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。真想如此,那又如何?蕭氏終究只會是東程史上的賢后。
花瑾錯愕地看著卿笛。
卿笛放下銀子,起身離開。身後那兩個男子的議論聲一直都沒有停過。
花瑾和落塵相視一眼匆匆追了出去,街上人來人往,偏偏是沒有卿笛的身影。
憑著心中的感覺,卿笛到底還是找到上官清給慕容夜玄的藏身之處。
這裡山清水秀,四季如春。顯然是極好的休養之處,他們下榻的院子還有一些時常來玩耍的小獸。慕容夜玄坐在院子裡,手中拿著一本書,腳邊一隻小獸。而他旁邊坐著的赫然是被卿笛遺忘在琉璃宮的夙淮。兩個男子皆是白衣,模樣俊朗怕是要惹得不少少女心思萌動。
最先發現卿笛來訪的是上官清。他去城裡買了些蔬菜回來。瞧見卿笛站在院子大門前,正要行禮叫卿笛攔住了。他們二人推門而入,驚擾了一院的寧靜時光。
夙淮顯得有幾分疏離,道:“來了。”
慕容夜玄同樣不熱不冷,道:“怎麼找到這裡的?”
卿笛剋制住心中的衝動,道:“若是想找,怎樣都是能找到的。怎的,二位不請我進去喝上一杯茶嗎?”
夙淮起身去倒茶,腳有些跛。慕容夜玄坐在那裡始終都沒有動一下。
卿笛目光沉下來,道:“這是,怎麼回事?”
☆、第伍拾伍章 塵埃定(3)上
03
慕容夜玄自顧自地翻著書。
夙淮泡好茶端出來遞給卿笛,就再無話同她說。
卿笛只覺著自己的心被什麼攥在手裡,任意肆虐。既然這兩人不說,她索性跑到屋子裡去問上官清。上官清也是支支吾吾說不清楚。卿笛抽出銀鞭,一鞭抽在一旁的灶臺上洩憤。不過眨眼的功夫,灶臺已經化作灰燼。用銀鞭勒住上官清的脖子,她的眼神已經有了微微變化,道:“你說,還是不說。你應當知道,我柳卿笛從不留無用之人。”
慕容夜玄和夙淮聞聲而來,奈何兩人都服過化靈散幫不上忙。
自打卿笛有這樣的變化後,他一直都是有準備著藥粉帶著。藥粉落在卿笛的身上,眼神逐漸恢復清明。上官清逃離魔掌,劇烈地咳嗽,對上卿笛那一雙冰冷的眸子,他的心裡就犯怵。慢慢移步到慕容夜玄身邊,以此來保證自己的安全。
卿笛眼中一陣慌亂,收了銀鞭。一步一步走到慕容夜玄的面前,握緊他的手,旋身用靈術將他帶回他自己的房間。讓慕容傾半躺在床榻上,卿笛坐在床邊。
二人久久僵持不下。
許久,卿笛開口,聲音輕若不可聞,道:“天族如今這個樣子,恨我嗎?”
慕容夜玄嘲諷一笑,道:“一個敗君怎敢恨天后娘娘?如今,天族和妖族都已經被尊者所掌控。娘娘即將重登天下之主的大坐。來時,只盼著娘娘能顧念往昔的情分,給夜玄,給慕容一族留一條生路。”
卿笛抬頭,滿眼的哀傷,道:“你在怨我?”
慕容夜玄負氣地將頭扭到一邊,道:“草民,不敢。”是怎樣濃烈的恨意才叫昔日的情人,今日這樣咬牙切齒地對她說話。
卿笛只覺著自己的心被生生地撕裂。她捧著慕容夜玄的臉,吻住他的唇,啃咬。她的動作生澀,磕的慕容夜玄生疼。
慕容夜玄雙手緊緊地攢成拳,要多大的勇氣才能剋制住要將她擁入懷中的衝動。索性閉上雙眸,不再去看她滿臉的淚痕。任由她親吻著自己,放任這最後一刻的貪婪。
宛若千百萬年的漫長,卿笛親吻著慕容夜玄的唇角,口中呢喃道:“不要恨我。記住,這個世上最沒有資格恨我的人,只有你慕容夜玄。”
上官清生怕這兩人會出什麼事情,甫一進門只看見慕容夜玄神色平靜地睡著。卿笛早已不知蹤影。沒有吵醒慕容夜玄,上官清帶上門離開。轉身,看著在窗子前站著的夙淮。夙淮看見上官清一跛一跛地走開。徒留上官清一人在原地嘆息。
或許有一日,他們會懂。
醉芷閣。
這一晚的醉芷閣燈火通明。昨晚,花瑾送來的晚膳仍舊呆在那裡。早晨,花瑾來送早膳,看著卿笛站在窗邊,望著窗外的景就覺著心中一陣心疼。本是想去勸卿笛吃些東西,到底是被一道來的落塵給攔住了。花瑾拾掇完屋子就留著落塵和卿笛在。
卿笛道:“有什麼收穫嗎?”
落塵沉吟,道:“昨個兒,瑾兒追出來不見你的身影,硬生生是將整個錦繡城都給轉了個遍。倒是,有了不一樣的發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