舊是這樣的夜,靜的讓人煩悶,讓人發慌。
這又是幾日,程遠在這茅屋裡除了吃便是睡。卿笛同慕容夜玄用了不知道多少方法讓她開口。這幾日瞧來,都是沒有太大的作用的。卿笛也是覺著,與其在程遠的身上花太多的功夫,倒不如尋找些別的路子,興許會有不一樣的收穫。卿笛便是抱著這樣的態度,這才用飛鴿傳送靈書給了蒲涯。看看他有沒有什麼好的計策。
這飛鴿去傳書不過一個時辰便回了來。卿笛站在園子中,那鴿子像是做錯了事情一般,低著頭,用翅膀不停地蹭著卿笛。卿笛反手又唸了訣將鴿子拋了出去。鴿子在空中盤旋了兩圈就飛走了。
卿笛甫一回身便看見慕容夜玄站在身後,一雙鳳眼冰冷地看著自己。
雲霧山腳下便是墓地。又不知這墓地被人使了什麼法,這裡的風只要一吹起來便是異常的冷。在對上這樣一雙眼眸,這心恍若是要被凍成了冰塊。
卿笛道:“你在這裡做什麼?”他不是應當在屋子裡看著程遠的嗎?再看著這樣的眼神,這人是知道了什麼?卿笛想不出,這幾日他們呆在這荒郊野外的。可是沒有接觸過什麼人。慕容夜玄應當是不會知道什麼的。卿笛明顯的鬆了一口氣。
慕容夜玄輕抿著薄唇,愣是什麼都不肯說。末了,倒是自己轉身進了屋子。隨後,便是聽見一陣亂叫聲。卿笛連忙跑了進去,想要瞧一個究竟。卻只看見慕容夜玄冷冷地站在小屋子的門口,程遠衣衫凌亂地一直往床鋪裡面縮,驚恐地看著慕容夜玄。大約又是這程遠在耍寶,惹著了慕容夜玄。慕容夜玄這才出手給了她一點點教訓。若是慕容夜玄出手,這程遠的身上絕不可能一點傷痕都沒有。卿笛上上下下打量著程遠,真如方才所預測的那般。這程遠擋住了慕容夜玄使得每一個靈術。
“你這般,莫要怪本座對你不客氣。”卿笛故意這樣說道,唸了個訣打向程遠。程遠胡亂揮舞著胳膊硬生生將卿笛的靈術給化解了。卿笛方才用了六成的功力,若是普通的小仙擋不住一下子。
卿笛上前,揪住程遠的衣襟。她分明看見程遠的眼中閃過一絲不符合她性子的嘲諷。鼻對鼻,眼對眼,卿笛厲聲道:“你是何人?”
程遠大笑著推開卿笛,整了整衣襟。她道:“傳聞中的柳卿笛果然名不虛傳。這世間果然是沒有什麼人瞞得過你的雙眼。你是怎麼知曉,方才我假扮的?”
卿笛笑笑,道:“琉璃之心,心心相印,亦是相知。夜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,下一刻本座便是知曉的一清二楚。更何況,夜本就不是會非禮,輕薄女子之人。你用這一招,未免有些太蠢了。”她的笑,宛若是一個個深深地刺,直直地刺進那兩人的心中。
慕容夜玄這幾日常常在暗中觀察著卿笛。他總是覺著現在的柳卿笛已經不似當初那般單純。勾心鬥角的後宮,讓她一步一步變了樣子。他總是還記得那時的卿笛,不論給她怎樣大的封號,她總是不在乎的。可是現在的柳卿笛,將權術當做生命的重心,使出的每一個計謀,無不是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。
“卿兒。”慕容夜玄輕聲的喚她,讓卿笛回頭。
卿笛在笑,只是這笑容也不似那年一般純淨。
卿笛道:“什麼?”
慕容夜玄道:“沒什麼。”說這句話的心是分外苦澀。
卿笛看著慕容夜玄的目光半信半疑。當在對上程遠那一雙含著濃濃地嘲諷的雙眼時,卿笛的眼中早已沒有方才那般複雜的神色。好似又多了幾分自信,眼神似笑非笑,看得程遠心中略微發毛。她一步一步退到自己認為還算是安全的地方,雙目警惕地看著卿笛。
卿笛道:“這是在做什麼?怎麼,本座是吃人的老虎麼?還是你怕本座識破了你的身份,對你有什麼不利?”她一步一步的逼近,程遠一步一步地後退。直到退無可退,只能看著卿笛慢慢地接近。程遠想要用靈術逃跑,可這身子每一次都結結實實地結結實實的撞在牆上,委實是疼的厲害。
“嘖嘖嘖,這義彥智者訓練出來的人,當真是頭腦有些簡單了。本座既然都已經知曉了你的身份。你覺得,我還會讓你走嗎?”
卿笛環抱著手臂看著程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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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第貳拾話 相思笑之計謀破(2)
笑中添的東西,有幾分狠戾,有幾分嘲諷,有幾分難以磨滅的自信,有幾分說不清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