丟將劍丟回了狐凌手裡,自己則是拿著那張沾滿暗紅色血跡的帕子發愣。
味道沒有變,可這究竟是什麼味道?
蒼雪不知道,也希望不要是自己心中的那個答案。
“狐凌,你先出去吧,讓涵凝進來。”
“哦,好。”
“等等。”蒼雪叫住狐凌,從上到下從下到上將狐凌打量了一遍,看得狐凌心裡發毛。
“怎麼了?”
“沒事,就是覺得你這個樣子,挺漂亮的,平時怎麼就沒發現你其實是個美人坯子呢?”說完,蒼雪躺回榻上,微笑著目送動作略顯僵硬的狐凌離去。
涵凝前腳剛進門,後腳就看見蒼雪向自己丟了個東西過來,又白又紅的,急忙接住。定睛一看,才發現是塊沾血的帕子。
正是剛才用來擦拭蒼凌劍的那塊。
蒼雪也不等涵凝開口,就下了指令。
“交給花娘。”
涵凝雖是滿腹疑惑,但見蒼雪面色慘白,也就壓了下去不再問,拿著帕子就出去了。
似乎時間久了,感覺也遲鈍了,胸口原本叫囂著的疼痛漸漸的淡了,散了,除了因傷口的崩裂而染上的鮮血,蒼雪也會忘記這要命的傷。
是不是這劍是她刺的,自己便不會記仇?是不是自己真的死在了她手裡,自己都不會恨她?
會嗎?
自己是一時的心軟,還是真的對她心軟了?
蒼雪輕嘆一口氣,用胳膊撐著緩緩從榻上坐了起來。她抬眼掃過房裡的每一個角落,眼神漸漸冷了下來,眼中沒有感情,只有血樣的顏色。
世人只看到表面的光鮮,沒有人會在意這座宮殿下埋著多少鮮血和骸骨,這間房子周圍飄蕩著多少亡靈和幽魂。
那些直接或間接死在蒼雪手下的,成就了今日的小妖。傲絕宮的存在,是多少人的夢魘,又是多少死亡的見證。靠血火打造出的一方霸主,天下第一魔宮,早在多年的殘殺中,沒了心。
除了傲絕宮,他們不會投在任何門派,除了傲絕宮主,,他們不會聽命於任何人,除了血玉睚眥,他們不會相信任何信物。
南宮冽,你以為,沒了我蒼雪,就可以把傲絕捏在手裡嗎?你以為,這傲絕宮主,我當得,便天下人都當得嗎?你以為,握住了失笑散,就真的握住了我的死穴嗎?你以為,我還回顧惜狐凌對皇家的親情嗎?
你知不知道,蒼雪這輩子,從沒有愛過人。
你知不知道,蒼雪這輩子,得權得勢得天下,卻始終沒有哪怕一絲親情。
你知不知道,蒼雪最不在意最能捨棄的,就是這親情!
南宮冽,你是不知道還是裝糊塗。
我蒼雪的血,早就冷了,再也熱不起來。
“燕子,小燕子。”蒼雪倚在窗邊,攤開手掌,再握拳,彷彿抓住了手中的光,可卻什麼都沒抓住。再攤開手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