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道:“他們兩個,確實算是佼佼者。”
“是。”翟墨昨天記下了罰,此時說話變得格外保守。
北堂朝繼續看臺下分組操練著的三百風營殺手,過了一會,又問:“九號怎樣?”
“回王爺,差強人意。九號手下功夫雖是過人,心下卻太軟,出手難免落了下乘。這殺伐執戈之事,怎能容人有片刻的猶豫。”
北堂朝譏笑一聲:“你這東門統領,統領的是一群狼,怎麼還招進來一隻白兔?”
“豈止是白兔,狐狸不也招來了一隻。”翟墨忍不住嘀咕道。
“什麼?”北堂朝回過身,不怒自威。翟墨暗道大意,連忙圓場道:“屬下說,遑論是一隻白兔,就是招來一隻狐狸,屬下也有法子把他訓練成忠心的狼。”
北堂朝原本聽清了他那一句挖苦,也不道破,只是轉回去,幽幽道:“本王真是慣得你沒個樣子了。 他季華鳶,又豈止一隻狐狸這樣簡單。”
“屬下知錯。”翟墨連忙跪下。
北堂朝不理睬,由他跪,自己興味盎然地看著底下摔摔打打的殺手們。過一會,他突問道:“昨日的二十杖,領了嗎?”
翟墨擦了下額上的汗:“回王爺,還沒。”
北堂朝嗯了一聲,又說:“行了,幫本王做一件事,做好了,就免了你的責罰。”
“屬下聽憑王爺吩咐。”
北堂朝看著遠處,雙眸輕睞:“你去給我查,食堂周圍有無潑掉的湯漬。若是有,許是在後窗下。”
“王爺?”翟墨迷惑地抬起頭,面帶不解。
北堂朝冷笑一聲:“季華鳶,真當本王一見了他就處處犯傻嗎。”
飲笙等著季華鳶的午飯等到睡著,醒來的時候已快到了晚飯時候。他推門從裡屋出來,只見季華鳶坐在藥爐前發愣,醫書翻了幾頁扔在身邊,藥爐下的火快熄了也不知覺。
“你費了這好大勁,是來我這裡發呆來了?”飲笙出語嘲弄道。
“老師。”季華鳶站起來打了招呼,又坐回去,拿起身邊的醫書,翻了一頁,還是走神。
“我的飯呢?”飲笙從他手裡拿過醫書,隨手丟在一邊。
季華鳶愣了一下,低頭看著自己漸漸恢復顏色的手腕,只道:“髒了。”
飲笙看著他,嘆氣落坐在他對面,嘆道:“華鳶公子,你牛。”
季華鳶聞言苦笑一聲,只說:“我早不是什麼華鳶公子。老師以後還是差別人給您帶飯吧,十四號做不好。”
飲笙忽地笑了:“你這人好不講道理。你給王爺下藥,難道還指望他心懷感動地照樣全收嗎?北堂王何等見識,怎會不知你的手段!要我說,你現在還能安安生生地坐在這自尋煩惱,已是王爺愛護了。”
季華鳶苦笑道:“是啊,我給王爺下藥。連老師都沒瞞過,又怎能瞞得過他。我以為我能,卻忘了終不過他從前只是不防我罷了。”
飲笙笑而不語,俯身替他撿了炭填進藥爐,把火重新燒旺:“你這學生,當得也算史無前例了,竟還要我親自伺候你。”
“您睡了一天,也該活動活動。”季華鳶悶著頭頂回來,心中似有氣。
飲笙是真的樂了,他拍拍季華鳶的肩:“我能看透你在幹什麼,卻猜不透這是為什麼。不過,我想,你總不會害北堂王的。”
“如果我真的是別有用意,老師會告發我嗎?”季華鳶抬頭問道。
“不會。但我也不會幫你。你和北堂王的事,不是我該插手的。”
季華鳶只是燻著藥,不再說話。
“王爺。”翟墨出現在北堂朝身後。北堂朝細細品著茶:“回來了?”
“王爺……”翟墨的聲音有一絲猶豫。
“說吧,是鶴頂紅,還是丹楓玉?”
“都不是。”翟墨低低地回道:“十四號沒有給您下毒。”
“哦?”北堂朝輕笑一聲,坐起身來:“他現在是滿心滿眼的算計,莫非真是發了善心,要給本王獻殷勤?”
翟墨抿了抿唇,終是把話嚥下去,只道:“後窗下確有湯漬,但未查出什麼毒物。”
只是,確實是動了手腳的。
“當真沒有?”北堂朝猜想落空,未免覺得驚訝,忍不住再次確認道。
“回王爺,確實未查出任何毒物。”
北堂朝有些摸不清季華鳶的心思了,他想了想,又問:“有沒有找一隻鼠來舔食湯漬?”
“回王爺,都測過了。鼠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