該爬爬山,踏踏青。
我沒做聲,心說,算了,原諒你了。這麼想著還是忍不住跟在他旁邊一起走,山上的空氣倒是不錯,林中零零碎碎的種了不少桃花,可惜花期已過,徒留幾片稀鬆的葉子,身後的女生抱怨說,這路真不好走,居然還有稀泥。班長在後面安慰了幾句,這個時候姜睿突然停了下來說,好了,上山的路到了。
我們剛才都不算爬山麼?那女生問道。姜睿說,算,不過從這裡開始才算真正的爬山,剛才那路還有不少人走,再往上除了去山頂抽竹筍的,基本就沒人去了。
那些同學聽說山頂有竹筍,都打起精神開始躍躍欲試,聽姜睿這麼一說,我倒是想起一種不好的東西,不過想來也不會那麼巧出現在這裡。
姜睿拿著木根走在最前面,我跟在他的身後,看他慢慢的找踏腳處,突然覺得這次郊遊還是不錯的。姜睿確實是一個好領頭人,無論是下腳的地方還是行走的路線,我看他停下腳步,扭頭看身後,他衝我笑了笑,問,累不,休息下?他的臉有些紅,說話的時候微微喘氣,那麼一瞬間,我幾乎忍不住想要湊過去吻他一下,可惜僅僅只是想想罷了。
休息了一會開始接著爬,等爬了大概半小時,終於有女生忍不住抱怨起來,姜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,按著我的肩膀慢慢挪過去,安慰那個女生,我站在上面看著他頭頂一根翹起的頭髮,突然覺得自己是真的就這麼栽了。
正想著,隊伍的後面突然一陣躁動,姜睿在上面問,怎麼了,怎麼了。我見他想下去,急忙按著他的肩膀說,別動,這裡太窄了,小心滑下去。
班長在後面喊了一句,有人好像被什麼東西咬了。
我和姜睿的臉色都一變,這個時候山上的蛇比較多,但是這個高度一般沒有蛇,姜睿自己也說,蛇大多都聚集在山腰的草叢裡,人不去草叢裡,是絕對不會被咬的,我兩交換了一個眼色,我讓他在上面等著,自己慢慢的滑了下去。
被咬的人一個叫A的男同學,他此刻正靠在旁邊的短灌木邊,我走過去看見他按住自己的小腿,揭開褲管一看,卻什麼痕跡也沒有,他似乎痛的厲害,整個人都在微微發抖,我問他發生什麼了。
A的臉色有些泛白,說,我剛剛走著走著,突然覺得有什麼東西鑽進褲管裡,跟著腳一痛,開始我以為是蛇,可是拉開一看什麼也沒有,連傷痕也沒有,但是現在就像針扎一樣痛。
我皺了一下眉,問別人還有多久能到有空地的地方,有個同學回道,前面不遠有個三連洞,那裡很寬敞。
我和班長其他人先走,然後扶著A跟在後面,姜睿有些不放心,一個勁的往後看,我示意他安心帶路,等到了空地,讓他們休息下,喊姜睿過來。
姜睿過來的時候有些不安,見我便問A到底怎麼了,我說,沒什麼,遇到竹刺了而已。他傻乎乎的啊了一句,又回頭看那同學,對我說道,可是剛才我仔細看了,沒有什麼傷口。
我搖了搖頭說,竹刺這東西,你理解錯了,你肯定聽過鬆竹梅歲寒三友,耐寒的植物比普通的植物更具有靈性,時間久了就容易成精,當然我說的這個精,指的是具有一定的感覺,能對外界事物做出一定的防禦本能。竹刺就是這樣,那山頂之上估計有很大一片竹子,日積月累,慢慢有了靈性才形成了竹刺。
姜睿撓了撓頭髮問,這,是隨機的?為什麼倒黴的是A?
我搖頭說,這個不好說,也許是A最近倒黴,或者是A之前來過這裡,抽了不少竹筍什麼的。
姜睿點點頭又問,那怎麼辦?總不能這麼放著不管吧?
我示意他安心,和班長打了個招呼,帶著姜睿開始往山頂走,好在這個時候離山頂已經很近了,十分鐘的路程我們就到了山頂,這上面果然和姜睿說的一樣,是一大片竹子,許是養分太差,這竹子居然只有齊腰高,我慢慢走了過去,仔細一看卻一愣,這竹子居然是散生竹。
散生竹別名又叫紫竹,幼竿綠色,密被細柔毛及白粉,籜環有毛,一年生以後的竿逐漸先出現紫斑,最後全部變為紫黑色,這竹子估計原本是別人種植的,後來不知怎麼就荒掉了。
我問姜睿,這之前是不是有人種?
姜睿看了我一眼說,本來我還不信我爺爺說的話,沒想到居然是真的。這個山,我爺爺一般不許我爬到山頂來,我開始以為是因為太陡的原因,後來爺爺告訴我,這山原本是被人承包的,你看這山下,有桃子,枇杷,板栗,還有大片的高竹林,其實都是人種的,聽說那個時候他們在山頂也種了不少竹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