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他接下來的瘋狂舉動卻是讓我都難以接受!
瀲去眸中耀眼的流光,他徒然睜大眼,猩紅的眸子就似充了血般,紅得讓人害怕。
“洛顏,我再問你一遍,你願不願意離開他,回到我身邊?”他靜靜凝視著他,期待著她肯定的答案。
連立在一旁的蘇流景也緊張了起來,他看著洛顏,手掌握緊又鬆開,如此反覆,直到她平靜地說出答案:“不願意。”
否定的答案,他徹底鬆了口氣,攬住她的腰,他嘴角揚起一抹微笑,正欲言語,但見寒光閃動,一把亮閃閃的軟劍倏然刺入他的腹中……
心彷彿被什麼捏了一把,痛得我一下睜開了眼。
夢中並不是在演繹我的人生,可是為什麼我會有心痛的感覺?那個蘇流景到底是誰,為什麼看到他被劍刺中,我卻會心痛?
“瑤瑤。”耳邊響起一道輕喚,側眉正對上君墨那雙勾人的鳳眼。
我一怔,手下意識地摸向脖頸,絲巾沒了,但似乎……那幾個血洞還在。
“啊!”我驚叫一聲,急忙扯過被子蓋住脖子。
他不是說他會救我的嗎,那為什麼……為什麼我脖子上的洞還在?
似看穿了我的心思,君墨淡淡一笑。道:“鬼術也並非萬能的,你身上的傷口要慢慢痊癒。”
“真的嗎?”聽了他的話,我才從被子裡探出頭來,小心翼翼地問他。
君墨沒有回答我,只揚唇笑笑,伸手要拉我的被子。
我大驚。立馬裹緊被子,驚恐地看著他,失聲叫道:“你想幹嘛?”
拉我被子的手滯了滯,他滿臉?線,右手拿起一個小瓷瓶:“娘子為何如此緊張,為夫只是想給你的脖子上擦點藥。”
“你……”我瞬間語塞,伸手拿過他手中的藥,“給我一面鏡子,我自己來就是了。”
“西都冥府一千多年從未有過女人出現,何來鏡子?”
沒有女人?我瞪大眼,敢情上次那兩紙人不是女人?
哦,對。那是紙人。
“呃……”我點點頭,“那……實在不行,有盆水也行。”
這西都這麼大,總有東西可以當做鏡子使用。總之我不想跟他有過太多的肢體接觸,哪怕只是平常地擦藥。
盯了我片刻,君墨頷首:“嗯。那裡有水。”
他指指門邊,一個木盆裡裝滿了水。
我輕聲應了一句,坐起來就想下床,不想還未站穩,身子便又軟了下去。
君墨一把扶住我,嘴角揚起一抹揶揄的笑:“娘子身體尚未復原。恐怕得躺兩日。”
尼瑪!我瞪著眼,一把將藥扔出門:“那我不擦了行嗎?”
在我看來,他是變著花招想佔我便宜,可是我想錯了,並不是所有男人都像楚傾玄那麼流氓。
想到楚傾玄,我的心又一陣抽疼,不知道他發現我不在了,會不會找我。
君墨睨了我兩眼,墨黑的眸色倏然變得清冷無比。
沉寂片刻,他起身走出門外,不一會兒,我就看到一個全身發白的紙人走了進來:“夫人,奉大人之命,奴婢來給你擦藥。”
她半跪在地上,交叉的雙手上幾根慘白的指甲長得幾乎穿到了腰際,比紙片還白的臉上,一雙??的雙眼空洞的望著我,硃紅色的嘴微微蠕動。看上去��說每膳隆�
讓她給我擦藥,那我還不直接被她嚇死。
眼看她就要走過來,我忙抱著被子縮到一邊,搖頭道:“不不不,不用了,我自己可以。你……你先出去吧。”
哪知這紙人直接無視我的話,走過來就用一隻手按住了我的手:“大人說無論如何都要給夫人擦藥的。”
她像個木頭一樣,木然地說出這話,本來只是一個紙人,可她的力氣卻大得驚人,只一隻手抓住我,就讓我難以掙脫。
她一手抓住我,一手拿起藥瓶就往我的脖子上移來,那張慘白如漆的鬼臉幾乎就要湊上我面上來了……
這樣恐怖的畫面,嚇得我張嘴大罵:“該死的君墨,你為什麼這樣對我!你要給我擦藥你直說嘛,不要這樣玩好不好!”
讓我氣氛的是。我話剛說完他就進來了。
“夫人說不要了,你聽不見??”他冷著眉眼,直接甩出一道陽火,將我身上的紙人給燒了個乾淨。
這關係撇得清,我滿臉?線,現在他是想出來當好人,英雄救美??
雖然很鄙夷,但是我別無選擇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