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的……”
已然不知道該說什麼。十二花羽護衛中,卿笛最疼的人是她,最器重的人是她,最遷就的人也是她。雖是知曉了自己的身份想過要認祖歸宗,可是終究還是捨不得啊,終究還是留在了卿笛的身邊。卻未曾想過,鬼族毒氣入體,會造成今日這樣的殘局。
“滾。”卿笛一腳踹開花緋。花緋還想要爬上去,她被成穆護在懷中,輕聲細語地安慰著。花緋還是在嚶嚶哭泣,弄溼了他胸前的衣衫。
“我有一個法子,不知能否讓我一試?”待花緋哭過了,成穆磕了幾個響頭,這樣說道。
卿笛輕蔑嘲諷一笑,道:“你不過一介凡夫俗子,夜中的乃是鬼族之劇毒。你要怎樣解?”
“莫不是閣主不信我?”
那一雙眼,是那樣的熟悉。卿笛卻是想不起來在何處見過。她道:“本座為何要信你?”
“就憑,若是陛下沒有我的醫治,怕是撐不過今晚。”
卿笛噤聲,成穆所言正是她所憂。慕容夜玄體內的靈氣已經散盡,若是沒有琉璃心護體,怕是在她回來之前,他已經嚥氣。即便琉璃心再怎樣的好,過了今晚,也是無能為力。卻也是也沒有了別的法子,卿笛點了點頭,算是允了。
後,成穆只將夙淮和連晟留下,叫花緋和卿笛在外等候,一個時辰後方可進入。
卿笛坐在外殿,頭一低,墨髮瀉下,遮住她的臉。她的周身叫寂靜,哀傷籠罩。花緋亦是隻在旁靜靜地站著,不敢發出一點聲音,怕是驚著了卿笛。過了許久,卿笛的呼吸聲變得平穩起來,花緋想,她大抵是睡著了。她去偏殿取來一件披風,為卿笛蓋上。
過了約莫半個時辰,連晟出來瞧一瞧這兩人。他的動作有些大,險些將卿笛驚醒。他本是想將卿笛弄到屋子裡去歇息,可是半晌都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法子,索性去了屋子裡換夙淮出來。夙淮將卿笛打橫抱起,送去卿笛的寢殿。他為她掖好被角,瞧著她的眉宇間的愁苦那樣多,想要為她撫平。手都已經到了半空,終還是收了回來。
這件事,本就不該他來做。倒是等那人醒來吧。
夙淮收拾收拾了屋子,輕輕地帶上門。又吩咐在屋外的花緋注意的事情才折回慕容夜玄的屋子去瞧一瞧。
卿笛這一睡,委實是睡得久了些。
第二日傍晚,卿笛才悠悠醒來。她甫一醒來便瞧見坐在床邊含笑看著自己的慕容夜玄。狠狠地掐了慕容夜玄一把,那人驚呼手痛卿笛才肯罷休。
是真的。
卿笛的心也算是放了下來。她抱緊了他,口中唸唸有詞。
少時,打發慕容夜玄出去,卿笛換好了衣裳才出門同慕容夜玄一起去了琉璃宮的正廳。花緋和成穆已經在那裡跪著等候。待卿笛一出現,二人齊齊地磕了一個響頭。成穆道:“我想要娶緋兒為妻。請閣主成全。”
這一雙眼,叫卿笛分外的熟悉,苦思冥想,也未想起是像何人。
卿笛道:“若是前些日子,本座興許還能應了你們的要求。只是現在,不可能。
☆、【番外】我想你,寫在心裡(1)
【番外】我想你,寫在心裡
01
白紙墨畫。
不知重複了多少遍一樣的動作才將這幅畫落成。我有些睏倦,索性將紙筆棄在一邊,窩在貴妃塌上閉目養神。
數千年那樣相同的生活,日復一日,你可是否也會倦了?卻是如今,再非一個人,來來去去,終是沒有那樣瀟灑。我的手輕輕放在小腹上,我彷彿可以感受到孩子的心跳,一下一下,是那樣的有力。
想著,想著,一股睡意湧上心頭。
又見昔年,他那般的俊逸。
彷彿我看見許多年後,我那孩子的模樣。
安雅風風火火地衝進來,這可是好,叫我的睡意跑了一個乾淨。我有些不大開心地看著她。安雅興許是知道了方才窩在歇息,她歉意地笑了笑,調皮地吐了吐舌頭。
我換了一個姿勢,道:“小雅,你這樣沒有女孩子的樣子,倒是叫本座來時怎樣才能給你尋一個好人家。”
“閣主,你說什麼呢?”安雅秀美的臉龐即刻變得有些緋紅,“您都已經做了母親,能否不再拿安雅玩笑?”
有的時候,忘記又何嘗不是一種好的結果。安雅將蒲涯丟在記憶的河流中,任由他在河流中被淹沒。再也想不起,似是成了解開束縛的鑰匙,成全了她的新生。如今的安雅倒是復了前些年的機靈活潑,卻是沒了心。這,未嘗不會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