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一張怎樣傾城絕色的面容。
這樣一個全身散發著誘人氣息的男人,我實在無法想象,他會在藥裡下毒害我。
“不可能的。”我本能地否認,每次他出現,他都是捨身護我,他怎麼會害我!
楚傾玄的眸光倏爾變得寒冷入骨,一把抓住我的肩膀:“你連我的話都不信是不是?”
“不是!”我急忙解釋,“傾玄,我不是那個意思,我……”
“別說了。”他拂袖起身,“此事我自會處理!”
沒有再多說,他直接開門出去了。
聽著門‘哐當’一聲關上。我一下呆愣在原地,不知所措。
我知道他在氣我幫君墨說話,可就算是如此,我還是不敢相信君墨會害我。
我一個凡人,又觸及不到他的什麼利益衝突,更何況他說他等了一千年。
試問這樣的他,怎麼會害我?
一整天我都呆愣愣地坐在床上,想著楚傾玄,想著君墨,心裡亂得如一團?。
而楚傾玄出去後再沒回來,我以為他是一時生氣不想見我,等到他氣消了自然會來。
可是讓我沒想到的是,我沒等來楚傾玄,卻是把君墨給等來了。
他著一身白衣,手中握著墨色骨笛,緩步走進來,嘴角依舊勾著那抹淺淺的笑,笑意暖人,卻讓我覺得極其古怪。
或許是因為聽了楚傾玄的話,我才會有這樣的感覺。
但即使如此,我還是與他保持了足夠的距離,腳步往後退了一步,我冷眼睨著他:“你怎麼來了?”
君墨揚唇輕笑:“為夫來接娘子回家。”
說著,他緩緩伸出手,似真的在等我走過去。
回家?我看著他,身子忽又往後退了幾步。
對的,他的家在西都。可是他這麼大個人物進到楚傾玄的府邸中來,楚傾玄怎會沒發現他?
我不可思議地看著他,眸光愈發冷了下去:“你怎麼進來的?”
“我若是想來,又豈有來不到之理?”
“那你是不是在我的藥中下了毒?”我直入正題。懶得與他廢話!
“是。”他竟毫不避諱,直接給承認了,“不過娘子放心,那既是毒藥也是解藥,你體內的屍毒只有靠它才能解,只不過每隔一段時間會疼痛一下罷了。”
對於他的這番解釋,我竟啞口無言。如果真像他說的這樣,那也不算毒藥吧,那傾玄為何要說他下毒了?
還有傾玄去哪裡了,為什麼他一直不回來?
我想不明白,君墨卻又再次向我伸出手:“走吧,娘子,我們回家。”
回你二大爺家!
我嫌棄地別過頭:“你愛回哪回哪,別叫我。”
好不容易從虎口逃出來,讓我再回去?除非我瘋了。
“你不回去你的傷怎麼會好?聽話。”他溫言細語,把我當小孩子一樣哄,可我又不是三歲小孩,豈會吃他這一套!
我索性別過頭不理他,他愛如何就如何,只要不牽扯我都沒關係。
但是他目的似乎遠遠不止如此,他邁開腳步,緩緩走到我面前,勾唇輕笑:“娘子以為為夫會如何進得來此地?是此處的主人讓我來帶娘子走的。”
他故意說得諱莫如深,但傻子都能聽出來,他說是楚傾玄讓他來的。
“怎麼可能……”我覺得很可笑,可話沒說完,身子就被人擊了一下,眩暈的感覺霎時席捲上來……
軟軟地倒在君墨懷中,我心道完了,他這是跟我來陰的。
意識模糊之前,我還聽到他在我耳邊輕聲低喃:“娘子放心,為夫絕不會害你,睡一覺就好了!”
當時心中頓時有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,我氣得咬牙切齒,殺千刀的君墨。你怎麼能……
眼前一?,我便暈了過去。
不知過了多久,我聽到耳邊傳來一陣悲慟的啜泣聲,聲音不大,可卻帶著一種揪人心絃的悲悽感。
是誰在哭?為什麼要哭得這麼隱忍?
心裡掙扎了許久。我才無力地睜開眸眼。
本以為會是清醒過來了,沒想到又只是來到了那個熟悉的夢裡。
洛顏跪在地上,懷中抱著渾身是血的蘇流景,鮮紅的血液和大紅色的喜袍融為一色,我分不清哪是衣服,哪又是血。
“流景……流景……”豆大的淚珠從她眼角滑落下來,她極力忍耐著哭泣的顫音,身體卻在血迫之中抖成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