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部分(3 / 4)

小說:鳶回前堂 作者:津鴻一瞥

恙,歡實得很。”翟墨一字一字地答道,心卻跳得厲害。

“好吧。”北堂朝面上有些失望,心中卻是漸漸踏實了下來。他吹了吹杯中的茶,緩緩道:“算本王冤了他了。今兒晚膳,就去飲笙閣用吧。”

“是。屬下去安排。”翟墨心下長舒一口氣,連忙退下。

自打季華鳶回來,他可真是昧著良心接二連三做了不少壞事。但願華鳶公子別再折騰了,這遭要是漏了,他要承擔的可就不止是杖責了。

東門的規矩,其實是很大的。北堂朝和飲笙同桌吃飯,翟墨即使是這四個武師的統領,也只有站著的份,更遑論季華鳶了。北堂朝許久不曾來飲笙閣小坐,環顧一週,對飲笙笑道:“你這裡,還是這麼亂。”

飲笙不理會北堂朝的打趣,只道:“王爺,先嚐這道鹿湯,再吃茭白,不傷脾胃。”

“亂還不說,規矩也繁雜,真是麻煩。”北堂朝又諷他,低頭淺嘗一口鹿湯,卻不由得讚道:“好火候。”

“王爺過獎。”

北堂朝隨手挾了幾道菜,也不多用,只是用勺子舀著湯,問道:“十四號在你這,學得怎麼樣了?”話問的是飲笙,眼睛卻看著季華鳶。飲笙不說話,季華鳶領會,頓了頓,慢聲道:“回王爺,屬下愚笨,盡心去學就是了。”

“他盡心嗎?”北堂朝轉頭問飲笙。

飲笙倒是老實,回道:“不。”

季華鳶沒想到飲笙這麼拆他的臺,漲紅了臉。北堂朝回身看著季華鳶吃癟的樣子,卻覺心下大悅,道:“你還是跟著飲笙多學一些吧,雖說早晚要走人,也別走得太難看了。”

季華鳶聞言不作聲。北堂朝突然想起什麼,問飲笙道:“本王記得你去年收了一罈好杏酒,時候差不多了吧?”

飲笙終於有了絲表情,嘆氣道:“王爺倒是好記性,一點好東西也不讓屬下私藏。”

北堂朝朗聲大笑:“這杏酒,本也是本王讓你存的。”說著指使一邊的季華鳶說:“去,去你老師屋裡,取酒過來。”

季華鳶低頭應是,轉身去尋酒。北堂朝看他背影,只覺得就算不加言辭,單單指使指使這人,也覺得心裡爽快。

酒就放在飲笙床下的小櫥裡,季華鳶早先見過,是以快去快回,只用了片刻功夫就端著酒回來。翟墨看他端著酒壺穩穩當當地走過來,仔細去看他神色,並未發現有何異常,心下略鬆一口氣。

北堂朝笑著對飲笙讚道:“這就聞見香了。本王今日定要與你痛飲數杯才肯罷休。”

“天涼,王爺喝酒暖身也是好的。”季華鳶輕聲說道,捏了酒壺來給北堂朝斟酒。酒香濃郁,酒色清醇,注入杯中聲音也是清脆動人。北堂朝又讚道:“確是好酒。”

一直不說話的飲笙這時突然伸手,攔住正欲一飲而盡的北堂王,開口道:“王爺,喝酒不忘斟酒人,王爺何不先賞十四號一杯?”

季華鳶聞言,斟酒的手猛地一抖,酒水頃刻間灑到桌上,順著桌面紋路滴滴答答淌到了地上。

北堂朝一驚,去看季華鳶的神色,果然發覺出不對勁——季華鳶只留了他手邊這一個杯子在桌上,並未給飲笙斟酒,這酒定有問題!

北堂朝心下震怒之餘,卻不免泛出幾絲蒼涼:季華鳶,你連一個相識不過幾天的老師都不肯牽連,卻怎的放不過我!

飲笙是這屋裡唯一一位面不改色的人,他抬眼掃視了眾人一圈,把酒杯向季華鳶的方向一推,輕啟薄唇,道:“十四號,喝了吧。”

“老師。”季華鳶抬頭,眸光閃動,震驚地看著他。

“你老師讓你喝了。”北堂朝沉聲說道,目光掃過季華鳶瘦削的肩膀,死死逼進他亂了分寸的眼眸中去:“違抗師命,在東門是什麼罪行,不用本王提點你了吧。”

季華鳶聞言輕顫,卻只是站在那裡,沒有動。

北堂朝瞟他一眼,並不催他,而是轉向了翟墨,字字如山重:“你這是,膽大包天了。”

翟墨嗵地一聲跪下,一頭重重磕在地上:“屬下罪該萬死。”

“你不用萬死,一死就夠了。”北堂朝語罷忽地站起來,走到翟墨身前,氣勢壓得翟墨連氣都不敢喘:“翟墨,你是不是覺得,本王身邊,少不了你?”

“屬下不敢!屬下一心為主,請王爺明鑑!”

北堂朝冷笑:“一心為主,你這一心,為的是哪個主?”說罷他一腳踢翻了地上的翟墨,怒喝道:“說!他季華鳶給了你什麼好處!”

“王爺!”季華鳶終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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