韻的臉*沉重。
果然如同那日,她的所言。沒了南初,沒了柳卿笛,這南烈國的天下就是一盤散沙。南烈國數百年的基業,難道就要這樣毀於一旦嗎?
南初的隱忍,被花韻看在眼中。她的心委實是難受得緊。可是,卿笛並未有告知過她,接下來該怎樣去做。若只是這樣的場面,殺了南易,又有何用呢?
夙淮前兩日便已將這南烈現下的情況打探了個清楚。只是未曾想過,這情況要遠比她想象中嚴重的多得多。雖是治理妖界已有數百年,怎奈委實是不知道該從哪一方面下手去幫助柳卿笛。反觀慕容夜玄,他似乎是已經胸有成竹。夙淮想,這,便是差距吧。
在這裡站立已久,看天色已像是正午時分。
一行人正欲離去。
那女子不知何時又跑了回來,紗制的衣衫掩住她玲瓏身姿。似是有意,她緊緊地抱住慕容夜玄的胳膊,不停的用著酥胸蹭著慕容夜玄的手臂。時不時地還用眼睛驚恐地望著四周。末了,還嬌滴滴地說道:“方才若非公子,小女子的性命定會叫那惡徒拿了去。往後,奴家就是公子的人了。公子莫要嫌棄奴家的出生才好。”
慕容夜玄愈加地覺著有些奇怪,他方才可有做些什麼麼?
夙淮低著頭,他的身子微微的顫抖。看上去,這笑意憋得可是有些難了。
慕容夜玄狠狠地瞪了夙淮一眼,他臉上的鐵青色可是有轉為黑色的兆頭。終是忍不住了,夙淮笑的趴下在地上。反觀那兩人,也委實是有些難為他們了。
慕容夜玄定了定氣,這才開口,道:“你是何人?”
女子的唇角漾起一抹嫵媚至極的微笑,道:“奴家原是先帝的妃子。無奈進宮數年未曾見過皇上一面。皇上仙去後,這宮中哪裡還有我們這些人的立足之地。”好生委屈,淚奪眶而出。這般梨花帶雨的姿態,怎會讓男子不心生憐惜?
可是,這南初不就是在這裡麼?
慕容夜玄決然地拂開女子的手,猶如寒冰的目光劃過女子的身子。女子的目光霎時變得躲閃起來。她又是嬌笑著要上前去拉慕容夜玄的手。慕容夜玄似是不懂得憐香惜玉為何物。他竟然一掌打中女子的右肩。女子吃痛,踉蹌地後退了幾步。他靜靜地說道:“你是何人?方才那女子怕是已經做了你的劍下冤魂。”
“是,又怎樣?”嬌笑不見,眼中是無邊無際的狠戾,凜冽,道:“我的主人給你活命的機會,是你自己不要的。天帝陛下,你說若是你今時喪命於此,這天界,是不是也會如今日的南烈皇城?也枉費主人這般愛你。委實,是你配不上主人。陛下,納命來。”
“這般猖狂,真是如你拿不知天高地厚的主子一般。恬芝。”還未來得及接近慕容夜玄的身旁,一股莫名的力量就讓女子彈出數尺以外。她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,惡狠狠地看著白衣女子,臉色瞬間變得慘白。女子苦笑,“原是花緋你。難怪靈力這般的高超。”
花緋風姿綽約,倒是有幾分卿笛的影子。
夙淮的眼色一沉,這花緋果然不愧是花羽族的族長的左右手,他倒是很好奇。她究竟是怎樣知會他們現在的處境的。方才可是就連他都未察覺這女子身份的異常。
花緋道:“閣主真真是預測的極準。若非她及時讓我過來,怕是今兒會釀成大錯。恬芝,你可有什麼話要說?”
恬芝慘笑,道:“柳卿笛既然連你這個寶貝都動用了,看來這一次是對南烈國志在必得。”說著,她的笑容漸漸地變作絕望,慢慢地,眼神也有些空洞,“有誰能逃得過她柳卿笛的掌心?數千年的主人是,數千年後的你們亦是。”彷彿是看見了什麼,恬芝的笑容變得寧靜且安詳。她撿起地上的匕首就要刺向自己的心臟。
花緋笑的恬淡,道:“只怕這一個不可讓你如願了。你的這條命,我還得替閣主留著。”
恬芝不解地看著花緋,道:“為什麼?”
“因為沒有你,韻娘娘的心可是會傷透了去。你說,這裡理由可是夠的?”花緋一掌劈在恬芝的後頸,“這幾*有些累了。還是暫作歇息罷。”花緋將暈了的恬芝交到夙淮的手中。這委實是一個極為燙手的山芋,夙淮苦笑著接了下來。這柳卿笛還真真是會找人。
花緋似是看出了夙淮的不情願,她清淺一笑,道:“閣主會將她交給妖皇,定是相信妖皇的。妖皇可萬萬不可辜負了閣主的信任。”她的眼神落在夙淮的身上。那裡麵包含了太多的東西。夙淮看的怔住了。
花緋轉身的那一瞬間,彷彿在她的身邊開出許多嬌豔的花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