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嵐說拿人錢財,替人消災嘛!能如此大膽敢收買冥界鬼君視為至交的人除了她紅素,我想再沒有誰會有這麼大的膽子了。
可即使心裡如此篤定,我也不敢說任何指認她的話。因為我沒有證據,如此做只會讓人覺得我對她心生妒忌,妄想加害於她。
東都這麼多人對我虎視眈眈,到楚傾玄的府中來,我還真覺有些尷尬與恐懼。
然而最恐怖的莫過於楚傾玄了,因為……一回來他就將我扔在了床上。
然後寬衣解帶……
我全程一臉懵逼,看著他如狼似虎的模樣,我就像只小綿羊……
“那個……我有些累了……”我努力往床角落裡縮,想借此轉移他的注意力。
可是他絲毫不上當,直接把我像拽小貓一樣拽過來,隨即欺身壓上……
“你不是說換個地方來麼?”他牽起嘴角,陰陰冷笑一聲,冰涼的手順勢伸向裹在我身上的?袍。
“不要!”我想阻止已是來不起,墨色的長袍一下被他扯開。
手掌撫上我的肌膚,他垂首就要吻下來……
哐當!
門突然被一陣風吹開,巨大的風勁吹進來,我下意識地縮到他的懷中。
“夫君,你在做什麼?”妤箏飄身進來,佇立在門前冷冷看著我們。
楚傾玄眸光一凜,迅速扯過東西給我蓋上,而後起身望向他。
這種感覺就像是原配抓小三,我有種很屈辱的感覺,窩在被窩裡,心緊緊揪成一團,難受地要死。
閉上眼睛,眼角滴下兩滴清淚。我不願面對這樣的場景。
“夫君,為什麼她在這裡?”我聽到妤箏帶著哭腔問傾玄,又是難過又是不安。
“她是我的妻,自然該在此處。”
我心一顫,倏爾睜開雙眼,對上他安撫的眸光,我再也忍不住,淚水氾濫成災。
沒有什麼誓言比他在旁人面前承認我是他的妻子更為動人的了,更何況,這個人還是我最忌憚的妤箏。
即使她與我擁有著相同的容貌,可我清楚得很,我們是兩個不同的個體,並非是一個人。
“你騙人!”妤箏不甘地哭了出來,“明明我才是你的妻子,你怎能忘記,我們是行過成親之禮的。”
楚傾玄忽而擰緊劍眉,白皙的手在她眼前劃過一縷微光,但見寒光閃動,妤箏原本還可觸可摸的身子徒然變得透明無色。
彷彿手輕輕一觸,就能從她身體裡穿過去。
怎麼會這樣?難道這是楚傾玄要除去她的一種方法?
“傾玄,不要!”我一下從床上坐起來,並非是我善良,而是倘若我看到她死,就如同看見我自己死。
那種感覺,沒有人會明白。
楚傾玄沒有應我,他只靜靜凝視著眼前那個透明的人兒,未動身形。
我裹著?袍走下床,到了他們身前我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幼稚,他們相互對視的眼神,分明飽含深情。
彷彿周圍沒有我,整個世界只有他們兩個人的存在。
我愣在那裡,心裡如絞似割,是我看錯了,還是說他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騙人的?
我又一次跌入他深情的陷阱裡了嗎?
“夫君……”妤箏睜著一雙朦朧的淚眼,叫著楚傾玄就要撲倒在她懷裡。我一個趔趄,就要往後退去……
關鍵時刻,楚傾玄卻一把將我拉入懷中,抱著我側開身子,順利避開了妤箏撲過來的身形。
“走什麼?”他衝我不滿地皺眉。手拂過我凌亂的髮絲,抿緊唇瓣,眼眸深邃。
人人都說,‘兩虎相爭必有一傷’,如今他的這番態度,自然是要徹底傷到一人的。
我很慶幸,那個人不是我。
妤箏或許是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打擊,看到傾玄的舉動,她當場就瘋了。
“你明明說過生生世世只愛我一人,為什麼你要騙我!”她嘶吼著。淡墨的眸眼倏爾變得赤紅無比,刺冷的寒風在一瞬間迸發出來,整間房屋都在狂風中抖動不停,彷彿隨時會塌掉。
但是再強大的鬼氣,在楚傾玄的眼中都不值一提。
只一拂長袖。她撲過來的身體就躍出門外,直接從院中的一個樹上穿了過去。
我的心一陣揪疼,抓住他的手乞求道:“不要殺她。”
說出這樣的話好像是情不由己,可卻是出自我的真心。
楚傾玄止住要踏出去的腳步,一手攬住我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