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當然可以,你生日時候一定如願以償。”雖有不滿但還是等到這傢伙的生日結束再說吧!那邊聽言高興的一蹦老高,撞到了房頂依舊笑嘻嘻的捂著頭跑去告訴聶菲了。
“自己去換短褲。”扔過去收拾床鋪,安柿林撇嘴:“我還以為你幫我換呢?”
“果然和那些人在一起沒個正形。”安靜風臉微微一紅嗔怒。
安柿林壞笑:“其實你身材挺好的。”說著比劃一個S,安靜風拿起枕頭砸過去:“色狼。”枕頭卻被關上的門擋住了,安柿林手撫額,自己還真是被帶壞了,居然開起這種玩笑,想想自己都臉紅了。
☆、離別曲
熟悉的小鎮,熟悉的街道,熟悉的商鋪,熟悉的笑臉,陌生的只是自己被動接受命運的心。和往常一樣和大家打招呼,人們熱情也一如從前,用家鄉話嘮著家常感覺無比親切。
龍行和安靜風去理髮,安柿林在衣服店逛來逛去,買了不少衣服。從兩人的外衣到內衣像個老媽子,結帳時老闆娘笑呵呵調侃:“一回來,奶孃的工作就開始了!”挑衣服的人們跟著鬨笑,安柿林大笑。又去買肉、水果、白酒……老闆們一如既往的調侃,安柿林其實很希望就這樣在這個小鎮生活下去,只是命運拒絕了他的心願。
剛出理髮店,兩個人直奔小超市,安靜風從冰櫃裡拿出兩個小神童,邊吃邊走到安柿林身邊,將一個送到了他的嘴邊。龍行拿著購物筐瘋狂的掃蕩著零食,餅乾、巧克力、薯條……最後拿著一罐啤酒邊喝走到了結賬處。店員掃碼算賬,龍行大個子靠在門口喝著啤酒傻樂,安柿林皺眉嘆氣,走過去結賬,周圍的人再次鬨然大笑。
結完帳要離開,有人誠懇道:“小林,無論到哪裡都記得不要給我們風清鎮丟人!”每個人都知道安柿林早已經成為青龍幫四少之一,直言的告誡。安柿林重重點頭,點個軍禮大聲保證:“一定不會,我會秉承義公訓導,不讓風清鎮丟人!”說完摩托車的聲音響徹上空,離別的序曲已經開始迴旋。(義公,原名張澤毅,蘭陵青龍幫創始人。靠販賣煙土起家,後醒悟銷燬,一生急公好義,大做善事,熱心教育,被尊稱為‘義公’。義公訓導:不欺民,不賣國,重教育,辦實業。)
回到柿園,天光漸黑。放牧的人還沒有回來,聶菲和母親嫂子做著晚餐,炊煙裊裊,香味飄散了出去。將東西放好,安柿林手腳麻利的將兩條魚燉好,做個紅燒肉,將買的瀘州老窖一併拿到聶菲家的大桌子上。聶成放牧回來,飯菜正一個個端上桌,安柿林幫忙收拾羊圈牛圈,早弄好的泔水飲羊牛。收拾完畢飯菜也已經端上了桌,龍行將酒倒好,出門迎著聶成,聶成仰視:“臭小子都這麼高了,大伯都得仰視你了。”龍行嘻嘻笑,安柿林仰頭跟了一句:“一個個都比我高了,你還高了5公分……”
龍行嘴甜的湊過來:“在高,我也是晚輩。大伯大哥請坐,酒都倒好了。”兩個人坐好直誇獎他懂事,龍行明亮的大眼睛一直盯著酒瓶。
聶菲捂嘴淺笑:“這小子獻殷勤準有事!”
“可不是嗎?平時這麼懶,倒酒真積極,這是想著喝白酒呢!”安靜風早就猜出來了。
龍行眼一瞪反駁道:“我是懶,可是我尊敬長輩,這眼力見的事情可從來都沒有錯過。”
大家鬨笑,安柿林倒了一杯酒推過去,叮囑:“兩杯,不準多喝。”龍行猛點頭抿了一口,嘖嘖的聲音比聶成還大,聶成夾口魚看他微笑。
“都坐,都坐,都是家裡人。”聶成招呼其他人,安靜風又滿上他的酒杯,其他人坐好,聶成舉杯道:“來,小林,咱爺倆碰一個。”安柿林站起來恭敬地和聶成酒杯相碰,陪著一飲而盡,又滿了一杯。大家有一搭沒一搭的邊說邊吃,聶成一反常態沒有說要停下的意思,安柿林就一直陪著喝酒閒聊。直到第二瓶酒已經下去一半的時候,聶剛拖著疲憊的身軀回來,看到兒子在妻子懷裡已經睡熟,和父母說幾句話擁著妻子回房休息了。
“剛哥看著很疲憊。”安柿林回來後第一次看到聶剛問道。
聶母已經吃好倒了一杯水相陪:“可不是,柿園走不開,蓋房的事情都是小剛在忙活,雖說都包出去了,但還要管上管下,每天都夠累的。”
“吃過飯了?看他也沒吃飯就回房了。”安柿林又問。
“五天管一次飯,今天陪幫工的一起吃了,又不會餓著他。”聶母說著笑了笑。
聶成飲酒看家人談話,神情如常,但喝酒狀態卻有點不同,平時聶成只喝兩三杯,眼見第二瓶酒見底了,可大家卻沒人敢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