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偉在旁邊笑的很大聲,菸灰都彈到菸灰缸外頭:“其實也沒什麼,我們公司的化妝師就喜歡穿女式牛仔短褲,寬T什麼的,當然他非常瘦,乍一看也有點像是那種比較中性的女的。”
王斌摟著蔣偉的肩膀:“我跟你說啊,遊候跟那些細腰小娘炮可不一樣,那些娘炮要麼就是不認真裝,要麼就是裝太像成了偽娘,我們遊候跟他們反完全相反,裝的非常認真,還裝的非常不像。”
遊候推一把王斌,眼睛卻在蔣偉身上來回掃:“誰說我裝的不像了,你個村炮簡直是天德池出來的審美,你讓我裝貧乳森女我肯定不像,裝金髮女郎,那,一裝一個來啊,光彩奪目五彩繽紛的,往田納西國道上一站,大車司機呼呼停,口哨聲此起彼伏一個點都不停,還曾經都有人因為太過興奮嗓子都吹劈了呢。”
蔣偉給遊候看的渾身難受,便微垂了頭,咧嘴一笑:“哎,我聽你這口音怎麼一會像是本地人,一會像北方人,你到底是哪兒的?”
遊候順嘴就來:“哦,我是雞西的。”
蔣偉反映了一會:“雞西?你是雞西人?”
“準確的說是雞東人。”
“你是雞東人?”
“嗯哪。”
“你剛才不是說你是雞西的麼?”
“我就是雞西的啊。”
“那你剛才不是說你是雞東的麼?”
“是啊,我就是雞東的。”
“那你到底是雞西的,還是雞東的?”
“我是雞西雞東的。”
“雞西和雞東?難道你住在這倆地的交接?不可能啊,聽名字明擺著是雞的東西兩邊,你家不可能跟地圖雞那麼大啊?”也不知是不是酒喝多了,蔣偉腦子有點不轉彎:“等一下……你們這個雞是禽類那個雞還是…那個雞?要是後者,好像還有點可能。”
“啊,你沒明白我的意思,我是雞西市下面雞東縣的,”雖然屋內冷氣很足,可遊候還是出了汗,他一邊跟蔣偉說話,一邊胡亂的在單肩包裡扒拉,一會兒便掏出一個小圓鏡,啪的開啟。
好在遊候只是照了照,並沒有補粉,只見他拿了張餐紙擦了擦臉,繼續未說完的話:“雞東縣下面自強鄉王家屯。”
王斌本來跟身邊的人聊天,閒下來聽見這一句,忙轉過臉來拆臺:“蔣偉,別信遊候的,他就這樣,滿嘴跑火車,沒一句正經嗑。”
蔣偉坐直了身體:“看的出來,一身的幽默細菌。”
後又問遊候:“哎,你自己還是有伴兒?”
王斌接了話茬:“他是單身公害!”
遊候把小鏡放回包裡:“單身公害我可不敢當,充其量也就是個單身公廁,胸大多汁,歡迎來上。”
“哎哎哎,打住啊遊姐,你當你面前這廝是猛1麼,他其實是個公0,”王斌笑了,又指指蔣偉旁邊的人:“看見沒,旁邊那位真猛男是他老公,別瞎勾搭啊,當心捱揍。”
蔣偉沒多想,抬手勾住斐七的脖子,挾持人質似的往自己身上一拉:“對了,給你介紹下,這我媳婦兒,七七。”
要說斐七沒心理準備,那肯定是胡扯,他坐在旁邊裝手機維修工作者裝了半個點,牆紙都換了十遍,他雖然眼睛用不上,耳朵可是沒閒著,蔣偉跟遊候說的每一句話他都聽見了,想著抽時機找藉口趕緊閃人,結果理由還沒想好,卻給蔣偉這個傻貨擺了這麼一道兒。
倆人就這麼打了照面,遊候愣都不愣,神態自然:“嗨~七七。”
斐七沒吱聲,只是手機沒抓住,砸蔣偉大腿根兒上了,砸的他嗷的一聲。
除了蓄鬍須這事之外,遊候樣子倒是沒怎麼變,老也不明顯,只是不如以前那麼壯了,以前遊候整天健美,肩膀子練老寬了,斐七看了就想躺上去,現在估計歲數到了,審美也正常了些,身材練的比之前瘦了,走精壯路線,眼下穿了個緊身T,鼓鼓囊噻,雙峰比較傲人。
蔣偉疼的小臉直抽抽:“哥啊,砸死我了……”
斐七他拿掉蔣偉的手,順便撿手機:“我有點事要處理,得先走。”
蔣偉一愣:“啊?”
斐七面朝王斌:“我先走了,對不住。”
王斌放下筷子:“你小子夠不講究的啊,八百年見你一面,你還早退。”
“等會上我那兒去吧,我請客。”
“七哥你太客氣了……那什麼,你先去忙你的,等會電話你。”
斐七簡單跟在座人打了招呼,就起身離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