樣。現下再怎麼問,公子都沒個動靜,也不知道他和聆歌姑娘之間發生了什麼事?”
“說來也怪,公子這樣,姑娘那也沒好到哪去,才幾天的功夫啊,我看姑娘的小臉都瘦了一圈了。今兒早我看不過去,繞著彎子問了問姑娘,哪知剛剛提到咱們公子,姑娘臉子一拉,沒幾句話就把我趕出來了。你說能不能是咱們公子……”
紫極見紫衣欲言又止,側過頭好奇的盯著她:“能不能是?”
“把姑娘輕薄了?”
紫極心裡猛地一跳,他們公子終於開竅了?轉念一合計又搖了搖頭:“不可能!就是人家姑娘把他輕薄了,他都不帶輕薄人家的。唉,原本好好齊全的一個人,現在天天愁得跟個小寡婦似的,這可憐兒見的模樣。”
“可是公子在這麼下去非折騰出病來不可,天天吃不下多少東西,還沒完沒了的畫,而且,我估計著咱們公子的精神都有些不正常了,你猜我昨送晚膳時看見他畫什麼了?”
紫極瞪大了眼睛:“什麼?”
“全是姑娘!雖然只畫了輪廓,沒有眉眼,但一看那身形,我就曉得一定是姑娘。”
“恩……睹物思人,這很正常。”
“不正常的在這呢,我問公子您這夜以繼日的畫什麼呢?你猜公子怎麼說的?”
“怎麼說的?”
紫衣肅了肅表情,裝作容淵拿筆的樣子抬頭道:“畫穴位。”
紫極一個激靈,這理由虧他們公子也能編得出來……
紫衣繼續道:“你說這騙誰呢?蒙誰不懂醫術呀?您畫穴位有隻畫框子的嘛!”
“唉……情愛這東西委實忒折磨人了。”
“呦,二位好興致啊。”
背後響起俏生生的女音,倆人一回頭,見柳念卿正拿著一個食盒站在臺階下,一身杏黃暖春錦羅裙,外面披了一件狐裘,襯得她膚色雪白瑩亮,竟是說不出的俏麗。
“念卿姑娘怎麼來了?”
“我怎麼不能來呀?這幾天都沒見著容淵哥哥,聽說他一直都在房裡沒出來,想是谷裡的事太多他不得閒,所以就做了他最喜歡吃的糯米蓮藕糕,送來給他補補身子。”
紫極陪著笑心中卻悲苦,谷裡的事不多,就那一件,已經讓你容淵哥哥不知今夕是何夕了。
衣角被輕輕的扯了扯,紫極下意識的側頭看去,見紫衣遞了一記眼色,多年的默契讓他立刻明白她的心思。腦子裡轉了轉,罷了,死馬當活馬醫吧!若是聆歌姑娘有反應,便能救公子於水深火熱之中,若是無動於衷,他就擎等著給他家公子收屍吧。
“姑娘果然是知疼知熱的人,您快進去看看吧,公子正屋裡呢。”紫極說完又敲了敲房門“公子,念卿姑娘來了。”
容淵跟本沒心思見任何人,剛想回聲拒絕,房門就被開啟了,他有些不悅,但柳念卿在谷裡畢竟不是下人,身份特殊,又與他多年相識,他就是再不情願也不得不給她幾分面子。
柳念卿進門的時候見容淵正在收拾一桌子的宣紙,上面盡是簡單的幾筆勾勒,勉強能看出是人的各種形態,柳念卿也沒做他想,將食盒放在桌子上:“容淵哥哥好生的忙,這幾日都沒見著你。”
“嗯。”
“快把那些個東西放下,一會讓紫極他們來收拾就得了,你快來看看我給你做什麼了?”
見容淵還是沒個動靜,柳念卿便上前去拉他的手,容淵本能的想甩開,但又怕傷了她的心,只能強壓著心頭的不適隨她來到桌前。
柳念卿將他按坐在楠木椅上,一臉嬌俏的開啟食盒獻寶似的笑道:“看!”
容淵往食盒裡看了一眼,是幾塊做的晶瑩剔透的糯米蓮藕糕,他小的時候獨愛吃這個,那時老夫人還活著,經常會做來給他吃,如今再一看見糯米蓮藕糕,才發覺真的已是物是人非了。
“光看著做什麼?快嚐嚐呀!看看我和老夫人做的是不是一樣的味道。”
“我……不太餓,吃不下——”
“不行!”柳念卿纖細的指尖捏起一塊糕點,送到容淵面前“不吃不行,你快嚐嚐,我做了一個上午呢,沒功勞也有苦勞吧。容淵哥哥就賞我個面子,快嚐嚐。”
容淵沒辦法,只得伸手接了過來,放在嘴邊輕咬了一口。柳念卿眼巴巴的看著,容淵細嚐了半天才說了句:“有些過甜了。”
柳念卿立刻垮下一張小臉:“甜了嗎?這是我第一次做,下次肯定會做的更好。”
容淵抬頭看著柳念卿,她六歲來的谷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