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你……你是不是叫小寶?”
“是,是。”微寶說。
“小寶……”他猶豫一會,說,“以前我綁架你……是迫不得已,現在帶你去見衛紫衣,你心裡……會不會還恨我?”
微寶望著他,想了想說:“你不害王爺,我就不恨你。”
那人直直地看了她一會,似乎有些憤恨,微寶害怕,不安地動了一下身子。
他卻說:“那……好吧,不過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?”
微寶看他:“你不害王爺了麼?什麼事?”
那人點點頭:“我送你回去見衛紫衣,到時候你就知道了。”
“金縷衣”之內,後院之中,一燈明滅,室內,高大的身影坐在床邊上,一動不動,手中握著一方雪白的毛巾,衛紫衣望著床上躺著的小小人兒。
微寶靜靜地睡著,原本赤裸的左臂上包著乾淨的紗布。
“王爺……嗚……”她忽地叫了起來。
衛紫衣垂了垂眸,不動聲色。
“不要打!”她的臉上露出焦急表情,小臉熬得通紅,嘴裡喃喃地說著些胡話,“壞人,不要打!不要!”
手腳開始亂動。
衛紫衣望著她紅紅的臉,心中嘆一口氣: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。
宮中地事情,他略有耳聞,只不過卻沒想到,這處在波瀾之中的人,竟被送到自己手上。
韓尚啊韓尚,你到底是太笨了還是太聰明。
自他手中接過微寶的那剎那,衛紫衣心頭的火焰卻剎那被壓了下來。
因為他看到了她手臂上的傷口,同時也明白了韓尚這般著急將她送來的理由。
這傷口再不處理,就晚了。
就算是鉅斷了這根手臂,恐怕於性命上也大有危險。
他甚至來不及生氣。
就帶人入靜室。
天大的事情先放在一邊,救了人再說。
從凌晨到天放光,今夜註定無眠。
被送到自己懷中的時候,微寶的意識已經逐漸不清,處於昏迷階段。
衛紫衣先是喂她吃了顆保命的藥丸,又用了些麻藥將她徹底麻醉過去,才將她手臂扎住,盡力阻止血毒蔓延。又用刀子,狠了狠心,在她那腫地很粗了的手臂上劃了一刀。
烏黑地血液汩汩流出。
衛紫衣伸手推拿那細細手臂,向上,讓血液順著傷口流出來。
一直到流出的血從烏黑變成了正常的紅。
他命人打了滾熱的水,準備了浴桶,又將她身上衣裳解開,脫得只剩下了內衣。
這玲瓏嬌小地身子,陳列他地跟前。抱在他的懷中。
他抱著她走到浴桶旁邊,將她小心翼翼放進去,又小心不讓她傷口沾到水。
他將外衣脫下,只剩下薄薄的內衣,也跟著長腿一邁,入了桶內。
他幾乎將她的小小身子都環抱懷中,肌膚相親,呼吸相近,卻心無旁騖,大大地手掌在她周身拿捏。揉搓,將散步的毒血推出。
低眉時候,她的小臉上已經罩了一層淡淡的黑氣,看地他驚心不已。
他辛苦無比,要運體內真氣替她驅毒,不一會頭頂也跟著霧濛濛地,冷汗滲出。
逐漸地桶內地水也變了顏色,他才停手,又將她手臂捉住,拿在手中。毫不猶豫地低頭吮上去。
一連吸吮了數口,感覺嘴裡吸出的血液中再無異樣,才停住,微微伸手擦了擦唇角地血。
衛紫衣將微寶抱起,兩人都溼淋淋地,自桶內走出。
不敢耽擱。怕她又著涼。立刻將準備好的被子裹住她的身子,又用乾淨地布輕輕擦拭她被水汽蒸的通紅遍佈汗漬的臉。
本來這些事情交給丫鬟做更妥當,畢竟手下的,是個含苞待放的女孩子。在民間,像是微寶這個年紀的女孩子,也有不少已經嫁為人婦了的。
但是……
衛紫衣苦笑。
他的金縷衣,竟無一個女子。
他習慣了單獨相處,整個金縷衣上下。除了前臺掌櫃跟小二。府內的常住人口,也不過是一個他。一個管家,一個廚房大叔,另兩個忙碌的小廝。
好不容易將她身子上地水漬擦乾,又找了一套衣裳替她換上,衛紫衣守在床邊。
第一關是過了,而最怕的就是餘毒未清,或者有其他症狀。
他看到天快亮,看的目不轉睛。
韓尚只以為將她帶來,可以平息他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