雅到最後實在是心急的有些過了,自己竟然拋去尊卑,開始替卿笛穿衣服。卿笛直愣愣地看著安雅。好似失去了言語能力。
“殿下,您就快些吧。”安雅急忙忙地給卿笛梳妝好,就將卿笛推去了蘭裕殿。
安昭辰瞧著呆如木頭的卿笛,忍不住笑出了聲來。他同卿笛相識五年,那人永遠都是一副冰冷,運籌帷幄的模樣。他哪裡會想到這人也有這樣呆子的一面。想來,這柳卿笛,也不過是一個一十八歲的女孩子罷了。終究,是世俗賦予了她太多,也剝奪了太多。
安昭辰的笑聲招來卿笛惡狠狠地瞪了他眼。瞧見卿笛警告的眼神,這人才尷尬地咳嗽了幾聲,收回了自己的目光。
“進來怎麼有空來我這醉芷閣?”卿笛甚是好奇。
這安昭辰可是出了名的懶人。若是無事只怕是都不會踏出他的寢宮一步。更有甚,這北羅皇曾半月未踏出過寢宮一步。所有國事皆在他寢宮內商議。這倒是當時在多國流傳。這安昭辰可謂是名噪一時。可想,她當年去請這位皇帝的一道旨意,可是等了數日。最後不得不殺去他的寢宮,才瞧見這位皇帝,衣衫凌亂地躺在龍榻上吃點心。而在龍床前三尺外設了簾帳。若非如此,那些大臣還不長了偷針眼去。
安昭辰乾笑,道:“朕,這不是過來瞧瞧打算過隱居生活的九殿下麼?呦,這數日不見,九殿下,清減了不少。這可叫許多兒郎傷壞了心。”
“哦?皇上當真如此關心卿笛?”
“當然。呃!”安昭辰努力搜尋著腦海中的說辭。
書到用書方恨少。昔年,怎麼就沒有多看上幾本書?
聽著安昭辰的揶揄打趣,卿笛反笑,道:“這北羅皇自入我錦繡之日起,便不曾出過寢宮。不知者皇上的寢宮之中可藏了那些傾國容顏?還是?另有其人?”他同南初的關係,卿笛早已一清二楚。這安昭辰大卿笛十餘歲,但是論這堵人嘴的本事,大不如柳卿笛。
安昭辰憤恨地看著卿笛,眼中還有些委屈。他癟了癟嘴,委屈至極地拉了拉卿笛的衣袖,道:“卿笛,你當真要去那南烈?”他看著卿笛這張迷倒眾生的臉,又摸了摸自己的臉,覺著心中很沒底。那南烈,又是出了名的愛好美色。這兩人湊到一起,當真是不會有什麼事嗎?
“當真。”這般堅定,幾乎是粉碎了安昭辰心中最後一絲期望。
安昭辰竟然不惜下跪,道:“卿笛,若是你肯放棄同阿初去南烈。我,願意將這北羅國雙手奉上。”
“什麼?”卿笛驚詫。
雖道安昭辰玩心之重。昔年當她知道安昭辰和南初之間的事,她本以為會是兩人不過一時迷糊。可這五年,難道這兩人竟然沒有絲毫改變?
安昭辰啞聲,道:“卿笛。我所言不虛。你貌美若仙,而我,雖貴為一國之皇,可是,我卻只有南初一人。後宮三千佳麗,如何?北羅,如何?禮法,如何?在我心中終是抵不過一個南初。卿笛,你出生高貴。又得先帝器重,天下好男兒,還不任你挑選?念在我們五年友情,放過南初吧。”
實在是好笑,卿笛有些忍不住了,笑出了聲來。她道:“本宮請辭,前往南烈。並非為了和親之事。皇上難道,不知道?”看這安昭辰這幅樣子,卿笛不得不感嘆,這南初,可是個折磨人的好手。他同這安昭辰說是說了,怕是隻說了一半。
這一次輪到這安昭辰傻了眼。
卿笛繼續道:“本宮皇姐,柳韻目前還被安置在南烈皇處。本宮此次意在將皇姐尋回。二,乃是本宮又其他之事,不得不前往南烈。還請北羅皇心安,本宮對那南烈皇,可是無半點興趣。”卿笛饒有興趣地看著這安昭辰。
安昭辰憤然起身,氣的雙手顫抖地指著卿笛,連道數聲“你”,怎奈,看著這笑意吟吟的柳卿笛,終還是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。最後,只得嘆氣一聲,道:“你這女娃,天下何人是你的對手?不知將來會是誰,這般倒黴地娶了你。”
忽然,卿笛的笑僵在臉上。她冷了臉,道:“本宮要何對手?何人又有資格做本宮的對手。這天下,又有誰,適合做本宮的夫君?”
那些事,怎麼可以,如同洶湧的海浪向她拍來,難道昔年,她受的懲罰還不夠嗎?為什麼,時至今日,還要讓她想起?
卿笛攥緊了袖子。目光含著濃濃地恨意。
安昭辰下意識地離她遠了幾步,險些奪門而逃。好在安雅及時進來送茶,才讓卿笛眼中的怒火散去了少許。安雅道:“殿下,皇上,請用茶。”又給了卿笛以及眼光。
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