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6部分(2 / 4)

小說:鳶回前堂 作者:津鴻一瞥

有些擔心自己找來的替身瞞不過狡猾的晏阿九,萬幸,晏阿九在刺殺中被除掉。否則想要矇混過晏存繼那隻真正的狐狸,只怕沒這麼輕鬆。

現在晏存繼沒了雲寄,沒了晏阿九,沒了謝司浥。他們,終於站在平衡的一杆秤上,可以真正開始較量了。少了那許許多多的枷鎖,北堂朝終於可以開始運作起來。

北堂朝出手的第一步,錢。之前北堂朝為了制衡悅陽而令許平江放出去的血本,現在要一點一點收回來。

雲寄遇刺的訊息連夜被人透了出去,第二天一早,這段時間來一直關門的悅陽錢莊突然開了張,只是莊號搖身一變成了“許氏”。老百姓們先是一懵,然後趕緊去打聽,果然,這悅陽錢莊已經悄無聲息地換了主,與平江的許氏錢號一起,都歸許大老爺管。

這東家說變就變,於是就連許氏錢號也有了變動。早先的八兩銀換十兩票的好事已成歷史,許平江板著臉宣稱自己只是並下了悅陽的鋪頭,雲寄早就把悅陽剩下的錢搬空了。大家不信,於是許平江就亮出了一紙契約,糊在許氏的牆上示眾。那白紙黑字明明白白的一張地契,不是商契,他老大爺真的只是“順便”兌下了“別人剛好不要的”一個空屋子而已。

老百姓傻了。

這錢居然還要找雲寄去討。那雲寄人呢?你不知道北堂王府昨個夜裡的刺殺案嗎?那錢呢?誰知道藏進什麼深山老林了,百年之後都成了寶藏讓你孫子去挖吧!

是以,那些在悅陽存了錢的老百姓徹底崩潰了,哭嚎聲響遍街,這簡直就是活生生的一場叫天不應叫地無門的人間慘劇。而這時候,許平江突然站出來,面色凝重,一身正氣凜然,大手一揮高呼道:“鄉親們彆著急,大家的錢都是辛辛苦苦的血汗,我許平江不能看著你們這樣餓死!這樣,凡是在悅陽有銀票未兌的,您拿著票據來許氏,直接兌換成許氏銀票,這錢我給你們掏。”

哭嚎的老百姓一下子停住了,大家大眼瞪小眼,有些遲疑:“真的假的?你這得搭進去多少啊!靠譜嗎?”

許平江一臉沉痛,很是帶著那麼點慷慨悲壯的架勢。他沉聲道:“這樣一來,我真的太賠了,所以,如果您手上剛好也有我們許氏的八折十的銀票,就麻煩您拿出來換回八成票,也算給我找補點。您要是沒有許氏的八折十的銀票,沒關係,您那悅陽的錢就算我們許氏白兌給您了,咱們商人也有仁義在!”

這訊息一傳,炸了。許平江的擁護聲暴起,一時間,帝都名貴的宴席間都少不了他的身影。從訊息釋出出來之後,許平江一連線到了十幾桌達官酒宴的邀請,他選了幾家分量最重的出席,笑得臉都僵了,終於在最後的一席酒宴上,他在飯桌上像是喝醉了,“一不小心”說出了真話:“我只是當面掌櫃,北堂王才是背後坐帳的那位爺。若是沒有王爺許可,我哪來的這麼大肚量!王爺愛民如子啊!”

於是,北堂朝又一次,火了。自己愛了兩年的人是刺客不說,還坑了他這麼大一筆,北堂王也真是情種,雲寄被刺殺,王府侍衛風風火火地滿街抓兇手,雲寄留下的爛攤子,他也一聲不響地收拾了。不僅是憂國憂民的好王爺,還是個痴心情種啊!

如松深夜從外面回來,眉飛色舞地告訴他,現在街頭巷尾的小孩都唱著歌謠誇他,民間的呼喊聲已經要翻了天了,齊誦北堂治北堂朝兩兄弟德平天下。

北堂朝聽了只是笑而不語,他摸著自己包紮得結結實實的腿,心裡在想,華鳶現在每天一定很辛苦,等他回來,要給他做點好吃的補一補。

季華鳶確實很辛苦,但他心裡不覺得苦。外面出了天大的事,東門裡卻依舊是平靜無瀾,又是一整天的狂練體能後,令他緊張而又期待的考核,終於要來了。

作者有話要說:

☆、影子的故事(六)

翟墨身為東門的行動統領,又兼職北堂朝的貼身影衛,每天東門王府兩頭跑,天天忙得腳不沾地。是以,他一想到不久後季華鳶會攬過大部分影衛的工作,就覺得格外地寬慰。雖然他話撂得足夠狠,臉板得足夠冷,但是他打心眼裡還真的沒打算多難為季華鳶。

不過,該有的認真,還是要有。

一天十二個時辰,翟墨挑了午時末,這是一個最容易讓人因為昏昏欲睡而放鬆警惕的時候。哪怕你神智上不想,身體的反應總會無比誠實。實際上,他不得不承認,他對季華鳶的表現還是有那麼點期待的。

影子的特訓房緊緊關著門,翟墨放輕了腳步和呼吸,悄無聲息地摸過去,無聲地推開門。

空蕩蕩的房間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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