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一扇門前,想了想,把鑰匙插了進去。
咔嚓一聲,門開了條縫隙,顏晏推門進去,回身關上了門。
腳像灌了鉛一樣舉步維艱,床被鋪的整齊,衣櫃敞開裡面沒有衣服,一頂帽子放在桌子上,顏晏靠著門站了老半天才邁了第一步,她坐到軟椅是,低頭拿起他的帽子。
突然門外有了響動,還有女孩子說話的聲音,鑰匙插/進鑰匙孔,一切發生的太突然,顏晏把帽子放在軟椅上閃人溜進了浴室關上門。
門童拖著崇慎的箱子進來,妙儀跟在他後面,看了看屋子裡的擺設,回身招呼門童“把我的也拿進來。”
門童答應著,拉進來後就出了門,崇慎拿起軟椅上的帽子看了看浴室緊閉著的門,指著軟椅“你坐這歇會兒。”
妙儀不依,走過去拽著他的袖子“這明明有兩張床,我要住在這兒。”
崇慎不動聲色的掙脫袖口,坐在軟床上“我上回來就住的這個屋子,那床是那欽部的,你要是這樣,我可換個大床的房間了,看你還怎麼說。”
“崇慎,我們都要做夫妻了,還扭捏什麼,早晚都要住一起的,我都不害臊,你害臊什麼。”
崇慎樂了“你就堅守到最後一刻吧,我怕你爸要了我的命。”
妙儀噘著嘴不樂意,跺了一下腳,不情願的湊過去“那你親我一下。”
崇慎冷冷得看著她貼過來的臉,輕輕得嘬了一口“回去吧,明天帶你去玩。”
“好!就這麼定!一定要帶我去吃那個什麼楊記小籠包。”
顏晏手支著浴室的水池,外面的話隔著這一道門聽得卻是一清二楚,她冷靜下來,但是心翻江倒海得疼著,這種親身處在這樣氛圍裡的感覺她初嘗,那些要對崇慎說的話現在卻都哽在喉嚨裡,她聽著兩位戀人在一門之隔的臥房打情罵俏,而自己這個局外人偏要插足進來,她抬頭看著鏡子裡的自己,陌生蒼白,從沒沒見過自己這種表情,強裝著要笑,最終不得不放棄,臉上隱隱抖著,眼睛裡飄著雲,嘴上委屈得抿成一條線,她握著白瓷的手骨節泛白,“peachful;peachful……”心裡默默唸著,卻最終不得不搖頭無奈得認命。
心痛,尷尬,全刻在對面的鏡子裡,自己彷彿受了兜頭的一桶水,澆得自己言語遲鈍,心如落湯雞。
妙儀終於走了,關門聲叫醒顏晏,她捧了一把水撲在臉上,沒想到浴室的門卻突然開了。
崇慎皺著眉看她“什麼時候來的?”
顏晏抬頭,滿眼的心痛還來不及收,要對他說的那些話要快快得說出口,她不要再擋在兩人即將成婚的路上,不管多痛,不管多不捨,雖然剛剛那一刻她清楚的意識到自己有多愛他,有多麼放不下他,但是她受不了第二回了,她只想逃,越快越好。
她張了張嘴,水珠順著臉頰留流下來,眉毛、睫毛上還都沾著水汽,她覺得連張嘴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,胸腔像被人一下子抽走了氧氣,她像不會水的飛鳥掉進瀑布的下游,掙扎著撲騰著,馬上要沒了命。
“好受嗎?”
“什麼?”顏晏愣愣得問。
“我問你剛剛躲在這聽著好受嗎?”
顏晏說不出話。
崇慎還皺著眉,走過去攬住她的腰身,狠狠得貼向自己,他低頭深深吻了下去,把她要說的那些話吃掉,把她嘗過的酸楚都吃掉,顏晏被這一嚇還來不及閉上嘴,唇舌已經成功搶佔進去,嘴裡都是他口中的菸草味,燻得自己也醉了,也茫然了。
下半身緊緊得貼合著,崇慎含著她的唇吮吸,漸漸凸起的一塊摩擦著顏晏,手也不自覺輕輕釦在了她的胸上,顏晏像被燙著一般一下子彈開,後退著撞到了浴室的牆。
腿有些踉蹌的發抖,崇慎沒猶豫開始解腰帶,他不緊不慢,彷彿已經看透這場博弈的勝負結局,顏晏瞪大眼睛驚恐得看著他“崇慎!妙儀也在,你要幹什麼,你們要結婚了!”
崇慎大步走過去,一把將她從牆上拽過來,手在後面用腰帶打了個結,扛起來就出了浴室。
全程他都不說話,顏晏掙扎著被摔到了床上,旗袍被撕拉從側面裂開口子,絲襪被毫不留情的一下子扯開一個大洞,顏晏帶著哭腔,臉上不知是剛剛的水還是掙扎著出的汗,她夾緊雙腿,不讓崇慎攻陷最後一道防線。
一切都是徒勞,他兩雙大手按著她的膝蓋毫不費力得就分開,底褲也被拽掉,顏晏覺得難堪害臊,她用腳蹬著他的胸脯“崇慎,我求求你,我求求你。”
他的眼裡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