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地嗎?
“你怎麼了?”望著停在原地,遲遲不肯踏入殿門的冷冰心,北奉塵俊透的眉宇,微微蹙緊,眼中流露出濃濃的關心與擔憂。
從遙遠的思緒中回過神來,冷冰心只是淡淡的搖了搖頭,便踏著淺緩的步子走了進去。
是的,她不是秦若九,她是冷冰心,另一個不屬於這裡的冷冰心,她無須恐懼,也無須緊張。就算見到那個時常出現在夢魘中的人兒,她也不必再屈就不必再害怕於他。
……………。。
進了皇都的當天,朝烈帝不久便帶著當今的貴妃娘娘梨青公主來接見了北奉塵。
隨後,又在文宣殿設宴款待了遠來貴客。
席間,北奉塵坐在龍案右畔的位置,向朝烈帝說明了來意,以及北奉國皇帝身體欠安的事情。
朝烈帝聽罷,只是點頭贊同,然後應允貴妃梨青,可以歸國探望兄長一次。
見時機成熟,北奉塵便假意掩唇輕咳數聲,做出孱弱之狀。一雙如墨玉般清癯的眸子,似不經意的掃了一眼朝烈帝。
這個男人不愧是康慶國的君王,與生俱來的霸道氣質,與他身上所散發的冷酷疏離都讓人不寒而粟。
他是康慶幾十代君王當中,最狠戾,最殘忍無情的一位,但也是治理康慶最有能力最有政治手腕的一位。
不錯,也只有這樣一個人,一個強大的敵人,才能真正的配得上,做他最後的對手。
無論這場戰爭,鹿死誰手,他北奉塵也不會再有遺憾。
是的, 在他看來,江山就該落在這樣的人手裡。而不是讓北奉福寧那種貪圖享樂,垂涎美色,不思進取的昏君所能擁有的。
想到這裡,心內微微沸騰起來的北奉塵,高高舉起手中的玉盞,便朝朝烈帝敬去:“皇上的英明睿智果然無人能及,在來的路上,本王看到康慶一片繁榮安樂,著實羨慕。一個君王能把天下治理得如此國富民強,真乃賢君是也。”
朝烈帝淡淡的轉過頭,居高臨下的睨了一眼北奉塵,從那張略顯蒼白的臉上,他發現了那不為人知的興奮。以及,那雙黑眸時刻透著不經意的銳光,這讓敏銳的朝烈帝感覺得到,此人並非如傳聞那般懦弱無害。
儘管彷彿看穿了些什麼,可他始終沒有說出來,只是緊緊的抿了抿唇,淡掃著他臉上溢位來的笑意,點點頭道:“襄親王過獎了。”
說罷,一飲而盡。
這時,緩悠悠喝完的北奉塵放下手中杯盞,朗聲提議道:“皇上,此次本王前來過於匆忙,也未帶什麼探望之禮。但本王喜好歌舞,身有一絕色舞姬。起舞如蝶,聲如黃鶯,不知皇上可否賞光,讓她為眾舞上一曲?”
本就覺得大殿有些沉悶的朝烈帝,獨自飲掉杯中美酒,沉蹙的眉宇半晌才緩緩鬆開。
“既然是王爺的美意,朕怎麼會辜負了呢?隨便吧,來者是客,王爺喜歡就好。”以康雍的睿智覺悟能力,他豈會不知,北奉塵這種慣用技倆無非就靠美人計上位。兩年前,東宇和九幽兩個小國,就是他出計,以美人聯姻,才順利得使得兩國與他為盟。然後逼迫康慶,讓他強娶梨青。
雖然,他對梨青一直暗存相思。可是這兩年他從來沒有停止的後悔過娶了梨青為妃。
並不是梨青的美貌不如當年,也並不是他喜新厭舊。而是,他發現自己竟然愚蠢得丟了那份摯誠的真情。
梨青,他一直眷戀,一直思念,是不錯。但那個女人,才讓他知道了什麼是愛。
兩年了,兩年了,她去了已經有兩年。
可他對她,那種深入骨髓的思念,那種午夜夢迴的辛酸,是沒有人能懂的。
多少次,他獨自徘徊在她曾經走過的地方,並且奢望著有一天,那抹身影能如期將至的出現在他的眼前。
可是,他知道,那是不可能的。她走了,帶著滿腔的恨,與滿腔的絕望,心碎走了。
他不可能再找到那樣的一個女子了,她倩影如雪,美眸如冰,笑靨傾國,紅唇如蜜。
她煮得一手好菜,那種味道,今生他都無法忘記。任憑宮中御廚怎樣討好,但他知道,她的味道,不是所有人可以模仿得來的。
今天,他只是抱著玩味的心態看著,北奉塵又要有誘使美人計,這個女子又是怎般的美呢?
他在心中冷笑,嘴角諷刺世間百態的意味十足。不錯,後宮美女如雲,真正打動她的女子已經走了,天下間,沒有女人可以再使他的心跳動了。
所以,北奉塵的把戲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