染皂。”
兩人擊掌,白元秋唇角偷偷翹了起來,雲重華打量發小一番,託著下巴問:“阿念,你剛剛那樣是故意的吧?”
白元秋眨眼。
旁觀者們。
成年版的雲重華自虛空中捂臉,艱難道:“我能申請不看這段麼?”
徐小彥好奇問:“到底發生什麼了?”
雲重華道:“阿念她……”微微笑,眼中忽然閃出淚光,“那個壞丫頭。”
雲曇則氣苦:“白元秋從小就喜歡欺負哥哥!”
不被刻意銘記的時光總是過得飛快,午時轉瞬便到。
今日的杏雨時,似乎格外幽靜。
楚楚身著淡青衫裙,如往常那樣嫻熟的處理上司身邊的瑣事,自那件事發生之後,她單獨呆了幾天,再次露面時,整個人似乎變得更加沉穩了許多。
年輕女子打了個手勢,眾人魚貫退下。
蘇行止準點到達。
白牆墨瓦的小築,湖中引入活水,魚吻浮萍,柳點碧波,蔥鬱的樹上掛著一片片雪□□紅的花團。
內室燃著薰香,素衣少女端然躋坐。
“怎麼只有師妹一個人?”蘇行止笑問。
“除了我,師兄還想見誰呢?”白元秋盈盈而笑。
“能與師妹獨處,蘇某自是求之不得。奈何近期事務繁忙,未必能夠久待……”蘇行止說到一半,自己悟了,“你已讓重華……?”
白元秋斜視:“做人師兄的,不要總那麼聰明。”給蘇行止斟茶。
蘇行止笑,是,做人師兄,既要周全堅強擔當有耐心,偶爾還不能太聰明?
白元秋點頭,似笑非笑,你知道就好。
蘇行止自師妹手中接過茶杯,欲飲之際,瞥見師妹幾乎冒著綠光的眼睛,輕嗅茶香,然後意味深長的笑了笑,放下。
白元秋露出可惜的神色。
蘇行止搖著手指,輕笑道:“阿念,你做的太明顯了。”
白元秋探過身來,狡黠道:“就是要做的明顯,聰明人才會上當呀。”端起師兄的茶杯,一飲而盡。
看她舉動,蘇行止已經頗覺不妙,再看到角落中的薰香,頓時哭笑不得:“茶裡放的是解藥?”
“正~是。”
話音未落,白元秋倏然出手,雙掌如電拍向蘇行止。
能暫時不被發現的藥肯定不會是什麼強效的東西,對於蘇行止這等級別的高手而言,最多讓他內息有片刻滯澀,不能更多了。
而白元秋等的就是此刻。
少女十指拂若白蓮初綻,蘇行止身子無聲平移半丈,捲袖,只單手便滴水不漏的接下,笑道:“在外多日,師妹功夫果然進益不少。”
白元秋哼了一聲,再次發動攻擊。
即使受藥性影響,蘇行止也是和周林的武力值差不多的高手,白元秋會被周林暴打,遇上蘇行止,也同樣是被壓制。
然而面前這人與她青梅竹馬,所以和與周林對戰還得護住自身要害不同,白元秋向師兄耍起無賴來,熟練且毫無顧忌。
花瓶當頭砸來,蘇行止左手接住,右手託著水晶盤,將漫天亂飛的水果逐個接下,輕笑。
“就算師妹拿不下蘇某,卻又何苦摔它們出氣。”
花草鬱郁的杏雨時外,就算隔著高牆,也間或能聽到重物滾落地面,以及瓷器碎裂的巨響。
蹲在牆外的侍從聞聲悄悄探出腦袋,被楚楚很快摁了回去,小聲問:“大人這是在裡面擲盆為號,喚我等入內助拳麼?”
楚楚輕咳一聲,淡定回答:“不過些許小場面罷了,大人獨自面對即可,無需你我上前湊熱鬧。”
侍從滿臉敬佩:“不愧是大人,事事身先士卒,果然是的一條英雄好漢!”
屋內乒乒乓乓倒了滿地物品,桌椅早被砸爛,裝飾用的花瓶也碎成無數塊。
杯子的殘骸撞在牆上,然後裂成更小更銳利的此片,銳角朝上,快速向著白元秋倒飛而去。
蘇行止微驚,屈指將花瓶打飛,然後——
原本招式漸漸滯澀的師妹突然凌空折身,鷹般迅疾絕倫的撲上,瞬息點住蘇行止的穴道。
蘇行止內力強過白元秋許多,師妹這邊點穴,師兄那邊就在衝穴,然而在這等緊要關頭,白元秋竟發揮出前所未有的武學造詣,手速大爆,將能點的穴道通通點了一遍。
蘇行止的手臂還未抬起便已落下。
少年背抵到牆面,白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