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伸手扯開自己胸前衣裳,微寶驚叫一聲,看到他胸口有一道猙獰的傷。
“叫什麼!”那人喝一聲,“給我住嘴。”
微寶委屈地看著他,緊緊地閉了嘴。
那人拿起旁邊一瓶酒。在嘴裡喝了一口,才低頭,向著胸口一口酒噴過去。
“啊!”他哇啦哇啦大叫起來,一剎那疼得額頭上冒出汗滴來,臉也變得通紅。
“你在幹什麼?”微寶見他自己這麼做,卻又疼得受不了似的,忍不住好奇地問。
那人疼得臉紅如煮熟的螃蟹,見微寶縮在一邊的模樣,本想破口大罵,忽然望見她肩膀上破損地衣裳。露出一點血跡,忍不住哼了兩聲,說:“臭丫頭你別得意,一會老子也這麼弄你。”
微寶先是吃了一驚,後來就說:“你那是噴了什麼上去,很疼的嗎?很疼地話我不要。”
那人見她如買菜似的討價還價,忍不住笑道:“臭丫頭懂什麼,好啊,沒試過正好,等一會叫你試試看。”
微寶害怕地伸手拉起一床被子遮過來:“說了不要了。”
那人見她這麼無知。終於哈哈大笑起來,看微寶不解望著他的眼神,卻又裝出兇狠的樣子:“不要都不行!”
微寶嘴一撇,無聲地抗議。
那人看她一眼,哼了兩聲,低頭看胸前地傷。方才噴出地那口酒將旁邊的血跡都沖走。露出被箭傷了的傷口,他咬了咬牙,恨道:“他孃的……老子肯定是頭昏了,才會去救你這臭丫頭。”自顧自罵了一會,才發現自己竟忘了傷口的疼,伸手拿布條擦拭地時候才想起來,忍不住又看了微寶一眼。
微寶縮在被子裡,聽他說卻反駁:“你是誰。為什麼要去救我。我要在那裡等王爺。”
那人一聽到“王爺”兩個字,好像中箭的兔子一樣從椅子上彈起來:“給老子住嘴。不要提那個該死的王爺!”
“你怎麼可以罵王爺!”微寶憤憤地說。
“老子就罵他!怎麼了?”那人嘎嘎笑了兩聲,“那該死地王爺,天打雷劈,老子祝他早死早託生。”
微寶吃驚地看他:“你可真壞。”
“這還不算太壞地。”那人看他一眼。本來還想再說兩句惡毒的話,對上微寶地雙眼,卻只是嘴唇掀動了兩下,沒有說下去,悻悻地坐回了椅子上,一邊處理傷口一邊想:老子怎麼跟這丫頭較勁,又有什麼用……上次弄不死那王爺反而中了他的計,差點逃不了……又因為此事被流主追殺,唉……沒想到老子也有混到這地步的時候。
他看了微寶一眼,又想:如果把這小丫頭弄出來可以讓流主消氣的話,那老子受這一箭也值得了。
微寶卻不知道他心底在想著什麼,悶悶地縮在被子裡想事情。
春山叫她不要說話等他去接她,卻不料這怪人從天而降,硬是將她從那裡救了出來,不知道王爺看她不見了會不會很著急。
她惆悵地嘆了一聲,雙手抱著膝蓋,忽然覺得左邊手臂上一陣劇痛,伸手去摸了摸,忽然痛地大叫一聲。
她想事情想得太投入,竟然忘了自己也受了傷,在這怪人來抓她離開的時候,那先前帶自己去受審的傢伙居然射了一箭過來,射傷了她的胳膊,射中了怪人的胸膛。
微寶不知道的是,本來這怪人可以用她來當擋箭牌而毫髮無傷地,可是間不容髮之間卻將她向著自己身旁一移,肩頭才擦過她地肩膀射中了他。
不然的話若是他不救,這一箭就已經要了她地小命。
先前同他鬥嘴,她只是在生氣。又想著春山,忘了自己受傷。
手在傷口上抹過,頓時疼得叫起來。
那人正將自己的傷口上敷了藥,一眼看到微寶小臉煞白,眉毛一皺問道:“傷口疼了?”
“疼……”微寶叫著,眼淚在眼睛裡開始打轉。
那人霍地起身,赤裸著半邊身子來到床邊。
微寶膽怯地看著他。
他望著她的大眼睛,故意說:“丫頭,這次也叫你嚐嚐疼的味道。”說著作勢將那酒瓶子拿在了手中。
微寶害怕地縮了縮身子:“我不要!”
那人才笑著說:“好了。你也沒受多重的傷,敷藥了就好了,給老子看看。”
微寶不動。他伸手抓住她的胳膊,將她地身子向著他身邊一拉,簡直是輕而易舉。
那人一愣,旋即伸出雙臂,抓住她左臂,那邊地袖子被箭頭劃開了一道長長裂口,他不耐煩,伸手一扯。已經將微寶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