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
對待花苑,這條件還不算太差。錦衣玉食,生活要比她這些年流浪在外好了許多。只是,她要出去,是妄想。花苑看見站在門口的卿笛,猶如狼一般撲上來。可是,門口的結界將她的身子彈了回去,結結實實地摔在地上。
卿笛暗中做了手勢,讓那兩人退下。
花苑所呆的地方便是昔年卿笛用來關那些叛變的異族妖精。門口的陣法除了卿笛,無人可解。
“我有告訴你,要硬闖這裡了麼?這麼多年了,你做事還是這麼的不動腦子。”卿笛輕蔑地看著花苑。若是那一年,她要是不被義彥那個混蛋帶走,她倒是要看一看這花苑會用什麼蠢方法奪族長之位。她輕挑起花苑的下巴,瞧了幾眼,又厭惡的甩開。
“這麼些年,你和獨孤在一起,本座倒也沒有瞧見你有什麼長進。反倒是退步了不少?莫不然是他寵你寵的過了?”略帶地嘲諷,激怒了花苑。
花苑道:“墨苑,你不會有好下場的。不會的。”大約是被關的有些久了,花苑吼得歇斯底里。
卿笛掌心攤開,憑空出現一本書,扔給花苑。她道:“你自己仔細瞧瞧,你將這花羽一族都害成什麼樣子了。”
☆、第拾肆話 禮封之孽緣起(1)
04
那一本書砸在花苑的臉上。花苑顫抖著雙手翻開那一本書,每多看一個字,她眼中的嘲笑就多一分。還沒有堅持看完最後一個字就將書狠狠地擲在了地上。花苑淚流滿面地看著卿笛,道:“墨苑,這下子好了。你贏了,你贏了。這個天下都是你的了。你滿意了吧?你滿意了吧?”一雙手,在地上不停地捶打,彷彿是在懊悔,又彷彿是在替自己不值。
做了那樣多的事情,卻被全然否定。那樣的心情,誰會好過?
“我贏了?”卿笛冷冷一笑,“我何時贏過你們?當年父親母親將我送走。送去那見不得人煙的地方。花苑,你倒是給本座說說,究竟是你贏了,還是本座贏了?”
“那一次難道你不歡喜?”花苑宛若痴兒一般看著卿笛。
那一年,被從不收徒的義彥智者看中,收為座下關門弟子。
義彥智者上門說是墨苑是天地之間難得一見的靈體,要讓他帶回清澤山做他的關門弟子,傳授靈術。花苑同那時的墨苑長相極為相似,就連額角的花羽花都沒有k半分割槽別。可是那義彥智者偏偏沒有將花苑誤認做墨苑。當老族長將花苑送到義彥的面前時,義彥只道,這並非他要找的那個孩子。
墨苑被被帶走的時候不過三百歲,而墨苑被帶走的那一日花苑永生不會忘記。
天飄粉色的花羽花瓣。墨苑穿著一身的粉色錦衣。她站在那裡,彷彿是這一場花雨將她送來了花羽一族。義彥智者乘鶴而來,那時的義彥還沒有今時這般,是個白髮老者。風度翩翩,他將手伸出,墨苑將手輕輕搭在她的手上。二人對視。若不是那墨苑將手收回,及時跪下,道:“師傅請受徒兒一拜。”花苑就快要以為,眼前這位俊朗的男子乃是墨苑的夫婿,而現在正是他們成親之時。
那時,花羽的族長夫人眼睜睜地看著小女兒被帶走,險些哭暈在族長的懷裡。
之後,數千年,乃是數萬年,天地之間再也沒有墨苑的訊息。老族長和夫人含恨而終。幾千年後,憑空出現的卿笛,奪走了所有人的視線。
“那一年,本座只有三百歲。本座還那樣小,你們就將本座丟給義彥智者。本座難道不是花羽中的人?到底還是父親,母親偏了心。”情感聽的真切,她眼中的淚水是真真的落了下來,淚珠掉在地上,花苑彷彿聽見了什麼破碎的聲音。她抬頭看著這個雖然是至親,自那年之後就再也未見過的妹妹。卿笛眼神凌厲,額角的花羽花似是受了這些年卿笛的感染,也不再似兒時那般單純。它的顏色變得妖瀲至極,伴隨著主人的一顰一笑而改變它自己。
“墨兒。”還是那年的暱稱,花苑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,笨拙地為妹妹拭去淚水。
卿笛旋身避過,道:“花苑,你今時今日再叫墨兒,似乎是有些過了。本座乃是天帝御封的麒麟仙閣閣主卿笛,你乃是花羽族長花苑。我們井水不犯河水。”
花苑手足無措地看著卿笛,道:“墨兒。你要怎樣才能彌補我們往日犯下的過錯。”方才那卿笛的幾滴淚真真是讓花苑有些失去了方寸,再加上卿笛那般聲淚俱下,又怎能不擾亂她一開始的堅定報復的心情?
“補償?”卿笛彷彿是聽見了天底下最好笑的詞語,仰天大笑三聲,“本座數千年的苦豈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