了她一下,“很想要個孩子嗎?”
段子矜無聲摟住他的腰,“想。”
倘若他們有個孩子……也算在這世間還有些牽絆。
在生死麵前,她彷彿剎那間無師自通了百萬年來地球上的生命傳承延續的意義。
眼看著男人的臉色變得有些諱莫如深,段子矜輕咳了一聲道:“如果我能懷上你的孩子,說不定你家人能早些接納我。”
男人不知她抱的是這份心思,唇梢鬆開幾絲笑意,手指轉著她柔軟捲曲的頭髮,“你懷不上,別人更沒機會懷上,你擔心什麼?”
聽到這話,段子矜如鯁在喉。
她懷不上,別人更沒機會懷上——可是Nancy總是快她一步。
江臨,怎麼告訴你,你早就有過一個孩子了呢?
每每想到這裡,舌尖都會漫上些許腥甜。
她在他懷裡閉上了眼,男人垂眸,以為她是睏倦,便把她抱起來,走向了遊輪裡的客艙。
他的衣襟上還沾著冷清的菸草香,段子矜破天荒地沒有嫌棄,而是嗅著那熟悉的清香,意識漸漸渙散……
*
再睜眼時,她正看到男人從浴室裡走出來,房門緊鎖,屋裡也沒有外人,他隨意圍了一條浴巾便開啟了浴室的門。
江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