蚊子神馬的,最討厭了!
☆、傷
狐凌抱著蒼雪一路飛奔,把煙姒等人遠遠地甩在了身後。
手中粘膩溼滑,狐凌恨不得在自己身上戳上成百上千個窟窿,好抵了自己的罪孽。
自己這次,可真真是,對不起她。
蒼雪蜷在狐凌懷裡,呼吸越來越困難,甚至她自己都能覺出來自己身上的溫度正在逐漸降低,手腳也漸漸僵硬不聽使喚了。
可自己明明已經封住血脈,傷口幾乎不再流血。
再大的傷,只要不流血,就不會致命。
而現在的情況,就連蒼雪自己,心裡都沒了底。
莫非,真的是——失笑散?
“鷹殿,快通知泉堂的人備藥!”
聽了煙姒的話,孤鷹一聲鷹嘯將諾兒喚了來,嘀咕了幾聲,就把諾兒放走了。
“放心,狐凌跑得再快,也比不上我的諾兒。現在最重要的是,你要趕緊回去,還有云升樓的那十位,好東西可都在他們手裡。”
無殤道:“離澈已經去通知了,想來也不會太慢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孤鷹鬆了口氣,看著前方已經變成一個黑點的狐凌,“宮主大人,有時也太自信了些。”
漠瞳一路吹著口哨回去,走得遠了,才掀開車簾回頭望了一眼。
遠處,左衛將軍府上空的濃煙正在逐漸散去。
這一場大火,聲勢浩大,只怕從今以後,不要說將軍府,只怕連一磚一瓦,都不會剩下。
車伕吆喝著,也探頭看了一眼後面:“火堂和水堂的兩位殿下速度越來越快了。”話剛說完就被禮部的人敲了一記:“要是沒咱們堂主在那些禮品上動手腳,將軍府哪那麼容易就燒成灰,你以為那些火藥和火油那麼容易就弄進去了。”然後又諂媚的對著漠瞳說:“還是堂主厲害。”
漠瞳撇了他一眼,不再言語。
“快快快!”狐凌抱著蒼雪以最快的速度回了傲絕宮,沒想到一進宮門早有人候著了。
將蒼雪放在榻上,泉堂的人立刻就過來檢視傷勢。
“這是劍傷。快,老鸛草還有嗎?”
“前兩天讓幾位主子全拿走了!”
“算了,地柏枝總有吧,趕緊烘乾,研細末,快!”
“那個太慢了!先拿些續斷來,研成末給宮主敷上!”煙姒一進門就駁了自己手下的做法,三根手指搭在蒼雪手腕上,眉頭一皺,又鬆開了。
“宮主好快的反應。”
“不快,又豈能活到現在?”蒼雪臉色慘白,就連嘴唇都變的青紫,讓人看了憂心不已。
即使被劍刺中時憑著本能,身子微微側了側,讓劍擦著心臟刺了過去,終究也是不輕的傷。真氣翻湧不說,還越來越飄忽不定,像是要尋一個出口散了去。
心主血脈,傷了這裡,真氣渙散不聚,這事兒倒也合常理。可是,那香氣誰能解釋?難道真是五靈脂或是蒲黃,還是兩味都有?
思及此,又是一大口血嘔了出來。
“妖雪!”
“宮主!”
蒼雪躺到榻上:“本宮沒那麼容易死,你們不要跟哭喪一樣的在我耳邊喊了。敷完藥就出去吧,我和狐凌有話要說。”
煙姒手腳麻利的給蒼雪上了藥,蒼雪咬著牙,沒發出任何聲音。
“煙姒,你去把涵凝叫來,讓她在門口候著,我有事要她去辦。”
“是。”
泉堂的人一離開,屋裡的氣氛頓時變得尷尬起來,最後還是蒼雪開口打破這個僵局。
“我本來是想穿白色的。”
“嗯……嗯?”
“後來想了想,覺得畢竟是你大婚的日子,穿白的不吉利,便穿了紅的來。”蒼雪從榻上坐了起來,這一動,傷口不可避免的崩開,胸口點點鮮紅就洇了出來,“早知道是這樣,其實穿白的也無妨,對吧?”
狐凌恨不得直接把自己給砍了:“蒼雪,我……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下手了,我……”
“我知道。”
“誒?”
“所以你還能站在這裡跟我說話。”蒼雪道,“把劍給我。”
狐凌這才發現這把罪孽深重的劍還握在自己手裡,聽到蒼雪的話急忙將劍遞了過去。蒼雪接過劍,將手中剛剛捂著傷口的帕子展開,細細擦拭這上面已經全數被吸收的,自己的血。
這還真是一種奇怪的感覺。
擦完劍,蒼雪隨手一