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,頭也不抬一下,“好啊,手頭上的差事就交給你了。”
朱雀一拍腿,“好啊,王爺,什麼活啊?”
“突襲,正好拉風營那群小狼崽子們出去遛一遛。”
朱雀笑了,“王爺可別和屬下開玩笑了,在這帝都裡,突襲?襲誰?打進皇宮裡刺殺晏存繼嗎?”
北堂朝抬起眼來,似笑非笑地看著他,“不然,還能有誰。”
“不、不會吧……王爺,您來真的?”朱雀瞪圓了眼睛,北堂朝順手掀開手邊的盒子,將裝訂好的一小沓紙丟給朱雀,“自己看。”
這竟然真的是一個認真嚴肅的、計劃嚴密的突襲計劃。風營一隊突襲,風營餘部後援,侍衛局攔截,總兵臺包抄。刺殺物件,晏存繼。地點,雨嵐山。時間……朱雀睜大了眼睛,反反覆覆看了最後那一行字好幾遍,難以置信地抬起頭:“明晚?”
北堂朝點頭,“事實上,今晚就會有動作。這是機密行動,我本來是叫花豹和長蛇帶隊,現在想來,既然你有心做事,機動靈活性又高,乾脆,你也加入他們。”
“不是吧……”朱雀目瞪口呆地翻著手中輕飄飄的紙冊子,結結巴巴道:“王爺,這麼周密的刺殺行動,我竟然一點信都沒聽到。您籌劃了多久?”
“你回去仔細看看,其實只是東門的應急任務方案,略作了些調整。唯一比較大的不同之處也只是東門與總兵臺、侍衛局二司聯合行動,不過,主力還是我們。昨晚翟墨離開帝都前,這事就已經敲定了。”北堂朝說到這裡,輕輕勾起嘴角,道:“所以,其實你剛才說得不對。翟墨後日到不了洛川,明晚的刺殺行動,他會帶著人折返支援的。”
有那麼一瞬間,朱雀心裡是認真的有那麼點委屈。四位武師,只有他一個人被矇在鼓裡,直到現在能夠獲准加入行動,保不齊都還真的是北堂朝的一時興起。朱雀心中幽怨不止,卻不由得擔憂道:“王爺,晏存繼在帝都呆的好好的,明晚怎麼就會在雨嵐山了?”
“不知道。”北堂朝直白地答道,“但是這幾日,西亭的動作也太大了。翟墨關注了兩日,發現了一件很有趣的事——”北堂朝說著,看了看朱雀一臉呆呆的表情,又勾了勾嘴角——“晏存繼手下最得力的晏阿九,最近似乎在忙一些特別的事。若不是帝關局剛好有東門的人,我們怕是現在還不知道,謝司浥出入帝都的記錄,都已經被抹得乾乾淨淨了。”
“晏存繼這是在幹什麼?”朱雀悶悶地問道。
“很簡單,送人出關——至於他這麼做的原因,我們就不得而知了。不過,也沒什麼必要知道。”北堂朝說著,卻不知為何總是不由自主地想起前一陣被季華鳶要走的珊瑚簪子,他在心中嘆道,希望季華鳶與這事沒什麼關聯才好。
“送人出關,一個謝司浥,他會親自跟嗎?”
“確實是沒什麼道理的。不過昨天聽說,晏存繼昨夜送華鳶回府後直接折進了玉庭湘閣,今晨才出來。今日下午還和皇兄盛讚那裡的絕色佳人,說是今夜,還要宿在花柳街。”
“晏存繼扮豬吃虎也不是一兩日了,他自己演得開心,未必當真是要借幌親自送人出關。”
北堂朝笑得格外揶揄:“但是昨夜,我收到的報告卻是——他在玉庭湘閣點去的人,委實沒有什麼絕色。”
朱雀抬頭看了北堂朝一眼,拖著調子道:“噢,屬下倒是忘了,王爺這兩年來與玉庭湘閣來往密切,看樣子,朱雀今後去找個姑娘都要多加小心,保不齊床上的嬌美娘子,其實就是屬下的同僚呢。”
北堂朝一哂,氣得笑出來:“平日縱著你胡言亂語慣了,你這話若是叫不該聽見的人聽見了,就等著吃板子吧。”
不該聽見的人?朱雀幽幽地嘆了一口氣:“您這樣說,我就更不敢給十四號當老師了。”
北堂朝聞言只是瞪他一眼,隨即正色道:“按照晏存繼的打算,應該是將人送進雨嵐山關就折返,我們絕對不能讓他們如願。明天一天,雨嵐山關全面封鎖,叫他出去了就回不來。晏存繼對外宣稱人在帝都,不敢露面,定會躲進山裡。到了晚上,我們就行動。你要記住,這關一定要封死,無論是誰,無論做什麼,都不能放進來。”
“封關,總要一個原因吧。”
北堂朝高深莫測地看著他:“原因——翟墨此行,不就是給我們捏一個原因出來嗎?”
朱雀瞬間便明白了,他驚愕地看著北堂朝:“您可真是……屬下是不是今晚就能聽到訊息,洛川雲氏替雲寄造假身份,眼見事將敗露,暗遣一眾殺手入帝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